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综艺节目我就看出闻总是个大情种，没想到变成前任以后您还是如此深情。”
阿锋这话像是夸奖，又像是鄙夷。因为他觉得真爱这种东西在娱乐圈早已灭绝。
“算不上情种，生意而已。我的女朋友对我的事业很重要，所以我必须搞定王鹤宴。”
阿锋这次信了：商人本该如此。
闻声喝了一口红酒，继续道：“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什么条件都可以。”
阿锋扶了扶眼镜，缓缓说道：“就像没有人能从我手上买走黑料一样，也没有人能花钱让我办事。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
闻声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为什么闻氏的艺人从出道到大火，平均用不了半年时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闻声沉默了一下。
但是这沉默的时间拿捏得刚好，不会让人觉得这是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也不像是临时编的回答。
“因为他们出道之前，就已经经过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的努力，只是一直没有人看到。”
“某些艺人只要有一副好皮囊……不，甚至不需要天生的皮囊，只要在脸上动动刀，再集中培训一两年，就被包装成了偶像，被敲锣打鼓的送出道。”
“如果这就叫‘出道’，那么闻氏做不到，也不想做。”
“我的艺人出道前都是功底扎实的普通人，只要他们够努力，我可以提供能力范围内的所有平台！”
“你知道虎子栋吧？”
他问的这句话让阿锋有点好笑，因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长在笑点上的男演员：“我当然知道。”
“他跟闻氏签约的时候已经38岁了，但是拥有在喜剧剧场17年的工作经验，在此之前他默默无名，就因为没有长一张主角脸。”
“可是闻氏给他机会担纲主演喜剧片主演，马上一炮而红。你能说他只用了半年时间吗？”
他这番话慷慨激昂。
这番话句句发自肺腑！
但是不得不说，连他自己也觉得肉麻。
在某些人听来，恐怕还有点恶心。
比如阿峰。
阿锋略略一沉默，举起酒杯：
“敬娱乐圈最年轻的伯乐，谢谢你的回答。可是——”
“是什么让你对一个新人的能力如此相信，每次都动辄投入上千万的成本去培养？”
“是什么资源支撑你找到如此复杂的人才信息，你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些蒙尘的金子呢？”
“我已经查过你创业初期的资料了，你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在半年时间内挖掘出几十名艺人，并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把他们捧上了天！”
“两年多以前，闻氏娱乐发生二十多名艺人解约的大事件，可是闻氏娱乐还是在一个月时间内挖掘了同等数量的新人补位！”
“这些是常人能做到的吗？”
“你敢说你没有依靠任何外力吗？”
闻声早知道这个人很难搞，没想到这么难搞。
叹了口气。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一个‘梦工厂系统’，你会相信吗？”
阿峰愣了一愣。
闻声笑着摇摇头：“一开始我也不信。十八岁之前，我非常喜欢一个女子团体——放心，是很单纯的团体，我也是很单纯的喜欢。”
“因为她们，我逐渐对娱乐圈很感兴趣，梦想着打造出和她们一样杰出的歌手、艺人，最终成为世界巨星！”
“可是在我过十八岁生日的当天，老天就像送我礼物一样，送给我这样一个系统，‘梦工厂系统’。”
“它告诉我说，可以帮我打造这个世界上最璀璨的巨星！”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梦，可是当我走在魔都电影学院的时候，我的系统告诉我附近有个叫阿梦的女孩，说她可以成为影后，我才知道这不是梦。”
阿峰当然知道阿梦，阿梦在五年前获得了最佳新人奖，可是后来在家人劝说下退出了影视圈。
以她的外表和资质，如果撑到现在，想必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影后了。
所以他不得不信。
他当然不得不信，因为他也有同样的秘密。
“说来好笑，我居然从别人嘴里听到‘系统’两个字。”
阿峰突然的大笑让闻声觉得他在讽刺。
可是阿峰后来的话让他也忍不住笑了。
“闻总觉得，我为什么能成为国内最强的狗仔呢？”
“我年轻时，本来是体育记者，可是后来总被各种飞来的球打中脑袋。篮球、足球、甚至是棒球！”
“我觉得老天有意不让我吃这碗饭，所以我辞职了，辞职以后吃不起饭，只能去做狗仔。”
“然后我就跟你一样，莫名其妙的拥有了‘狗仔系统’，你说好不好笑？”
当然好笑。
闻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笑了：
“所以说，就算你拥有最强的狗仔系统，还是找不到我家艺人的污点？”
阿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闻声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意味着他对艺人的培养非常到位，简直完美。
“所以，作为两位拥有系统的宿主，你是否可以帮我这个忙？”
“给我一段时间，我亲自去查查——我的系统就是这样，必须拍照片才可以。”阿峰叹了一口气。
“你可得抓紧时间升级了，不然省了多少事儿。”闻声开始拿他打趣。
然后两个人像是唠家常一样开始聊彼此的系统，在旁人听来他们只是在聊一个新奇好玩的游戏而已。
闻声没有问价格，是因为他拿阿峰当朋友。
阿峰也没有开口要价，因为他也拿闻声当朋友。
就像是两个绝世高手在巅峰相见，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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