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是我的实验室。”
“我有一些比较危险的，嗯，尝试要做，可能会引起爆炸，所以得建远点。”
将实验换了个说法的陈子言耸耸肩，满不在乎道。
“危险？既然有危险，以陈小子你的大好前途，就没必要亲自去做了。”
李世民十分关心道。
这可是他预定好了的仙人女婿，能保大唐国祚的，可不能有所损伤。
陈子言有点小感动。
跟这个老逸才见过两次面，没想到就这么关心自己。
“没事，我是特殊的，出不了事。”
他含含糊糊的带过。
领域内不会受伤不会死这点，可是保命王牌，不能解释。
对皇权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陈子言一直有所防范。
毕竟你不能保证皇帝不会抽风，下个混蛋命令。
在家里还有条地下密道通往村外终南山，保证哪怕皇帝派人要抓自己也能跑掉。
到时候换个偏僻地方种好田再回来报复就是。
李二却以为又是陈子言自有仙法。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自羡慕不已。
不知道以后关系更近了，能不能问出来这种仙法。
房玄龄似乎好奇心很重，继续提问，“却不知道是什么尝试会引发危险。”
你要说这个实验，那我可就不困了。
陈子言谈兴大发。
“一时解释不清，我们坐下慢慢聊。”
一行人又转到了陈家的大厅里。
大人们圈一桌坐下，熊孩子们围在另一小桌。
“我这次要弄的东西，叫沼气，有点危险，主要是不能遇明火，不然就会爆炸。”
“沼气，爆炸？”
这两个新词让围坐的三人异口同声。
“沼气怎么说呢，就是人畜粪便与植物等有机物混合后，发酵产生的气体，功能多着呢。”
“能烧火做饭，能供暖照明……”
陈子言滔滔不绝的讲解沼气。
没错，他下一步打算弄出来的正是沼气池。
毕竟有了公共厕所，还有这么多家猪，牛，粪便不利用起来怪可惜的。
虽然并没有抽到相关书籍，不过陈子言作为生物学教授，沼气的相关原理他很是清楚。
但怎么在材料有限的情况下移植到大唐，就需要工匠的帮助，以及不断的实验了。
沼气这东西还是有点危险的，索性自己不会受伤，干脆就弄个远点的实验室，爆炸了也伤不到其他人。
李世民三人连连点头，一脸自己已经听明白的样子。
但其实内心正在骂街。
这说的是人话吗？为什么我完全不能理解？
不行，不能表现出来！
三人一个皇帝，一个宰相，一个户部尚书。
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一点也不懂。
尤其是李二，旁边可是还坐着他的四个孩子呢。
“可以烧火做饭，供暖照明，这么有用的东西能推广开来吗？”
李二赶着自己听懂的问。
“推广？”
陈子言失笑，“你们对我这信心也太足了，没弄出来的东西都想道推广上去了。”
“你说的头头是道，我们当然认为你能做成了。”
长孙无忌接了一下话。
“那倒也是”，陈子言并没有谦虚。
知道原理与大概细节的他同样认为能够弄出来。
不过能在大唐推广开来吗？
他手指轻扣着桌面，陷入思索。
李世民，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个大唐最有权势之人，紧张的等待着，一时间鸦雀无声。
半晌，陈子言摇了摇头，“推广不了，寻常百姓没那么多粪便。”
三人顿时大失所望，不能推广的话，就价值有限了。
“但是”，陈子言却突然话锋一转，“在那些牧畜较多的大庄里，却是可以用的。”
“好你个陈小子，都会逗人玩了。”
李二大喘气了一回，笑骂道。
陈子言继续说，“至于爆炸，你们知道道士炼丹炸炉吧。”
在贞观，有具体配方的火药还没出现，大家见过的爆炸，大多是炼丹炸炉，或者除夕烧竹子。
“比那个威力大个数倍，就是沼气爆炸了。”
陈子言形容了一下，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却引起一片吸气声。
“那这沼气，岂不是很不安全？”
长孙无忌皱眉，他还想在自己庄子里弄一个的。
“必须派专人看着不能遇到明火，除此以外就没大问题了。”
陈子言也没有否认。
“嘶，这玩意这么厉害？能不能用在战场？”
马上皇帝的李二惊讶过后，马上想到什么，提出了一个极具建设性的问题。
“行啊老逸，这么敏锐？”
陈子言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将爆炸与战争联系在一起了。
“这么说真的可以？”
李世民只是习惯性一问，没想到真有收获，顿时喜上眉梢。
“沼气爆炸不行，但有种东西倒是可以，等我忙完沼气可以去弄弄，那威力，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子言说的就是黑火药了。
那玩意过于出名，导致配方他现在都还记得。
“好！那我可就等你弄出来了”
李二兴奋道，他现在感觉果然该常来，陈小子的好东西都掏不空的。
“那你就有的等了。”
陈子言说着，就想要站起来去倒水。
他也有些渴了。
李世民看出了他的意思，不在意的挥手，“陈小子你坐下吧。”
“喝水多没意思，今天我带了好东西来跟你分享。”
他神秘笑笑，一个示意。
外面的侍卫就将东西送了过来。
“这是？”
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陈子言有些猜到了。
“这可是好酒，今天我们好好边喝边聊。”
李二兴致很高。
还真是酒！
陈子言挑眉。
作为一个学术教授，他向来很少喝酒，讨厌那种晕乎乎影响大脑的感觉。
不过，都到了大唐了，在讲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今天这么高兴，他也不介意喝点。
“我记得古代的酒度数很低，应该喝不醉吧。”
他不确定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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