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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英雄的黎明 第13章 起兵讨董

当曹操逃到谯郡中牟县境内时,被把关士兵擒获,押送到县令处。曹操道:“我是客商,叫黄普”

县令仔细端详他,考虑了很久,才最终开口:“我以前也在洛阳做官,认识你小子,还在这撒谎。给我关起来,明天送到京城请赏。”

又宴请把关士兵吃完饭,打发他们回去了。到了晚上,县令叫亲信偷偷把曹操提出来,押入后屋审讯。

“我听说丞相对你小子特别够意思,你怎么恩将仇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今天既然拿到我,送去请赏便是,不用多问。”

县令命左右出去警戒,自己与曹操单独在屋。说:“你别瞧不起我,我也不是等闲之辈。只是没遇到明主而已”

“我家世代吃汉朝俸禄,如果不思报答,那简直猪狗不如。我委身下事董卓,只是想找机会干掉他,为国除害。今天没能成功,也是天意”

“孟德你这么跑,是要去哪?”

“我想回到老家,假传圣旨,号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讨董贼。”

县令立刻帮曹操松绑,把他请到主位端坐,自己则跪拜在地说:“公真是天下的义士啊。”

曹操也连忙下拜,问他姓名。他说:“我叫陈宫,字公台,父母妻儿都在东郡。公既然如此忠义,我愿意放弃这官位,与公一起亡命天涯。”

当晚,陈宫带上所有钱,和曹操各佩一口宝剑,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骑马奔曹操的老家而来。

连走三天,到了成牟地界,天色已晚,人困马乏。曹操鞭指树林深处说:“这里面有个叫吕伯奢的,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咱们可以到他家休息一宿,顺便问问家里情况,你看呢?”

“太好了”

两人到庄院前下马,进来见吕伯奢。吕伯奢说:“我听说朝廷向全国下文件,紧急通缉你。你父亲已经带着全家躲到陈留去避难了,贤侄你怎么跑这来了?”

曹操把原委告诉他,然后说:“要是没有陈县令,我今天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吕伯奢连忙朝陈宫下拜道:“多亏使君救小侄性命,使君大恩大德,快请上座,今天好好在寒舍歇一宿。”

说完进到里屋,过一会儿走出来说:“家里没酒了,等我去西村买一壶好酒,咱爷们好好喝点”

然后他骑着小毛驴出去了。曹操和陈宫在客厅坐了很长时间,忽闻院内起磨刀声。曹操说:“吕伯奢和我父亲只是结拜兄弟,根本靠不住。咱们偷听一下”

两人轻手轻脚躲到窗后偷听,就听院里一人说:“是绑了杀还是怎么杀?”

“妈的,咱们要是不先动手,反遭其害。”

于是曹操与陈宫仗剑冲出,不管男女老少,一家八口,全部斩杀。杀完才留意到厨房里绑着一头猪。陈宫叹气道:“孟德你想多了,错杀好人啊。”

两人匆忙上马离开村子。走出不到二里地,吕伯奢骑着小毛驴,拎着两壶酒朝他们走来。

吕伯奢见了二人,招手大喊:“贤侄和使君怎么这么就走啊?”

曹操低着头说:“被通缉的人,怕连累你家,不敢久留。”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连累你是瞧不起叔叔我,你叔我年轻时也是个义士。走,跟叔回去,我都叫儿子杀头猪招待你俩了。回去咱爷俩喝点,今晚好好歇歇,明早再走不迟。”

曹操坚决要走,和陈宫纵马前行。但走了几步,思虑再三,还是回头追上吕伯奢。指着吕伯奢身后说:“你看后面那人是谁?”

吕伯奢毫无防备,转过头,曹操拔剑将他砍死。陈宫大惊失色:“刚才是误杀,现在是为什么?”

“吕伯奢要是回去看到全家被杀,岂能善罢甘休?他要是发起彪来,咱俩谁也跑不了”

“咱们错杀他全家八条人命。人家前来索命,我们理应偿命”

“今天国家遭逢劫难,只有擎天驾海的英雄才能拯救。乱世之秋,可以没有他们,但不能没有我。”

陈宫竟无言以对。

当晚两人到客栈投宿,曹操睡着了。陈宫见曹操睡熟,心想:我愿本以为他是个义士,弃官舍命相随。没想到他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留着他,以后必是祸害。于是拔剑踮脚来到曹操身边。

陈宫紧握利刃,刚要刺入曹操咽喉,转念一想: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和他一起逃亡,如果今天我把他杀了,外人不明真相,定要误会我中途起了什么龌龊而残害义士。算了,姑且饶他一条狗命。于是他收回剑,连夜骑马走了。

第二天早上,曹操醒来,不见了陈宫和一匹马。心道:看来这人昨天和我争吵几句,意见不和就负气走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曹操不敢久待,骑上马奔陈留而来。见了父亲,诉说过往,父亲说:“如今我们全家被通缉,已与董卓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干吧。”

于是曹操先假传圣旨,命人传达全国各地。然后散尽家财,招募义兵。文件内容如下:“曹操我虽然没能耐,但今天也要为天下伸张大义。董卓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欺君罔上,威逼百官。专权独断,淫乱后宫。狼子野心,弑君杀后。今天我奉天子密召,大聚义兵。指天盟誓,宁可粉身碎骨,也要扫除逆贼,匡扶汉室。看到文件的,大家请马上响应。”

他在院中竖起一面大旗,上书“忠义”大字。不到几天,应征入伍的人就达几千之众。

这时,曹操的弟弟曹仁、曹洪接到大哥文书,也都在自家各招募一千多乡勇,赶来汇合;曹操的本家兄弟夏侯惇、夏侯渊也各在自家招募一千多乡勇,赶来汇合。

这个夏侯惇是沛国人,自十四岁起拜师学习武艺。后来有人辱骂他师父,他一枪将这人刺死,从此周围人都不敢对他不敬。上文书已经说过,曹操的父亲曹高本姓夏侯,夏侯家乃是西汉开国功臣文候夏侯婴的后人。因为曹高认曹腾为干爹才改姓曹。

曹操又在义军中选出一个叫乐进的,一个叫李典的,作帐前吏。然后在村中操练军队,置办武器盔甲旗帜,采买军粮,不计其数。

文书传到袁绍处,袁绍聚集士兵三万,离开渤海赶来与曹操汇合。文书传到各州郡,共有十七路诸侯起兵响应,算上曹操共计十八路。这十七路诸侯分别是:第一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路,冀州刺史韩付众人。第三路,豫州刺史孔伷。第四路,兖州刺史刘岱。第五路,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路,陈留太守张邈。第七路,东郡太守乔瑁。第八路,山阳太守袁遗。第九路,济北相鲍信。第十路,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路,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路,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路,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路,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路,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路,渤海太守袁绍。各路诸侯,少的一两万,多的三四万,带着自家部队,朝洛阳而来。

单说北平太守公孙瓒,此人英俊伟岸,嗓音洪亮雄壮,当地很多人只要见他一面,就争着要把女儿嫁给他。他接到文书,点起一万五千精兵赶来。路过平原县地界时,远远的就望见路边有三骑等候,仔细一看,为首的正是刘备。公孙瓒打马上前:“贤弟这是?”

“多亏哥哥保荐,我才能做这平原县令。今天听说哥哥大军要路过此地,特地在这迎接。哥哥请随我进城,让弟弟略尽地主之宜。”

公孙瓒看向刘备身后说:“这二位是?”

“这是我的结拜兄弟关羽、张飞。”

“难不成是大破黄巾的那两位英雄?”

“正是”

“现任什么官职?”

“他俩都是百夫长”

“这可真是埋没了。当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并起讨贼。贤弟何不也招募乡勇,一同讨贼匡扶汉室。还在这作什么县令?”

“我与民秋毫无犯。有心聚义,只苦于没钱。”

公孙瓒闻言,命人拨给刘备一部分钱粮马匹,并不久留,而是继续行军去了。

三兄弟大喜,回到平原县,募集四百乡勇,追赶哥哥而来。路上三弟说:“当年要是依了我,一刀砍死那狗货,还会有今天这祸事吗?”

二弟说:“事已至此,不要埋怨大哥了”

各路诸侯陆续汇集,各自安营扎寨,连营二百多里。曹操一一迎接,杀牛宰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对策。王匡说:“今天既然共聚大义,必须先立盟主,然后大家服从调度,方可进兵。”

曹操说:“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他家祖上又是汉朝名相,可作盟主。”

袁绍再三推辞,但众人说非本初作盟主不可,袁绍这才答应。

第二天,筑起一座一米高的祭坛,上面插满十八路诸侯旗帜,帅印兵符供奉其上。袁绍穿金铠佩宝剑,慷慨激昂的登上祭坛。

他焚香祭拜,指天盟誓说:“汉室不幸,皇纲失统。逆贼董卓,阴谋篡位。弑君杀后,淫乱宫廷。今天我们害怕社稷沦丧,聚起义兵,共赴国难。凡是同盟,大家要齐心协力,以尽作臣子的忠节。有谁背离此誓言的,天人共诛。皇天后土,祖宗神灵,共同为我们作证吧。”

读完,众人歃血为盟,慷慨悲歌。礼毕,升元帅军帐。袁绍端坐主位,其他诸侯依照官位大小和兵力多寡分坐两排,大家喝酒畅饮。

酒过三巡,曹操说:“今天盟主也立了,大家以后要服从调遣,共同匡扶汉室。可不能为了私利而互相争斗啊。”

袁绍说:“我这人没能耐,但诸公既然推举我做盟主,那我就要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常言道:国家有法,军队有纪律。大家可要遵守,不得违犯呐。”

众人齐声说:“我们必唯命是从!”

于是袁绍命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进攻汜水关。其他诸侯各据守险要以作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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