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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瞒着所有人,喜欢你 第四章 体贴的他

高四的生活紧张、枯燥而乏味,上课时班里就飘来阵阵咖啡的香味,大家都是有基础的,班里尖子生和聪明人比比皆是,所以往往讨论的异常激烈,一道数学题大家能就解法讨论半天,然后结果这道数学题的解法比标准答案多出了好几种,下课后大家该消化的消化,该补觉的补觉,整个课间静悄悄的,不看讲台都意识不到这是课间。

我在这种高压下总是克制不住的焦虑。我其实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基础还可以,但并不会很多男生融会贯通的思维,我也没有明确的目标,不知道未来自己要去做什么,要走到哪一步,我甚至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我选择复读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差劲,而且那时,我也只会读书。所以在这种高压下,我每天都很痛苦,我甚至在坐公交车时看到旁边的人在笑,都觉得很奇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笑吗?后来我偶然间看到了林清玄先生的一句话:“那些让你痛苦不已的事情,多年以后,你回头会发现,也不过如此。”然后我每天就靠着这句话支撑自己,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多年以后我回头看这些会感觉不过如此,所以那时就想着,一定要坚持,要坚持到多年以后回头去看。

但是身体往往很诚实,我常常失眠,凌晨两三点才睡着,早上五点半就起床,白天基本靠咖啡度日,所以总是三天两头的生病,经常白天上完课晚上去学校附近的诊所挂盐水,以至于后来两个手都是乌青乌青的。那时,张宇常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多想,感觉每每我咳嗽时,他总是会体贴的把窗户关小一点,从不用我或者阿圆提醒,每每让我有种隐秘的欣喜。虽然我们之间还是不怎么说太多话。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记得有人说过:“暗恋一个人时,会有一种他也在喜欢自己的感觉,虽然,不能否认,确实有些时候是存在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但大多数情况下,这都是自己的一种错觉。”理智上,我清楚这可能是我的自作多情,可是内心深处,我却隐隐地希望其实他也在喜欢着我,不然他怎么会注意要关窗呢,不然怎么会给我带小零食呢......我无法说服自己。就像一个极度口渴的人看到远处一点反光就会以为那里存在清澈的甘泉,就像一个极度困乏的人看到远处的一间屋子都会愿意相信那里有舒适的大床和柔软的被子,我也愿意相信有那么一个人,也在悄悄地喜欢着自己,即使,这只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那时的我们,单纯又热烈,不关心房子车子票子,不关心成年人所谓的‘合不合适’,只关心‘我喜欢他,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多年以后,我们成长成了所谓的成年人,可能也遇到了所谓的合适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当年那份猛烈的欢喜。

就这样,我隐秘地喜欢着,隐秘地欢喜着,又隐秘地纠结着,迎来了我们的第一次换座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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