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清河楼,李乘风便前往了钱柜坊。
蒋威奇道:“李公子,为何到这钱坊来?”
李乘风笑道:“我需要将身上的元宝兑成零钱,不然不大方便!”
蒋威摇了摇头。
“李公子我看就不必了,出行的时候常大人已经令我在府上账房拿够了银钞。”
“这……这怎么好?”
蒋威连拉带拽将李乘风拉出了钱坊。
随后掏出一纸文书,塞在李乘风的手中。
“这是上任所需的令书,我们现在就前往府库去吧!”
在街上寻人问明了府库的地方。
两人到了一条街尾处。
只见一个门楼高高的建筑矗立在街尾尽头。
李乘风走上前去,看到这建筑上的牌匾已经歪斜,布满了尘土,上边的字迹已经近乎看不清楚了。
上边依稀写着“江平库”三字。
一扇赭色的大门几丈高,却是已经朽烂,就连门上的铜钉也掉了许多。
就是这样一扇破烂的大门,上边却紧紧的挂着一把大锁。
这把大锁也同样已经朽烂。
蒋威二话不说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刀,刀光一闪,那朽烂的锁链便应声落地。
推开了大门,李乘风走了进去。
一阵浓重霉味扑面而来,摆在眼前的景象直让李乘风愣住。
偌大的库房当中空空如也,一排排木架也早已朽烂不堪,什么都没有。
都说“官仓鼠,官仓鼠!”
而这仓库恐怕就算是真的老鼠前来也得被饿死。
李乘风彻底是傻了眼,叫过来蒋威。
“蒋大哥,咱们没走错吧?这里果真是江平府库?”
“肯定没错!”
“那,这么大的一个仓库,东西都拿去了?绢布、粮食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这可是朝廷府库啊,怎么会?”
蓦然,一阵呼噜声从里边的小堂间传来。
李乘风和蒋威对望一眼,赶忙赶了过去。
只见堂屋里只有两张草席,正是刚刚那两名要饭的库丁正在呼呼大睡。
一定是李乘风刚才给了他们钱,这才出去买了酒菜,吃饱喝足在这睡起觉来。
“别睡了!别睡了!”
李乘风一声叱喝。
两名库丁立刻惊醒,从草席上滚了起来,抬眼便看到了李乘风。
认出之后,一个人站起身面容放了轻松。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公子!”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厉声道:“呔!这里是官家重地,乃是府库,你们竟敢私闯,还不快于我出去!”
身旁的蒋威怒目圆睁大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新上任的库布司大人,见了大人还不行礼?”
李乘风将文书亮在两人面前。
“哎呦!原来是库布司大人,你看我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见谅!”说着磕头如捣蒜。
李乘风没空和他们闲扯,忙让他们起身。
“我问你们,为何这库中竟然空无一物啊?这也能叫做府库?”
“这……”
“不知道……”
两人互望一眼,随即支支吾吾低下头去。
“大人问你们话,为何不答?”
蒋威怒声道。
“我说大人,您就别问了,这件事是刺史大人亲口交代过的,我们若是说了出去,会被杀了的!”
李乘风望向了蒋威。
心中直到此刻算是有了点数。
“那本官问你们,这府库中的账簿可在吗?”
两人又是互望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仍什么也没说。
李乘风算是看出来,这两人都被应怀安威逼利诱,什么也不敢说,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当然比什么都重要。
叹了口气,李乘风心中打定了主意,忙转向蒋威。
“蒋大哥,你还是先回客栈等到明日再来吧,不然咱们两个人都盯在这……”
蒋威道:“不妨事,常大人交代我的事怎敢不从?我就在这外边前库中,李大人要是有事就吩咐就是!”
“罢了罢了!”
李乘风看向窗外,只见天色渐渐黯淡,折腾了一天,倒也算是有些收获。
心道:“看来只能等到明日依计而行了!”
“行了行了,你们还继续睡你们的觉,大人我在里边睡我的觉!”
一名黑瘦的库丁忙拿过来一卷草席。
“李大人,这里还有一张草席,请您享用!”
李乘风一把夺过草席,看着两人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如此守口如瓶,李乘风闷闷不乐的跑到了仓库里间干脆铺了席子,脱去外衣当枕头,呼呼的睡了过去。
翌日,李乘风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天色大亮才起来。
昨日由于下了一天的雨,府库当中更是一片潮湿。
两名库丁早早醒了,两人各自又是拿起了破碗。
李乘风赶忙叫住二人。
“我说你们两个干嘛去?”
黑瘦的库丁道:“我们……还能干嘛啊,要饭去啊,不然呢?我们吃什么?”
“别再给本大人丢人现眼了行吗?”
“有我在还能让你们去要饭吗?”
“跟我走吧!”李乘风一背手,叫了蒋威一起出了府库。
原来这府库还有一扇后门,难怪昨日前门紧锁,两人却在里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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