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
江陆离的父亲,江明辉的爷爷,江善从,此时正独自坐在书房里面。
他在深山已经住了将近一年,今天才刚刚回到江府。
老人已近八十高龄,深知没多少活头了。
只是岛上那位同宗远房伯父在临走之前,交到他手上一件东西,当时嘱托了一些话。
“这一件东西是祖上留下来的,祖上当时交代的是,东西不准离开国内,不准私自打开,到了祖上规定的时间才可以打开观看。
并一定要遵循祖上的遗愿。
我这一走,怕是此生都不能回来了。
这件东西,想来想去只能留给你,毕竟你还是老三房的后人,与我同宗,并不算给了外人,到时候,就由你来完成吧。”
江善从已经沐浴更衣,焚香祭祖完毕,他知道,他这一生最最重要的使命将在今天完成。
今天正是打开的时候。
他郑重的拿过那个古朴的长条木盒,上面简简单单,并无刻意雕琢,也无各种装饰,但历史的沉重感却能呼之欲出。
江善从对着木盒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然后取出钥匙打开木盒。
里面是卷在一起的一副画卷,他内心激动无比,像是要打开一道历史的大门一般,郑重的取出画卷。
随着泛黄的画卷的一点点展开,江善从越看越震惊!
画像上是两个人!
一个,正是他与岛上那位同宗的共同祖先,上十七代太公江士杰。
老太公一身元朝时期的服饰,正站在一旁。
而坐在椅子上的是个年轻人。
那人同样的一身元代服饰,他手上拿着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打开的扇面,扇面上写了四个字!
彼岸酒楼!
这是巧合吗?本市的彼岸酒楼有那么久吗?与这个有关系吗?
这年轻人是谁?凭什么已经快要步入老年的老太公要站在他旁边?
为什么早不早晚不晚的要在这个时间段打开这幅画,而且这彼岸酒楼就在本市,离家也很近?
而且这幅画的画风明显不属于元代,有点像是现代的写实画像。
看上去很逼真,与见到本人一般。
那年轻人帅气非凡,一眼看上去,感觉很神秘。
江善从心底满是疑惑,一点点看下去。
画像底部,是密密麻麻的几行字,字迹是繁体小楷。
江善从一时间没有过多考虑,开始仔仔细细的看着下面的几行字。
“吾,江士杰,蒙陈芸桥先生救命并指点,决定从怀化铺迁往平江,另觅生路。一切应用之物,皆陈芸桥先生所赠。
吾辈后人当牢记根源!后辈若再次打开画卷,当可见到先生,必当礼遇恭敬,胜如先祖,务必请陈先生指点安排,切记切记!”
江善从仔仔细细的看了很多遍,他确定画上的先祖确为其人,因为宗族祠堂供奉的就有江士杰的画像。
虽然没有这幅画像逼真,但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同一个人。
他坐在那里沉思良久,心里却想,什么叫再次打开画卷,当可见到先生?
这……岂不是太玄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那陈芸桥先生还活着不成?
如果真的还活着,那陈先生岂非神仙?
老人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正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老太爷,老爷和少爷遇到麻烦了,似乎少爷犯了什么案子,老爷要您找寻关系,救救少爷!”
江善从猛地一惊!
“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彼岸酒楼!”
江善从突然间眼睛瞪得老大,一跟头栽倒在地!
……
彼岸酒楼,九天贵宾厅!
陈芸桥此时手里的枪还顶在江少的脑门上。
他淡淡的看了看江陆离,问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江陆离微微一笑:“什么都好,请先生把枪挪开。”
“哦,什么都好?杀人也好?”
江陆离脸色一变,森寒的道:“说话要注意,枪虽然在你手上,现在我借你个胆子,你敢开吗?”
砰……!
一枪!
全场震惊!
江陆离脸色巨变!
江少脸色惨白,抱着脑袋大叫一声!
陈芸桥把枪收回看了看道:“你的胆子还真管用,吓得我走火了,不过打偏了一点,要不你再借我一次?”
“你敢!信不信……”
砰……!
江陆离彻底傻了!他眼睛快瞪冒了,直直的盯着陈芸桥!
江少的耳畔已经流下鲜血!
这一枪扫到了他的耳垂。
陈芸桥淡淡的道:“又走火了,还是偏了一点,要不要再来一次?”
江陆离双手狂摆:“别……别……陈先生手下留情!”
陈芸桥点了点头:“能谈吗?”
“能!能啊!陈先生请说!”
“好,我问,你答。”
江少抱着头,一手捂着耳朵,此时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怒气,全都被恐惧占领,他惊恐的看着陈芸桥道:“你……问什么?”
陈芸桥转头看了看苏芷灵。
此时,整座九天贵宾厅很多人都已经四散逃去。
原本聚在屋子里的人也都纷纷靠着墙角。
蓝嘟嘟紧紧的靠着苏芷灵,忠叔站在苏岚山前面。
沈老一脸淡然的坐下,捡了盘中一颗核桃仁扔进嘴里。
“那架无人机,我给你捡回来了。”
江少惊恐至极的看着陈芸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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