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捕头叫上十名捕快,和包拯等人随王贞娘来到孙宅。
此时,孙宅大门紧闭,院内毫无动静。
陆捕头上前打门,门开一条缝,门缝中探出一白发老头的脑袋。
老头问:“何事打门?”
陆捕头说道:“我乃知府衙门公差,奉命前来查案,快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老头指着耳朵说:“你说啥?我耳聋听不见。”
陆捕头唰的一声把佩刀拔出,直指老头的眉心。
老头吓得急忙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的说道:“公差老爷请进!”
陆捕头把刀一收,带领众人进到院子里。
只见院内已经搭起了灵棚,只是不见哭声。
“好奇怪,办丧事竟然不见人哭!”展昭说。
“更奇怪的是,死了人竟然也不报案。”包拯说。
众人进入灵棚内,几名头戴孝布的家仆冲了过来,拦住道:“什么人,敢私闯民宅!”
陆捕头说:“我乃知府衙门的捕头,这位是皇上御赐的王牌侦探包拯,有人状告你们私闯民宅乱抓好人,可有此事?”
“这……”仆人们不置可否。
“还不快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吧!”陆捕头厉声说道。
几个仆人吓得立刻转身往里走,不一会儿,几个仆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绫罗的中年男人。
王贞娘激动的说:“就是他带人将我丈夫掳走的。”
“他就是管家牛福吗?”包拯问。
“没错,就是他。”王贞娘说。
“小人牛福,拜见差爷!”牛福拱手道。
“你就是管家牛福吗?”陆捕头问。
“正是。”
“这位王贞娘状告你昨夜带人私闯民宅,强掳他的丈夫李涛,可有此事?”
“她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丈夫李涛杀人在先,怎么反到告起我们来了。”
“他丈夫李涛杀了什么人?”
“杀了我家老爷。”
“既然李涛杀了你家老爷,为何不去报官?”
“这……这……”牛福说不出话来。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灵堂内传来一个女人尖厉的声音。
随后,从灵堂内走出一个一身缟素却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这位是谁?”陆捕头问道。
“这位就是我们老爷的夫人。”牛福说。
“既然是孙夫人,我倒要问一问,你老公被人杀害,你为何不去报官,却要私闯民宅强掳民夫?”陆捕头问道。
“因为杀害我老公的凶手就是李涛。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杀我老公,我抓他抵命,难道有错吗?”孙夫人说道。
“当然有错!以大宋法律,一切凶案皆归官府审理,岂能私自了结?”包拯厉声说道。
孙夫人见包拯一身书生打扮,便毫不客气的问:“你是谁?凭什么过问我们家的私事?”
陆捕头上前介绍道:“这位是皇上御赐的王牌侦探包拯,他有权利查办任何疑难案件,此案就是由他全权负责,所以,你们必须配合他的工作。”
孙夫人不屑的说:“什么王牌侦探,从来没听说过。”
包拯亮出仁宗御赐的金牌,说道:“没听说过王牌侦探,总听说过金牌吧。”
孙夫人疑惑的问:“是不是真的?”
陆捕头说:“我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这块金牌确实是当今皇上御赐的,绝对假不了。而且,敢阻挠包侦探查案的,以抗旨罪论处。知道抗旨是什么罪吗?杀头之罪。而且可以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吓得孙夫人和牛福等人连连后退。
“这件案子由我包拯全权负责侦办,所以,你们必须配合我的工作。首先,把你们掳走的李涛带出来,我要审问他。”
“这……”管家牛福显得一脸的为难。
“怎么?敢违命不从吗?”包拯厉声问道。
牛福看向孙夫人,孙夫人没有表示。
“陆捕头!”包拯一声喝令。
唰!陆捕头拔出佩刀,横在牛福和孙夫人面前。
牛福吓得立刻转身带人去内堂将李涛带来,带来的却是李涛的尸体。
王贞娘见到自己的老公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悲愤交加,昏倒在地。
包拯用包夫人特制的还魂丹将她救醒,她跪在包拯面前恳求道:“求包侦探为我夫君洗刷冤屈,主持正义。”
包拯将她扶起来说:“王大嫂,你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包拯俯下身对李涛的尸体一番检验后,说:“致命伤在脑后,头骨碎裂,显然是被棍棒之类的硬物击打造成的。是被谁下的手?”
一个仆人站出来,说:“是我。”
陆捕头一声令下:“拿下!”
“是!”两名捕快将仆人按倒在地,双手从背后捆上。
包拯问:“你为什么杀他?”
“他挣扎着想要逃跑,我就拿棍子轻轻打了他一下,谁知一下就把他打死了。”仆人轻描淡写的说。
“轻轻打了他一下?他后脑头骨呈网状碎裂,说明你是用了全力,所以,你这一棍绝对是谋杀。”包拯说。
“我没有谋杀!我真的没有谋杀!牛管家,请你给我作证呀!”仆人呼喊道。
“我可以为他作证,是李涛企图畏罪潜逃,牛二才出手打他的。”牛福说道。
“畏罪潜逃?畏什么罪?”包拯问。
“当然是谋杀我们老爷的罪。”牛福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老爷是李涛谋杀的?”
“人证物证俱在。”牛福胸有成竹的说。
“人证何在?物证何在?”包拯问。
“我就是人证!”孙夫人说道。
“是你亲眼看见李涛谋杀的孙员外?”包拯问。
“没错!”
“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昨夜辰时,就在我们卧房。”
“带我前去勘察。”包拯要求说。
孙夫人只得带领包拯等人前往卧房勘察。
在卧房内,确实有一滩殷红的血迹,已经呈现干枯发黑的症状。
包拯从血迹的大小判断,确实是第一案发现场,可奇怪的是,总共只有一滩血迹,并无挣扎的痕迹,这不符合一个正常人被伤后的反应。
“凶器呢?”包拯问。
“牛福,把凶器拿给他看。”孙夫人说。
牛福从床底拿出一个包裹着的白布,展开后赫然出现一把木柄尖刀。
“骚婆娘,这把尖刀你不会不认得吧!”孙夫人冲王贞娘吼道。
王贞娘仔细一看,大惊失色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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