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没工夫追综艺。
他就像是住在公司了一般，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是闻声要求的，而是最近不少主播运营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辞职。
按道理说，非语工资高，待遇好，只要踏实肯干，总有出头的一天，可是非语运营留存率陡坡式下滑。
好在主播们都养成了前辈提携后进的习惯，就像当初艾妮提携悠悠一样。
在这样的氛围下，就算弄丢了一大堆运营，非语的业绩还是突飞猛进——
四月底的公会决斗直接冲到了第三名——全部是主播真实营收。
孟浪不懂其中缘由，但是他大为震撼。
同样大为震撼的，还有听播公会排行第一名的答星公会会长，言武。
为了研究非语公会成功的机密，他花费大量财力挖来了非语的运营。
非语给他们的待遇是百分之五的提成，他只有出到百分之六才能把人给挖过来。
可是那些人过来之后就后悔了，因为他们以前带的主播一点就透，现在带的简直就是蠢材。
要么直播间来了人，连个招呼都不敢打；要么被怼之后，就在直播间里哭。
他们从来没做过这么心累的运营！
非语的主播每个月都能赚几十万起步，所以拿到他们的百分之五，再加上高额的奖金、底薪，小日子就能过的风生水起。可是现在……拿个保底工资几千块就得了。
他们后悔，然而有人比他们更悔。
言武正在会议室拍着桌子大发雷霆。
“我特么花钱要你们这些废物过来有什么用？！”
这些从非语过来的运营只是告诉他：非语公会对主播门槛要求很高，对主播的各种福利很丰厚，对主播的心理状况很关心。
如果一定要说其他的，那就是顶尖的配音演员阿声会每周对他们进行一次声音培训，还有某歌手和他们交流创作心得，以及知名作家阿久亲自授权的情感文章。
可这些东西都是答星公会无法复制的。
无论言武怎么生气，闻声此刻心情很好——哪怕孟浪向他汇报了大量运营离职的事。
“这点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公会就算只有你一个运营，也完全应付得了。”越是紧张的时候，闻声越淡定。
孟浪吞了一口唾沫，很想说自己应付不了。
“我们总是对主播进行各种培训，是不是也该给运营们培训一下，提升留存率？”
闻声摇摇头。
就像他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培养经纪人身上一样，他不会浪费一丁点精力在运营身上。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他不是没做过。
交出子系统的后果更让他痛心不已。
当闻声摇头的时候，一旁的孟浪看到他眼里涌动的怒火，吓得不知该说什么。
闻声察觉了孟浪的沉默，抬起头和煦的笑了笑。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闻氏娱乐上下一心，非语公会也携手并进，这样就很好。”
说完这句话，他走出门外，瞬移回家——他就像生病了一样，此刻只想休息。
身体已经瘫在床上，大脑还在不由自主地运转。
“召唤系统。”
“查询系统升级所需星耀值”
【距离下次系统升级还有**】
“查询闻书子系统升级进度。”
【子系统拒绝访问】
闻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起来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手机铃声响起。
不知是因为母子连心，还是老天有意提醒——是母亲打来的：
“小声啊，我刚才右眼皮一直跳，是不是你身体又不舒服了？”
距离他上次身体不适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在母亲眼里恍如昨日。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
“记得吃药啊。”
“好。”
“还有，小书他刚从米国回来了，说想见小名，我跟他说小名很忙的。”
“好的，妈，我知道了，让他留在你那陪你吧。”
电话挂断。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烦躁。
“他”回国了，说明“他”已经完成了系统的第二次升级。
闻声从床头柜里拿出闻名的手机，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给它充电了。
如果当初闻名也激活了子系统，兄弟三人的命运会不会有点不同？
他不知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知自己怎么醒来的。
当他醒来时，悠悠在一旁睡得正香。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周六早上五点整。
他蹑手蹑脚的去洗漱，然后端了一份咖啡坐在案前，开始投入紧张的工作。如果他愿意抽空给自己查查努力值，他会发现自己已经快飚到300%了。
三小时后，孟浪收到了闻声发来的消息。
【月底公会决斗，务必取得第一名。】
孟浪连叫了好几声“我去”。
“闻总，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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