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城的西城建筑比较杂乱,小巷子没几步便有一个转角。
若是一般玩家,在这样的地方别说跟踪,就是自己走也能给你整迷路了去。
好在李乘风十年沉浮,江湖经验丰富,一路上循着那人的踪迹与汗臭味,跟着来到了一间狭小的民房内。
这是一处小院子,院子小,房子也小。
中年人半死不活的拖着疲惫的身体推门而入。
不一会里面响起了拳脚噼啪声与女人的哭泣声。
“哭哭哭,倒霉女人,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连输七把。”
李乘风侧耳静听,并不着急。
江湖儿女,风风雨雨,爱恨情仇,早已司空见惯。
有过去两分钟,李乘风确定里面只有一男一女后,身子一跃,无神无息跳入院中。
房中男人似乎疲惫,殴打并未持续下去。
伴随着床砰地一身,男人似乎重重将自己摔进床上。
女儿小心的轻声啜泣。
李乘风屏气凝神,静待时机。
十年江湖风雨,让每一个老江湖都深知。
搏兔亦须用出搏狮之力。
阴沟里翻船的时间太多了。
有些明明十足把握的事情,往往结果揭晓时却是令人诧异翻转。
女人似开始起身收拾,男人有鼾声响起。
就在女人转身的刹那。
李乘风动了。
全力以赴,眨眼的瞬间推门而入,先一指点向女人的麻穴令其瘫软在地。
随后直扑床上酣睡的男人。
瞬间便将二人制服,随后才松了口气。
女人年纪二十多,姿色很好,却嘴角带血,披头乱发,一双眼睛自地下往上望,满是惊惧无助与哀求。
男人直到此时才惊醒,却发现无法动弹。
李乘风木着脸,伸手抓起男人的手,此时的他面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侠客。
果然。
这男人右手只有四指,无名指齐根而断。
李乘风虎着声音,沙哑的道:“段九指,挺能藏的。”
段九指惊惧的叫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我真的没钱。”
李乘风丢下软趴趴的手臂,淡淡道:“我不要你钱。”
段九指闻言,面色刷一下,本就苍白的脸如死人一般,恐惧的颤抖道:“大爷,小的烂命一条,杀我只会脏污了您的手,放过我,求求您了,对了,大爷,我这婆娘不错,要不我送给您,让她好好伺候您,保证让您满意。”
李乘风看着段九指卖妻求饶的样子,厌恶的皱眉,冷冷道:“我不要钱,也不要命,只要你老实交出我要的,放你一条生路又如何。”
段九指闻言眼睛一亮,躺在床上谄笑道:“大爷,您要什么只管说,只要小的有绝无二话。”
李乘风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斩情剑法,交出来,你活,不交就死。”
段九指双眼一怔,迷惑了一瞬,随后哭丧着道:“大爷,小的,小的没听过这名字啊,大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这东西啊。”
李乘风眼睛一眯,龙泉剑抬起,又问:“你真不说?”
段九指更加恐惧了,眼泪鼻涕齐落哭到:“爷饶命,小的真不知啊,小的真不知啊,真没有啊小的饶命啊...”
李乘风看着已经胡言乱语的段九指,不似作伪,心中暗叹。
看来这传闻有误,他自问十年风雨,辨认的出段九指所言不虚。
收起龙泉剑,打算就此离去。
转身时,忽然听到一声怯怯弱弱的声音道:“奴家知道那东西。”
李乘风霍然转身,盯着地上的女人,出声问道:“你说什么?”
女人极为恐惧,但还是颤抖着道:“奴家,知道那情什么的东西。”
李乘风上前将其扶起,解开了对方的麻经,他一上手便知这女人毫无修为,不过还是后退两步,手中剑随时做好刺出的准备。
李乘风冷冷道:“既然知道,那便交出来罢。”
女人浑身颤抖,抬头,一双凄楚眼睛望着李乘风道:“奴家可以给,但,能否请大侠杀...杀...杀了他。”女人一指床上的段九指。
段九指躺在床上,闻言疯了一样恶毒的盯着女人骂道:“贱人,竟敢让人弑夫,我早该打死你的,我早该...”
‘砰’地一声。
一把宝剑直插段九指咽喉,封住了对方余下的话。
李乘风出手果断,狠辣无情,他眼睛仍然盯着女人,淡淡道:“事我办了,东西给我。”
女人强忍着惧怕与颤抖,泪水滚滚而落,却勉强起身来到灶台下,哆嗦着扒拉下一块砖头,取出一个油纸包。
随后又颤抖着低头,将油纸包双手递到李乘风面前道:“这是奴家父亲去世时传下,奴家只认得一个情字,请大侠过目。”
李乘风闭起接过,随后放在桌子上,戒备地捏断困傅的麻绳,掀开油纸。
里面赫然躺着一本发黄的秘籍,其上书:忘情剑谱
原来是忘情剑而非斩情剑。
是了,以斩情前世显露出来的心性,必是将这剑法融合入自身的剑道里。
有时候,一本绝世秘籍落入庸人手中,反而不如一般功法来的厉害。
而有时候一本普通秘籍在天才手中施展开来,却能给人带去莫大的震撼。
天才与庸才,时间久了自有分晓。
庸才走别人的路,还要三顾两看。
天才走别人的路,能领悟别人走路时的心境,将感悟融入己身,领悟出独属于自己的道。
李乘风收起忘情剑谱,看着恐惧的女人,淡淡道:“江湖事,江湖了,我帮你杀了人,你给我需要的剑谱,公平。”
顿了顿又道:“但于我而言,此物对我有大用,杀此人无足轻重,这是一万两银票,足够让你无忧过活,你我自此两清。”
放下银票,李乘风转身快速消失在复杂的巷子中。
女人神情麻木的望着床上的死人,唇角被其咬出了丝丝血迹。
忽然凄然的笑了起来。
越笑泪水越多,越笑浑身抖得越厉害,随后狠厉的望着段九指的尸体,一步步上前道:“害我阿爹,卖我阿妹,辱我清白,我终于报仇了,爹,我终于报仇了,呜呜呜~”
许久之后,天色渐暗,房内升起火来,床上段九指消失不见,桌上的银票也消失了。
女子神情呆滞烧着柴火,手指在虚空有规律的写写画画。
那,似乎是一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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