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亭挑了挑眉：“如果你是以错误的身份，那我就更不应该介入了。你和郑晟的关系好似比我和郑钦的还密切。”
易歆摇了摇头，墨亭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没想到，平日两个叱咤风云的兄弟对于调节彼此之间的情感问题，竟然如此羞涩。”墨亭调侃，随即又说，“抱歉啊，我不认识你，所以起初在饭桌上说话就比较少。”
“没关系，”易歆摇了摇头，“既然现在认识了，那以后请多多担待。哪里用人的话，可以叫上我。”
“你别说，郑钦公司正好缺实习生。”墨亭笑着说。
易歆嗔怪地说：“还真会取笑我。我倒是想去，你们要我吗？”她抬起头，一双澄澈明媚眼睛直直地盯着墨亭。
墨亭调侃道：“我们不雇童工，违反劳动法规定。”
说毕，他感兴趣地看了易歆两眼，问道：“你单身吗？”
易歆蓦地紧张了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别误会，”墨亭扑哧一声笑了，“开个玩笑而已。你太小了。”他用戏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易歆，逼得对方暂时移开了目光。
易歆将计就计，故意说：“你不小——是不是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不好意思，”墨亭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我性冷淡，还是IT直男，小姑娘们都闻风丧胆。在公司里除了郑钦根本没人搭理我，更不用说女的了。”
易歆忍不住被他的幽默风趣逗乐了。
两人凝视着从圆形屋顶中央垂挂下来的巨型绿植和每一个楼层旁浮现的清冷人影，一时沉默了半晌。
“不过，”墨亭挥了挥手机，“要不要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沟通？特别是关于他们俩的……”他回头瞥了瞥餐厅的方向，露出白净的牙齿笑了，“感觉你很感兴趣。”
“我确实很感兴趣。”易歆报以温暖的微笑，将手机拿了出来，“记得有什么动向随时通知我。”
墨亭顺口问道：“有没有考虑以后从事人工智能或编程这个行业？”
易歆摇了摇头，目光惆怅地笑了笑。她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像坚定的北极星，暂时不会更改移动分毫。
墨亭说：“也好，这个行业太累人了。”
——
根据郑晟的话来说，饭钱是郑钦执意要结的，他也就没有推辞。易歆和墨亭准备往餐厅折返的时候，发现他们二人已经肩并肩地走出来了。郑晟脸色平静如常，郑钦拘束局促的神情也比先前大有改善。
“看起来聊得不错。”墨亭悄悄对易歆说。
“嗯。”易歆依然直视着前方，脸上挂着笑容。
“单我已经买了。”郑钦把小票塞在钱夹内，鼓鼓囊囊地揣在了兜里，目光快速地瞥了一眼墨亭：“各位请自便吧。”
他特意伸出手拍了怕郑晟的肩，郑晟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又慢慢放松。
“那我也就先告辞了。”墨亭恢复了原先的冷漠脸庞，冲郑晟和易歆点了点头，“今天聊得很愉快。”
“慢走。”他掏出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扣在头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扶梯口。
“该走了吧？”易歆目送着郑钦离开的背影，仰头望了望郑晟。
郑晟眼里充满着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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