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食堂后厨。
马华在菜墩子上切菜，何雨柱拿着个搪瓷缸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爽的样子。
“嘿，师傅，您说这许大茂，把秦姐给你安排的相亲搅合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切你的菜吧！看我怎么拾掇这孙子。”
“师傅，这许大茂每次跟你掐，哪回不是栽在你手上？就说上回那次，您拿着擀面杖给他头上抡出一个大包，愣是骂的他没话讲，给那孙子气的够呛。”
马华说着切菜动作一停，擦了擦手，好奇问道：
“这次许大茂把您的终身大事都给搅黄了，这吃这么一大亏，师傅您打算怎么整治他？这有厂领导在，也不大好搞啊。”
“诶，我说你小子，知道个屁，就是有领导在，这才能把他给治了，等着看吧，我让这孙子乖乖叫我爷爷。”
......
转眼一上午时间就过去了。
食堂熙熙攘攘都是打饭的人。
许大茂捧着饭盒，对着窗口后的刘岚努努嘴：“给我来份土豆，两个馒头。”
“我来。”在何雨柱示意下，马华扒拉了一下刘岚，提着饭勺往菜盆里满满一捞，接着在许大茂面前故意抖个不停。
许大茂也不恼，淡淡说道：“嘿，马华，这在抖下去，半勺都没有了。”
马华瞪了一眼说道：“爱吃不吃，馒头拿着赶紧走。”
打饭的职工见怪不怪，这肯定是何雨柱示意的。
两人不对付大家都知道，三天两头就得来这么一回，此时也不催，面带笑容排队看好戏。
许大茂不说话，接过饭盒，拿到眼前仔细一看。
又重新将饭盒往窗口后一扔，‘气愤’对着马华说道：“你们后厨怎么干活的，这老鼠屎都跑菜里来了。”
哗。
众人一阵骚动，这关系到自己了，就不能淡定了。
许大茂身后的几个人，凑前往饭盒里一看，黄黄的土豆丝里夹杂一些黑色的颗粒，这形状明显就是老鼠屎。
马华一惊，拿起饭盒：“我看看。”
扒拉了几下，转头看向何雨柱：“师傅，还真有。”
何雨柱瞪了马华一眼，接过饭盒将菜倒回菜盆里：“傻了吧唧的，不就是一盆菜么，你家厨房没老鼠啊，大惊小怪的，把这土豆拿回后厨去。”
看似是在骂徒弟，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挤兑许大茂。
马华一听，赶紧将菜撤下去。
“毁灭证据是不？行，我去找李副厂长去评评理。”许大茂说完，转头对着后面的人说道：“大家可都看到了啊，待会要给我证明啊。”
“行了。”何雨柱不屑一笑，证据都没了，一点都不怕，一点小东西，又吃不死人。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讲话。
虽说这老鼠屎挺膈应人的。
但是只有土豆里发现了，都已经端下去了，其他菜里没有不就行了。
最多吃饭的时候注意一点就行了，总不能不吃饭吧。
大家都懂得宁可得罪厂长，不可得罪食堂的人。
就是书记也没有可以随便开除人和扣工资的权利，大家都不怕，只要好好做事，不犯错误，厂长算个什么？
但得罪食堂打饭的，这每次给你一份钱打半份的量，你也没话讲，这食堂的事厂长都管不了，那不就自找苦吃么。
这年头物资匮乏，饭票都是有量的，谁也不敢说每天可以敞开来吃。
就跟许大茂一样，隔个几天给你来一回，你受得了？
许大茂放映员有外快，他们可没有，要是一说，不小心得罪了，这不是找挨饿么。
许大茂见没有人说话，手插着兜再次问道：“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他也不强求，只要所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行。
“行，傻柱你厉害！”
说着许大茂把饭盒往窗口一伸。
“哟，还吃呢？不去告我了？”何雨柱得意的嘲讽说了一句，心想，叫你孙子搅合，以后还天天恶心你，管不住你嘴巴乱说。在我地盘上还管不住你嘴巴吃的。
“咋不吃？”许大茂眼睛一瞪，接着说道：“我饭票都给了，白菜一份，还有我的馒头。”
何雨柱对着回来的马华努努嘴：“挑两个小的，给他。”
许大茂也不气，接过馒头和饭盒。
没人注意的是，他的手放在饭盒下，压的很低，手指抖了抖，给菜里加了点料。
“许大茂，咋了？我还以为你外面吃的太好了，不稀罕这馒头呢。”
看着许大茂收回的手抖得厉害，何雨柱浑身舒爽，得意的笑了。
接着对身后大声说道：“下一个，赶紧的。”
“行，傻柱，等着瞧，你踏马就是一傻猪。”
许大茂骂着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他刚才不是气得，是第一次干这事，还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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