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大茂猛然站起身，双眼紧紧盯着许阳：“蛾子怀孕了？”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许阳重重点头：“我来的时候，晓娥姐还说想你回去看看！”
“太好了！”
许大茂一脸亢奋的端着酒杯：“我现在就回去！”
恰好此时北关公社的一个副主任走进门：“许大茂，你这怎么还喝上了！”
“开心！”
许大茂盯着副主任：“我媳妇怀孕了！”
“这么开心的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喝两杯庆祝下！”
“是！”
副主任点点头：“有孩子是开心！”
“可是你喝了酒，放映的事情怎么办？”
“交给他！”
许大茂伸手指着许阳：“这是我的徒弟，一会的电影就交给他来放！”
“我现在就回家看孩子！”
副主任皱着眉头看着许大茂：“外面天就要黑了！”
“公交车停运了，你怎么回去？”
许大茂一笑：“我可以骑自行车！”
“一会就到家了！”
“许阳，放映机你放完电影收好，明天坐公交车带回去！”
“好！”
许阳点点头。
副主任再三劝说许大茂留下，可惜许大茂归家心切。
说什么都要骑车子走人，最后副主任和许阳只能将他送到了公社门口。
“路上注意安全！”
许阳伸手拍了下许大茂，将抽奖得到的影像符贴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影像符消失了。
“许阳同志，一会的电影就看你的了！”
副主任看着许阳，许阳笑着点点头。
通过这么久的看书学习摸索，就算许大茂不愿意教。
许阳的放映技术也达到了紫卡的程度。
比许大茂一个从来不看书学习，只吃老本行的人强多了。
卡片的颜色就是最好的证据，自己是紫卡，而许大茂才绿卡！
……
六点半。
北关公社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
许阳赶紧将放映机整理好，开始播放准备好的片子——平原游击队！
这种看过多少遍的片子，许阳没兴趣。
不过北关公社的群众却亢奋的不行。
即便是广场上已经开始狂风呼啸，依旧不愿意离开。
“许阳同志，停止放映吧！”
“风太大，群众们会冻坏的！”
公社主任下了命令，许阳自然不会说什么。
他赶紧停下了放映机，将放映设备回收好，跟着到了休息室。
“许阳，今天你就暂时在这里休息吧！”
副主任安排好许阳，赶紧离开了。
狂风暴雪突然光临，公社里肯定会有各种事情。
许阳坐在炉子旁边，看着外面开始飘起来的鹅毛大雪。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许大茂这些年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
“呼~”
许大茂在风雪里推着自行车。
寒风仿佛刀子一般割在许大茂的脸上，一阵阵刺痛。
醉意在疼痛的刺激下有了一丝丝消退。
但是很快，酒精就再次麻醉了许大茂的神经。
狂风暴雪中，许大茂完全看不清方向。
他只知道推着车子不断前行，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执念，回家见儿子。
鹅毛大雪落在许大茂的身上。
没多久。
他就成了一个雪人。
不断有雪花被他的体温融化变成水滴将棉衣打湿。
很快。
原本保暖的棉衣，被冻得硬邦邦的，四面透风。
“噗！”
许大茂一个没注意，直接推着车子掉进了沟里。
他整个人都栽在了雪地里。
还好雪已经很厚，没有直接将他摔死。
他坐起身。
酒精和寒冷的共同作用下，许大茂的精神开始变得迷离。
下一秒。
他仿佛看见了从小长大的四合院。
自己推着自行车走进门，娄晓娥抱着一个孩子走出来。
“蛾子！”
许大茂盯着娄晓娥：“这就是我的孩子？”
“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许大茂直接扔下自行车走到了娄晓娥身边盯着孩子看：“孩子叫什么名字！”
“要不叫许……”
狂风裹挟着暴雪很快将许大茂直接覆盖了。
他慢慢变成了一个雪人。
就在此时，许大茂的身上闪了下黄色光芒。
许阳忽然出现在许大茂的意识世界。
“孩子叫什么，你不用操心了！”
听到许阳说话。
许大茂皱着眉头看向许阳：“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许大茂！”
许阳盯着许大茂：“到现在你还跟我摆师父的谱？”
“我消耗了唯一一张影像符，可不是为了让你摆谱的！”
“不怕告诉你，你马上就要死了！”
“还记得你当初跟我爷爷说过的话吗？”
周围的世界突然变成了一个卧室。
二十岁左右的许大茂趴在一个老者的面前，举着双手发誓：“老爷子！”
“我保证会照顾好许阳！”
“如果做不到，就让我曝尸荒野，断子绝孙！”
看着许大茂一脸虔诚的样子。
许阳就是一阵冷笑，他抬头盯着年长许大茂：“这场景很熟悉吧！”
“誓言你发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这边我爷爷刚咽气，你就直接拿走了我爷爷留给我的遗产！”
“还对外宣称爷爷去世前吃了很多药，欠了你好多药钱！”
“你高尚仁义，钱只回收一半！”
“顺理成章的拿走我每个月的工资！”
“嘴上说着好好照顾我，每天你自己吃肉，我连杂粮窝头都吃不到！”
“还要我干各种活，生怕我闲着！”
“如果不是我醒悟了，下一步就该是我英年早逝了吧！”
许大茂震惊的看着许阳：“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傻子吗？”
“难道你一直在装傻骗我？”
“不过就算你知道又如何？”
“什么狗屁誓言，我许大茂不信！”
“你想要拿回家产，那是在做梦，有我在，你连在轧钢厂转正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辈子，你就准备绝望吧！”
许阳眼神冰冷的盯着许大茂：“我绝望？”
“许大茂，真正该绝望应该是你！”
“你对我和爷爷做得事情，就算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也懒得跟你墨迹，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晓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许大茂一声大吼：“不可能！”
“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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