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起来,洛凡像是往常般为母亲做好了早餐,便轻身出了家门,与段明汇合,此时天还未大亮,正是出海捕鱼的好时机,段明搓了搓手,“凡子,我昨晚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可是晴空万里,哈哈哈,以我们现在的身手,赚钱个几百块定是举手之劳。”
两人来到平日出海的码头,有不少渔民也已经到了,在和善地向他们打过招呼后,便继续埋头整理起来。段明做事很有条理,再加上洛凡搭手帮忙,很快便将捕鱼的器材搬上了船。他们倒是不急着出海,而是等待大家都准备停当。
自水源葵母子到来后,村中发生魔兽袭击村民的事件便不再频繁发生,可离开了水源葵的保护范围,附近游荡的魔兽仍会抓住空隙捕食人类,洛凡虽想询问那女人关于濡女牛鬼具体的信息,但却一直找不到理由开口,这事就耽搁了下来。他和段明商量之后,决定给渔民们做些护航的工作,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最后一位渔民也上了船,众人兴高采烈地唱着歌,扬帆起航,好不欢快。
洛凡的船行在最前方,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环境,生怕有魔兽袭来。段明笑道:“凡子,你太紧张了,放松些,等会可没精力捕鱼了。”他正要跳到旁边小船上,忽然左前方海浪层层涌来,隐隐听得怪叫声连绵不绝,一大群魔兽潜伏在水下,急奔而来。渔民们何时见过这等架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段明立时反应过来,大叫道:“走!原路返回!凡子快过来!”洛凡点头答应,冲了上来,凝神戒备。
渔民们刚掉转船头,忽见一头魔兽破水而出,它人面蛇身,裂开的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长长的分叉舌头猛地伸出,扭转身子,猛地重击海下魔兽,一阵乱打乱甩,海面被她搅的振荡不堪,渔民们连连叫苦。
“是濡女!它们正和牛鬼打架!大家小心!”洛凡借着鹰之瞳,看清了场中阵势,一船当先,真气一出,凭空形成道气墙,把海浪挡了下来。渔民们刚松口气,处于劣势的牛鬼发起了反击,片刻间,只见碧绿的毒液冲天射出,那濡女身形迅疾无比,眨眼间潜入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众渔民见状大惊,洛凡的气墙可挡海上风浪,却无法在海面下阻止濡女的潜行。好在那濡女目标并非人群,她旋转逆行,想要刺破牛鬼下腹。
牛鬼嘶吼一声,却不挪动身体,看上去像是正在寻找濡女的踪影,殊不知自己正处于危难之中。段明走到洛凡身旁,低声道:“我看这牛鬼劫数难逃了,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我俩联手护着叔叔们回港。”
洛凡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段明的看法,“这牛鬼常年与濡女争斗,怎会不知濡女的战斗技巧,我看它是故意装傻,诱骗濡女进攻,再一举杀之。”段明偏过头,惊讶地看着洛凡,“凡子,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你看得出来牛鬼是装的?”洛凡一怔,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它明明没有受伤,却故意示弱,这和电视上播放的诱敌深入的兵法一模一样。”
两人谈话间,濡女已冲到了牛鬼下腹处,眼看就要把它开膛破肚,哪知牛鬼突地跃起,看似庞大的身躯竟机灵至极,身法之快,连平常巫咸也未必及得上。濡女一击落空,正好将后脑暴露了出来,牛鬼毫无留情,铁爪一戳,濡女的魔核被一举击碎,眼看时不活了。
洛凡和段明正看得出神,那牛鬼已吞噬掉了濡女的残骸,转过身向他们袭了过来。
段明一惊,本能地拔刀上前,要与牛鬼相斗,谁知牛鬼看也不看他,低头猛地蹿去。段明的修行天赋说得上是奇佳,只是接触方术时年纪大了,又遇上了水源葵这样的引路人,如今勉强也能与小魔兽战上一番。
他熟识水性,又对牛鬼有过不少的研究,知道那牛鬼在此前战斗中消耗过多,急于补充力量,必要吃掉仓皇逃窜的渔民。他纵身截过去,待牛鬼奔到,忽地长刀下劈,那牛鬼正好在他胯下,这一刀力道稳重,斩杀的方位更是其没有护甲之处。牛鬼也不后退,便在这一瞬之间,全身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往前扑去,段明这刀竟落了个空。他正要发足去追,却因发力太重,人已落到了水中,哪里还追得上?
牛鬼绕开段明,利爪举起,便要大开杀戒,蓦地里一道银光从旁闪出,正打向牛鬼颈后软弱之处。那牛鬼吃惊,利爪回挡,‘铛’一响,奔跑戛然而止,那道银光给震飞在空中,被一人接过。
渔民们死里逃生,见击退牛鬼的正是手持游龙锏的洛凡,都不禁欢喜道:“凡子!打死这头魔兽!”
洛凡过去几个月中,除了每日水源葵教导之外,都在那不知名的女性魔兽指点下学习如何控制运用魔兽血脉。他本身方术就是极为上乘,只是苦于无真气支撑,如今勉强能将魔兽血脉收放自如,只是他整个人浑浑噩噩,全然不知实力提高了多少档次。
他见牛鬼突破段明,朝着渔民们扑来,飞身而起,手臂一抬,游龙锏当即击出,又打在牛鬼利爪上,牛鬼大怒仰天长啸,数道毒液化作尖刺,直刺渔民。段明见洛凡身在海面,不断在船体上来回跳转格挡,旋转自若,身法如此轻灵,绝非自己所能及,不禁暗道:“凡子开窍之后,进步神速啊,用不了多久,定能出人头地,嘿嘿,到时候我脸上岂不是也能沾光?”
游龙锏乃是洛凡魔兽血脉所成,也不怕牛鬼的毒液,他拦下牛鬼的进攻,在双脚发力,在空中一个筋斗避过牛鬼利爪,上了牛鬼后背,举拳狠狠砸了下去。牛鬼吃疼,偌大的头颅不住剧烈摇晃,爪子横扫,宛若发疯一般,想要将敌人打下去。但洛凡运起真气,脚掌死死的黏住牛鬼,右手挥舞游龙锏弹开爪子,左手成拳不断重击牛鬼天灵盖,仍有牛鬼折腾,始终没有被它颠下来。
段明看牛鬼在洛凡手下毫无招架之力,在旁大声喝彩,渔民们也忘记了逃生,停在远处,围观起了战斗。牛鬼狂奔乱咬,依然无法伤到洛凡,反倒是粗糙无比的脑袋被打的血迹横流,它牛目一转,身子往下一沉,想要逃走。
洛凡毕竟迎敌经验太少,牛鬼带着他潜入水中,不由得慌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段明大急道:“凡子,动手!”
“哦!”
听到段明呼喊声,洛凡也不急细想,抄起游龙锏对着牛鬼奋力一击。锏身厚重无比,牛鬼抵挡不住,当场鲜血四溅,死于这一锏之下。洛凡一呆,显然是没料到竟把牛鬼给打死了,整个人愣在那里,随着尸身沉入海中。
段明见洛凡怔怔出神,大声叫喊着游了过去,一把抓住洛凡,离得近的渔民们连忙划船靠了过来,拉了两人上来。
“凡子,你没事吧?”段明拍了拍洛凡的脸颊,关切道:“你杀的是魔兽,又不是人,那可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洛凡瞟了一眼已经消失不见的牛鬼尸身,暗道:“龙姐姐说过,我体内留着魔兽的血,如今的力量也是由它所赐,按理来说,我不该动手杀害同类的......可我也是人类,保护无辜的生命不受伤害,我没有错。”他正胡思乱想间,呼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层巨浪席卷而来,一下子打乱了船只队形。
“怎么回事?”洛凡运气稳住船队,站起身来,借着鹰之瞳眺望,待他透过不知何时弥漫而起的海雾看清前方时,脸色不由得为之一变,“大哥,快,带着大家回村,躲在家里不要出来。”段明问道:“发生了什么?”洛凡道:“我不太清楚,前面有濡女和牛鬼双方大战,有很多头魔兽,我刚才打死的牛鬼应该是从战场上落单的。”
濡女与牛鬼常年在此集聚,偶尔发生战斗,本不足为奇,段明等渔民都已习惯,本不在意,看洛凡神色紧张,都笑了笑,安慰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又不是双方拼死相搏,算不上大事。”
洛凡急道:“密密麻麻的,我的鹰之瞳甚至无法精确的看清双方数量,他们厮杀成了一团,不时又魔兽负伤离开朝着海岸附近移动,一定是想抓人补充真气!”段明一惊,洛凡不会撒谎,情况远比他所想的要危险的多,“那怎么办?”
“大哥,你快回去告诉我母亲,让她做好村子的守护,如果人手不够,就只能派人去城里寻求莫尔斯巫咸协会的协助了!我......我有点事要处理。”他顿了顿,暗想:“龙姐姐从未给我说过她的本体到底是濡女还是牛鬼,但她曾说受了重伤,现正修养,如今双方大规模正面冲突,不知她在何处,会不会有危险,我得去通知她才行,别让厉害的对手抓住了她。”
段明也不急细想,便带着渔民们原路返回。陆凡一路护送到岸边,这才朝着往日和女人相见的修炼场奔去。
洛凡赶到林间,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他走进女人休息的巨石旁,伸手摸了摸,颤声道:“没有温度,龙姐姐还没到,她,她每次都比我来的早些,不会出事了吧?”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禁高声叫道:“龙姐姐,你在哪!”连续叫了几声,却不见那女人现身,心头不安又增了几分,他想到昔日那女人给他所讲魔兽之间斗争的诸般情状,全身不寒自栗,言语断断续续,“龙姐姐对我有恩,她有难,我怎能弃她不顾?得快找到她!”
洛凡与那女人自相识以来,相处的十分融洽,他早已将那女人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不禁心乱如麻,而今不见她的踪影,心里恐慌焦急,“冷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当务之急是找到龙姐姐......对了!母亲曾经说过鹰之瞳可以察觉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细微真气,当时我就是依靠这个法子在雪山里找到母亲的,现在又能派上用场了!”
他拍了拍脑门,连忙聚起精神,将体内人类真气灌输到双瞳之上,顿时青光暴涨,眼前的一切好似发生了扭曲,无数条泛着银色光芒的线条横七竖八的割开了他所看到的画面,“从线条遗留的粗细来看,只有四条,分别就是母亲,龙姐姐,段大哥和我的。虽然它们交叉在了一起,我没有办法区分出来,但这有三条是朝着村子方向移动的,最粗的那条正好相反,那肯定就是龙姐姐了。”他也不及思索,沿着女人的真气痕迹追踪下去。
洛凡加快脚步,一路之上倒是未遇到强敌,不过满地的魔兽尸骸着实让人触目惊心,显然此处牛鬼濡女又发生了激斗,地面上的真气线条又多了两条出来,慢慢与女人的线条相重合,前方更是隐隐有交谈的声音,洛凡大急,抢到不远处的大树上,跃上树干,揭开茂密树叶一角往下张望时,只见一只牛鬼伸出尖爪,用力劈落,将最后一名濡女砍死在地。
那濡女倒将下来时,魔核正跌了出来,另一只只牛鬼见到了,大嘴一张,吞了下去。洛凡凭着鹰之瞳特有辨别真气的法门,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两只牛鬼是当初刚到海滨时袭击他的家伙,不觉一惊,心想:“它们怎么会在这里?”轻轻把树叶又分开了些,为首的牛鬼用舌头下擦去利爪上的血迹,说道:“你看,我就说那个女人是濡女的。”另一牛鬼道:“大哥是对的,哼,当初她杀了弟弟们,又抢了我们的午餐,是时候报仇了。”洛凡听得云里雾里的,“杀它们弟弟的不是母亲吗?什么时候成了龙姐姐了?一年前它们只能依靠叫声交流,如今已能口吐人言了,真是厉害。”
牛鬼道:“听说她受了伤,正是我们机会,她再强大,同时面对我们兄弟两个,怕也是难逃一死。”
洛凡越听越模糊,寻思:“难道他们阴谋对付龙姐姐?怎么会......啊,难道它们把我母亲和龙姐姐搞混了?”又听另一牛鬼说道:“大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记得那女人的用的像是人类的金属性方术呀。”
“不可能,那女人实力强横,人类是做不到的!”牛鬼大哥骂道:“老二你怕死就滚回去,哦,反正我们正在和濡女交战,你回去也是上战场。”
老二听了这番话,颇为纠结,道:“只要是大哥觉得没有问题,我们就跟着。”牛鬼大哥大喜,道:“事已如此,我们修整片刻,出发吧。”
“我记得那女人长得不错,要么把她废了,留着伺候我们,大哥你看.......”它想起了什么,开口建议道。
牛鬼大哥微微一笑,道:“臭小子,想的不错,我喜欢。”说着二人都笑了起来。牛鬼大哥道:“如何对付那女人,请兄弟听我一言。”顿了一顿,又道:“我实力最强,当然打头阵,故意败下阵来,你们在这里设下埋伏,刚才我故意留了一只半死不活的濡女过去报信,算算也该来了。”
只听老二道:“大哥,那就麻烦你了,我就在此处准备妥当,在陆地上作战我们可比濡女来的优势多些。”
洛凡又气又急,他抬眼望去,果然远处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正在逼近,他的鹰之瞳还未完全成型,分不清来者到底何人,大喝一声:“龙姐姐,小心了!”
他不敢大意,欺身而下,一锏震断了老二前爪,只听背后风响,也不急回身,左手一划,一根齐眉棍横在中央,弹开刺来的利爪,乘势挥锏砸向敌人。偷袭的牛鬼老大一惊,爪枪里缩,堪堪避过迎头一锏。洛凡逼退两只牛鬼,也不追击踏上一步,锏棍顺势进攻,牛鬼老大经验丰富些,推开老二,抖爪避过,跟着挺爪倒转刺来。
洛凡左掌挥舞齐眉棍,形成一道银色护盾,将利爪挡住。齐眉棍与爪子刚一触到,立觉你贵仓促之间发力并不多,一招下去未留后手。他大喝一声,人已拔地而起,右掌翻处,真气倒悬,凝成一把三人大小的弩,手臂一挥,直射而出,正中牛鬼大哥后背护甲,只听惨叫响起,那看似坚韧无比的护甲被一箭射穿,鲜血四溅。洛凡一击得手,也不停顿,顺着攻势直砸下去。牛鬼老二看大哥命悬一线,使劲奔起,八根利爪叠在一起,硬抗洛凡一锏。
自女人帮他觉醒了魔兽之血后,又有水源葵的教导,洛凡此时实力绝不亚于中级巫咸了,但要同时面对两只牛鬼,仍旧吃力。
锏爪相撞,双方闷哼一声,各自倒退开去,显然受了伤。
“凡弟,不要怕,我来了!”
听到女人叫住自己,洛凡精神一振,右手用力发力,几根金属羽箭射出,一时打退老大。老二看出洛凡还未恢复过来,大声吼叫,双爪着地卷来,正中洛凡后背。洛凡只觉得伤口处传来酸麻的触觉,想必是中了毒,连忙运气真气祛毒,弃了游龙锏换作齐眉棍,采取守势,斗得数合,他突然双臂无力齐眉棍慢了一步,老二趁机攻来,双爪直上直下地砍将下来,突觉天灵盖上急痛,关键时刻洛凡变棍为锏,猛地一击,顿时脑袋直飞出去,还未反应过来,已死于洛凡之手。
半日内,他连杀两只牛鬼,对他的有着不少的创伤,但他心中除了迷茫更多的却是嗜血后的兴奋,手中游龙锏似是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想法,银光暴涨,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牛鬼大哥急忙抢上,想要夺回魔核,刚一接近,洛凡举起游龙锏横扫,当的一声,火星飞溅,牛鬼大哥利爪颤抖不已,一跤倒退,老二的魔核在洛凡一击之下被震碎,牛鬼大哥吓得面如土色,一定神间,才知老二已无复活可能,怒得哇哇大叫,拾起爪子,又再扑上。斗得数合,将洛凡手中齐眉棍砍断。洛凡中了毒,本就在尽力强撑,此时没了兵刃,反而更加激起那股压抑的杀意,怒吼练练,真气护住双手,徒手抓住老大利爪,硬生生扯断了下来。打得兴起,牛鬼大哥也不顾死活,拼命扑了过来。洛凡情势危急,却也毫无畏惧。
那牛鬼大哥决意要先杀了洛凡,当下也把找女人复仇抛之脑后,挥舞剩余利爪围攻洛凡,攻势较之前更加厉害。洛凡体内毒素极速扩散,哪里抵挡得住?斗了几回合,牛鬼大哥抓住破绽,洛凡臂上又挨了一击,鲜血长流,情势紧急,洛凡被激起了杀性,抬手本能凝聚成水源葵那把武士刀,狠狠劈下,牛鬼大哥全然未料到他还有反抗之力,猝不及防,惊叫道:“你是那女人的儿子!”它大声咒骂,洛凡手下不留情,只一刀狠狠插入牛鬼头颅,正中魔核,咔嚓一声,竟将魔核砍碎。
洛凡本就有魔兽体制,如此激斗倒是不觉劳累,只是中了牛鬼毒素,头晕眼花,想要运转魔兽血脉对抗,却倍感恶心。那不算平稳的气穴仿佛找到了倾泻点,疯狂的杀意直冲他全身神经,初时他还能勉强控制,此时放松下来,顿时狂叫连连,一双青色的眸子也转为紫色,发疯般攻击四周事物。
“凡弟!”女人早就已到达现场,她见洛凡和牛鬼战斗,想着锻炼一下也好,并未出手相助,此时见他发狂,立刻明白过来,必是魔兽血脉暴走,惊呼一声,飞身而上,手掌一握,虚空中打开了一道口子,一只漆黑的巨型生物爪子缓缓伸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扣住洛凡。
洛凡被制,却未放弃挣扎,但两人之间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任他如何狂乱地动作,甚至最后用嘴嘶咬,依旧无法摆脱女人的手掌心。
“静下心来!”女人右手紧紧握住他,左手点在洛凡眉间,朝他体内输入真气,强行压住暴走的魔兽之血。洛凡直觉脑海中一点清凉,迅速扩散开来,原本已充满的杀意好似见到了天敌,一触就退了下去,回到了气穴中。女人怕它又爆发而出,调整真气将洛凡的气穴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修复破损之处。
“哈!哈......”洛凡长呼一口气,勉强将体内气穴稳定下来,他看着女人,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龙姐姐。”
“你没事就好,我倒是要谢谢你,如此不顾生死地救我。”女人放下洛凡,笑道:“好久没有人这么对我了。”
洛凡脸上一红,“你是我的姐姐,弟弟帮姐姐理所当然的。”
女人一怔,喃喃自语道:“弟弟帮姐姐是理所当然的......嘿,这话我爱听,你跟我过来,带你去见个好东西。”说罢,起身就走。
“啊?龙姐姐等我!”洛凡搞不清楚女人在想什么,脚下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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