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喝一杯，继续讲。”
陈子言去拿酒杯，却发现已经空了。
正想在去倒酒，一双素手端起了酒盏。
扭头看去，却是李丽质这只萝莉。
只是与平常不同，现在的她双颊通红，黑白分明的双眸却坚定的与陈子言对视。
琥珀色的液体，倒入了酒杯里。
“陈家郎君，请用。”
清丽的声音微微发颤，长乐双手端起酒杯，捧了过来。
陈子言一笑，接了过来，再次喝下。
李二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简直想为闺女点个赞。
房玄龄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长孙无忌，若有所思。
太子还沉浸在刚才陈子言品读秦始皇的话里，整个人热血沸腾。
小胖子李泰却是露出几分奸笑。
只有李芷，心里突然一慌，有些怅然若失，却又不知是为何……
……
“接下来比较的，正是汉武帝刘彻！”
陈子言再次提出了一个史书里名声不好的皇帝。
众人也都有所意料了。
知道陈子言跟儒家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他们开始自发的思考。
汉武帝，是不是也跟秦始皇一样，被低估了的皇帝。
陈子言直接揭开了答案。
“还是刚刚那句话，万事必有初！”
“如果说华夏皇帝之初在秦皇，那么汉族之初正是汉武！”
“文治上创察举，盐铁官营，独尊儒术，将统一刻在了后人骨子里。”
“武功上北击匈奴，南吞百越，东灭朝鲜，西征大宛，封狼居胥，可谓极盛！”
陈子言稍稍停顿，给众人一些反应时间。
“他的过我就不说了，这个史记，汉书里记载已经很多了。”
“当时这方面，总体而言，低于当今圣上，与秦始皇类似。”
李二放平了心态后，感觉意外的不错。
原来仙人眼中最好的皇帝在当时这一方面也比不上自己。
“但是！”
陈子言话音一转。
所有人身体一震，知道要说汉武帝未来这一方面了。
“大汉与匈奴的百年战争，绝不仅仅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而是汉族与蛮夷的战争！”
“汉武之前，是白登之围，是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汉武之后，则是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是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汉武帝，打出了一个汉民族！”
构建一个民族需要让人意识到‘他’与‘我’是不同的。
就像后世的南越与咖喱国通过对北方邻国的仇视构建自己的民族认同。
匈奴也正是汉民族的那个‘他’。
陈子言一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
我们汉人哪怕一千年后依然屹立在这片大地上！
我们仰望着秦人，汉人看过的星空。
而匈奴突厥又在哪？
这个笑容也看呆了长乐与豫章。
原来男人，也能笑的这么好看。
“秦……”
只是开了个头，却让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人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是秦腔！也就是关中腔！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陈子言用秦腔唱了出来！
当唱到第二遍时，李二长孙无忌两人就加入进来一起唱。
他们两个一个是出生长安的关中人，一个是从小在关中待到大。
这关中腔，他们最是耳熟不过。
秦汉的长安，也是大唐的长安！
两人喊得声嘶力竭。
至于他们的唱功，只能说满是感情，没有技巧。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
发泄了心中情感的李二心满意足的停下了。
他认真道，“我承认，当今陛下也确实不如汉武帝。”
“不过，这下没有了吧。”
李世民挑衅的看向陈子言。
思前想后，按照陈子言当时未来两个标准，没有哪个皇帝能与自己相比了。
不管是汉高祖还是汉光武帝，更别提那司马家的皇帝了。
却没想到，已经有几分醉意的陈子言竟然还是点点头。
“还有！”
“还有谁？”
李世民不信了。
陈子言沉默片刻，一根手指指指脑袋。
“在我梦里。”
“陈庄主醉了。”
长孙无忌松一口气，他还真以为还有一个皇帝比妹夫强呢。
毕竟，前面陈子言说的秦皇汉武的功绩可都是摆在那里的。
“梦里？难道陈庄主你将秦始皇与汉武帝的功绩合在一起了？”
房玄龄也开玩笑道。
“我倒想听听看，你梦里的皇帝又有何功绩，能放在一起比较。”
李二生出几分好奇。
“那我就讲讲我的梦。”
陈子言倚在墙上，支撑住自己，“那位皇帝，开局一个碗……”
（秦腔唱出塞，出自电影长城经典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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