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立刻前去抓捕!”包拯说道。
包拯一声令下,陆捕头带头冲在前头,一起奔赴周若兰的娘家周家村。
陆捕头先命捕快们讲周家围个水泄不通,然后一脚将周家大门踹开,直冲周若兰所在的房间,当场将周若兰和另一名男子抓捕在床。
二人均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快活,众人的突然出现将他们吓得惊慌失色,惊叫连连。
陆捕头厉声道:“好一对奸夫淫妇!新郎官刚死你们就躲在这里逍遥快活,真是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男子不停的磕头求饶,说这是第一次,以后绝不再犯。
包拯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男子说:“我是周若兰的表哥,我叫梁康。”
包拯又问:“王少坤是不是你害死的?”
梁康一听,立刻摇头说道:“不是我害的,我没有害死王少坤,我虽然跟表妹通奸,但是我绝对没有害死王少坤。请大人明察!”
陆捕头大喝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
周若兰倒是很冷静的说:“我们承认通奸,而且只有这一次,因为我丈夫突遭横死,受到了惊吓,才让表哥过来陪我,一时把持不住,才做了苟且之事。可是王少坤明明是自己发疯跳进河里淹死的,大人却说是我们害死了他,实在是冤枉呀。”
包拯说:“你说的对,是王少坤自己跳进河里的,可是,一个正常人能往河里跳吗?”
周若兰说:“当然不能,因为他发了疯,所以才往河里跳的,王家所有人都亲眼所见。”
包拯说:“一个正常的人在新婚的第二夜突然发疯跳进河里把自己淹死,你不觉得蹊跷吗?一个刚娶上如花似玉老婆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周若兰说:“那你就要去问他了,我怎么知道?”
包拯说:“你说的没错,我还真的去问他了,他还告诉了我原因。”
周若兰冷笑一声说:“笑话,一个死人难道还能开口说话不成。”
包拯说:“没错,死人有时候也会说话,而且死人说的话都是实话。”
周若兰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糊弄人,死人会说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陆捕头插一句道:“你要是像三岁小孩一样单纯就好了。”
包拯说:“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不信你听我跟你讲讲,他都对我说了什么。”
周若兰说:“你说,我倒要好好听听,这死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包拯说:“王少坤告诉我,几天前有人给他喝过一样东西,自从喝过那样东西之后,他就开始变得饥渴难耐,每天都要喝上许多的水,越喝越渴,越渴就越想喝,就在昨天洞房花烛夜,他躺在床上,突然饥渴起来,他想要喝水,于是你便劝他忍耐,等到天亮了再找水喝,他实在太听你的话,于是便一直强忍着,实在是忍不住,便用自己的指甲抓挠着床帮,将床帮生生抓出一道道抓痕,甚至将自己的指甲抓破,鲜血直流。”
“一直到天亮,家人们将洞房的房门打开,他再也忍耐不住,便发疯了似的冲出院子,跳进河里去喝水,然后把自己活活淹死在河里。”
说到这里,包拯拿眼看向周若兰,周若兰害怕的低下头不敢跟包拯对视。
包拯继续说:“我问王兄,你到底喝了什么东西,导致如此饥渴,以至于把你逼着跳进河里去喝水?”
包拯转脸望向梁康,问:“你猜他说什么?”
梁康惊恐的问:“他说什么?”
包拯说:“他告诉我,他喝的是一杯含有铁线虫虫卵的水。”
包拯此言一出,吓得梁康冷汗直流。
包拯继续说道:“他说,铁线虫的虫卵喝进肚子后,便会在潮湿温热的腹中孵化,寄生在肠胃之中,吸食他的养分,所以他才会越来越渴,随着它们一天天的长大,吸食的养分逐渐增多,他也就被迫喝更多的水来维持,直到打破理智,疯狂的跳进河里去饮水,才把自己淹死在河里。”
“王兄被淹死后,铁线虫的成虫便通过人的肛门钻出体外,游到河里,继续寻找宿主,而王兄的尸体也随之变成一具干尸。”
梁康听完包拯的叙述,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汗流浃背,抖似筛糠。
包拯乘胜追击,说:“我问王兄,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狠毒,喂你喝了含有铁线虫虫卵的水?你猜他说的是谁?”
“他说的是谁?”梁康惊恐的问。
“他说的就是你!是你给他喝的!”包拯突然大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人怎么能开口告诉你真相?难道真的有鬼?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吗?少坤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表妹,是她指示我这么干的,一切都是她的主意!”梁康像发疯了一样惊恐的说道。
“你这个疯子,少在这里疯言疯语,明明是你干的好事,还敢往我身上推,大人你也要替小女子做主呀!”周若兰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包拯说:“我只替诚实的人做主,谁坦白我就帮谁减轻罪责。”
梁康立刻大声说道:“我坦白,我坦白,请大人宽大处理。”
包拯说:“那你就把事实经过从头说来。”
梁康说:“小人从实相告。我和表妹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姑父嫌我贫穷,不愿将表妹嫁给我,而是将她许配给了江东王家大少爷,我见亲事已定,便死了心,可是表妹对我说,王家少爷她看不上,可是她看上了王家的万贯家财,她让我想个办法在她嫁去之后,将王家的人统统害死,她就可以霸占王家的所有财产,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快活。”
“我受了她的蛊惑,便到五十里外的波伊族学了一手种蛊的蛊术,趁王少坤来我家做客的机会给他喝进肚子里,然后……然后得事情大人已经知道了。”
“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自己所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加到我的头上,明明是你贪恋我的美色,设计害死了我相公,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求大人为我做主,不要听信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词。”周若兰噗通跪下哭诉道。
“大人,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如有半点假话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梁康也替自己争辩道。
“畜生,你以为这样老天就会饶过你吗?你这儿猪狗不如的畜生。”周若兰骂道。
“梁康,蛊是你下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周若兰指示你干的?”包拯问道。
“我……”梁康思索了一会,突然说:“我有,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箱子,她床底下的箱子!”梁康指着周若兰的床下说。
“来人,把箱子拿出来。”
陆捕头指示捕快们将周若兰床底下的一个铁皮箱子搬出来。
“这是什么箱子?”包拯问。
“这是周若兰收藏金银首饰的箱子,上面有一把铜锁,只有她又钥匙,只有她能打开。”梁康说。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包拯问。
“这里面装着两瓶铁线虫的虫卵,是她让我给她的公公婆婆准备的,她想把它们下到公婆的茶水里,一旦她的公婆喝了含有天线虫虫卵的水,就会像他丈夫一样淹死在河里,然后她就可以独占王家的财产了。”
包拯命人将木箱子的钥匙搜出来,打开木箱,果然在里面找到两瓶铁线虫的虫卵。
“如果她不是主使,虫卵怎么会在她的手势箱子里呢?请大人明察!”梁康说。
“周氏,事实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包拯问。
“我只恨爱错了人,你个薄情寡义的畜生,枉我跟你好了十几年,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当成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呸!”周若兰骂完,突然抢过装着虫卵的瓶子,就要往自己嘴里倒。
展昭眼疾手快,一指点穴手,将周若兰定在当场。
“展昭,干的漂亮!”陆捕头夸赞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展昭双手合十道。
“陆捕头,人证物证都在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包拯说。
“放心,都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休息吧!”
包拯走出屋子,大口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
“世人为何如此痴迷于情,以至于走上害人害己的道路,到底何为情?我又该如何对待情呢?”
“楚楚如此爱我,我却避之不及;我对赵雪一见钟情,她却深陷红尘;我到底该爱谁?谁才值得我去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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