“东翁,您今天又杀人了?”徐树争见徐来一身血渍,心惊不已,出言问道。
“误杀。”徐来挠头道。
“树争会信吗?”徐树争冷问道。
“嗯?”徐来挑眉道。
“东翁,现在外面到处传您是四鬼子。”徐树争毫无惧色道:“您要是再这么杀下去,可就真成四鬼子了。”
“小徐,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徐来笑骂道:“还特码这么损我。”
“东翁,我是认真的。”徐树争恼道。
“你当我说笑啊?”徐来挑眉道。
“那我走?”徐树争情绪激动道。
“你走个锤子。”徐来没好气道。
“东翁无子。”徐树争拂袖离去道:“我这西席不当也罢。”
“小徐,我今天不打人,别逼我打你。”徐来拦住徐树争道。
“我要回家。”徐树争吼道。
“可。”徐来点头道。
“嗯?”徐树争楞了一下道。
“你是西席,不是奴仆,年假还是有的。”徐来微笑着道。
“我晚上要吃观天楼的酒席。”徐树争闻言,沉默一会儿,向徐来说道。
“吃。”徐来笑道:“我这人最爱吃,晚上观天楼走起,吃它个酒足饭饱。”
“我……我想穿洋装。”徐树争厚起脸皮道。
“老白,依照我的款式,偏色给小徐定制。”徐来笑道:“小徐不喜欢偏色,其它颜色也行,小徐可是咱们院里唯一的西席,得捧着,顺着,不能让小徐有所不快。”
“主子,您瞧好吧。”敖白躬身道。
“我去裕泰大茶馆饮茶。”徐树争绕过徐来道。
“我送您。”徐来笑吟吟道。
徐树争气呼呼的走了。
“主子,小徐爷……”敖白见徐树争出门而去,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
“他对我很重要。”徐来沉声道:“捧着顺着没什么,但有行差踏错,狠狠的打。”
“主子,小徐爷脾性像您,打不一定有用。”敖白小心翼翼道。
“话多。”徐来喝斥道。
“奴才掌嘴。”敖白连忙自扇耳光道。
“行了。”徐来挥手道。
“主子,中午要不要备家宴,安世子有可能前来。”敖白躬身道。
“大舅哥要来?”徐来皱眉道。
“瑞主子加封和硕公主,依照惯例,当补发俸银和禄米,瑞亲王若是心有主子,安世子当护送瑞主子回来。”敖白压低声音道。
“家宴备上。”徐来看了眼敖白道:“知音要进门做妾,你去东交民巷走一趟,问询一下我二哥二嫂来否。”
三妻四妾,大妾是外室,要见父母。
宠妾、妾、小妾没地位,给妻敬茶就算进门了,但徐来初次纳妾,家里理当通知一声,有人来得敬茶。
“是,主子。”敖白领命道。
徐来打发走敖白,进了书房,提笔写写画画。
做大事要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
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
退了下来就有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徐来第一次主动敲了袁宫保三万两白银、第二次主动敲了李经赋十万两白银、第三次被动敲了尹福一百万两白银,三次敲竹杠,虽说敲了一百一十三万两白银,但全北都能被敲竹杠的人都知道徐来喜欢敲竹杠。
徐来想敲第四次竹杠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皇城的王爷多了去了,但不是每一个王爷都善于经营,有的王爷富得流油,有的王爷艰难度日,不外乎家大业大,养活的人太多。
以北都九品小官为例,俸银33两,禄米33斛,分春秋二季发放。
春发俸银,秋发禄米,俸银+禄米=俸禄。
满为斛(hú),汉为石(dàn)。
一斛等于一石。
一石等于十斗。
一斗等于13.5斤。
一斛等于一石,等于十斗,等于135斤。
汉国前,一斤等于十六两,半斤等于八两。
为啥说半斤八两,因为汉国前半斤就是八两,半斤和八两是一个等量。
135×1.6=216。
33斛=7128。
九品小官也是官,是官就有小妾,有妻妾就有子女。
养活妻妾,供应子女读书,给奴仆发放月钱。
人情往来,帮衬亲友。
人也不能光吃大米,还要吃油吃盐吃菜,九品小官的禄米刚好一家十几口糊口,油盐菜要从俸银里出。
俸银33两根本不够购买油盐菜、供应子女读书、人情往来、帮衬亲友的。
这还是九品小官。
超一品王爷,子女众多,奴仆众多,一座王府多则上千人,少则几百人,单是人吃,不算马嚼,每年就要十万斤大米。
加上逢年过节包红包,给老佛爷、皇上、皇后送寿礼,王爷天天喝稀不是笑言。
人与人是不同的。
皇家出几个穷王爷不出奇。
徐来是个大胃王,手里虽说有了百万两白银,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得想办法开源,月月有活钱流入四合院。
“愁啊。”徐来苦恼道:“咋办啊。”
徐来苦思赚钱大计,全然不觉时间流逝,过了中午饭点。
“主子,瑞主子回来了。”敖白走至窗前,没敢往书房张望,低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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