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但今天的四合院却无比热闹。
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在兴奋地议论着刚才的事情。
只不过，相较于吃瓜群众的兴奋，事件的几位主角，心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中院
秦淮茹家
“还疼吗？！”
秦淮茹绷着脸坐在床边，一边把药往棒梗身上肿了的地方抹，一边掉眼泪儿。
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此刻的她是既心疼，又生气。
心疼自然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挨了打。
而且还被打的这么狠。
脸上的巴掌印还没落下去，身上却又被打的又青又肿。
眼下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看着都让她难受。
至于生气，那自然就是针对周卫民了。
不仅当着全院人的面暴打棒梗，更是把她们全家都给教训了一遍。
教训就教训吧，还列了个一二三四，说的那么清楚。
这简直就是对自己公开处刑！
嫁到四合院里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一个没注意，手上的劲儿还给使大了，弄得棒梗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
“哎呦！”
“妈，您轻点啊！”
“疼死了！”
抬头看了眼秦淮茹，满脸泪痕的棒梗不满的说道。
“行了行了，瞎叫唤什么？”
“疼疼疼，疼死你活该！”
“被打成这样，还不都怨你自己惹事儿？”
听到棒梗的埋怨，秦淮茹没忍住朝他开始撒气。
“妈，您怎么还怨上我了？”
“我哪儿有什么错？”
“这事儿全怪周卫民，要不是他，我能这样吗？”
“您不去找他帮我出气，反而还训起我来了。”
虽然被暴打了一顿，但此刻回到家，棒梗瞬间又硬气了起来。
不仅没有了之前的怯懦，甚至又开始甩锅。
“周卫民是周卫民，你怎么就没错了，许大茂家的鸡不是你偷的吗？”
“就因为你偷鸡，咱家还得再赔五块钱。”
“你妈我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这一下赔出去五块，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几句话出口，一直在旁边掉眼泪儿的贾张氏也不满意了。
“说什么呢你？”
“没看棒梗都被打成这样儿了吗？”
“心里有气你倒是去找那个周卫民去啊，冲自己儿子发什么火？”
“赔了五块钱，赔了五块钱怨棒梗吗？”
“不就是一只鸡吗？孩子馋了，给吃了，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
“还什么后面的日子咋过？大不了去傻柱那儿拿点，反正他也花不完。”
“哎呦喂，瞧瞧我这宝贝孙子呦……”
“天杀的周卫民，他怎么就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骂。
教训完秦淮茹又开始疼孙子。
话里话外，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不要脸。
——
这边，秦淮茹家在集体讨伐周卫民。
另一边，傻柱和一大爷两家，也几乎是同样的场景。
何雨水按时回来。
只不过，傻柱原本给她准备的红烧肉已经被周卫民给吃了，而砂锅炖鸡也被许大茂连锅儿端了。
所以，这顿接风宴，可以说是相当寒酸了。
一盘花生米，半瓶二锅头。
兄妹二人围在小桌上愤愤不平。
“没看出来啊，周卫民居然这么厉害了？连你都不是他对手？”
给傻柱倒了杯酒，何雨水满脸惊讶的念叨一句，随后试探性地问道。
“哥，这事儿你就这么认了？”
听到这话，满脸气愤的傻柱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那不认还能怎么着啊？从厂子里顺吃的这事儿都被掀到明面儿上了。”
“也是，平时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罢了，但一旦被拿到明面儿上，是不好再继续顺了。”
附和一句，何雨水继续道：
“哥，那你说你这儿忍下来了，秦淮茹她们家能忍得了？”
“棒梗被打成那样儿，赔了许大茂家五块钱，而且还被周卫民当着全院的面一条一条的教训。”
“这几乎就是被人把脸给摁在地上踩啊！”
“她能忍？”
“哎……”
叹了口气，傻柱一口闷掉了半杯二锅头。
“那谁知道啊，爱咋咋地吧，我可不想管她的事儿了。”
“你不管？呵呵。”
何雨水自然是了解傻柱的。
虽然她也不喜欢秦淮茹，但以自己这个傻哥哥的性子，别看现嘴上说不管，但只要后者跟他卖个惨，装个可怜，他一准儿还会帮忙。
——
秦淮茹和傻柱家愁云满布，但在后院，却有一家人欢声笑语，高兴的跟过年一样。
“哎呀，娥子，我跟你说，自打住进这院儿，你老公我就从来没有像今儿这么高兴过！”
眉飞色舞的喝了口红酒，已然微醺的许大茂那叫一个满面春风。
“周卫民那小子真是好样儿的。”
“那大巴掌打得，啪啪啪……你别说，棒梗叫唤的时候还真特么好听，哈哈哈哈。”
“敢偷我的鸡？姥姥！”
“还有那个傻柱！平时不是挺嚣张的吗？”
“今儿个怎么怂成孙子了？”
“踏马的，让你平时找老子麻烦，今儿个被收拾了吧！”
“还有一大爷，还有秦淮茹……”
“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
“娥子，高兴啊，来，咱俩碰一个！”
看着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许大茂，娄晓娥也是笑开了花。
“来，陪你喝！”
——
第二天清晨
周卫民洗漱完毕，在院里人各种各样目光的注视下，走向了轧钢厂。
只不过，在到达场子以后，他并没有去车间，而是转身走向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这家伙同样不是好人。
但因为他管理着厂子的后勤，所以要想调岗的话，必须得找他。
“当当当。”
“进来！”
推门进去，周卫民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在那儿喝茶看报的李副厂长。
“嗯？”
“你是……”
虽是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但这家伙根本就认不全厂子里的人。
别说自己这个普通工人，就连七级钳工刘海中，他也照样不认识。
“李副厂长，我是车间的周卫民。”
“周卫民？”
看着周卫民，李副厂长疑惑的念叨了一下。
当然，周卫民是谁人家也根本不在乎。
抿了口茶，李副厂长扬起脖子用鼻孔看着周卫民说道：
“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儿啊？”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让您给我调一下岗位。”
也不管李副厂长同不同意，周卫民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扯了张板凳，坐了下来。
似乎是闲着没事儿干。
又或者是觉得周卫民这个人还挺有意思。
所以对于他的举动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笑呵呵的问道：
“调岗？”
“调什么岗啊？”
看着表面笑嘻嘻的李副厂长，周卫民咧了咧嘴叫，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想从车间调到后厨。”
“嗯？”
听到这句话，李副厂长顿时觉得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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