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和伙伴们彼此用眼神交流了意见。
对那些嗜血害命的凶残狼人,大家的态度很明显是同仇敌忾,无忌的眼中更是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这件事情,我们责无旁贷!定然帮着单于去剿杀他们。”沉香正色承诺了单于。
单于放心地笑了,一旁的呼衍王看着也松了一口气。
“等铲除了冰狼巢穴,解除你们的后顾之忧,我再去寻找明月的踪迹。”沉香拿定了心中主意。
“牧戈,集合五千铁骑,合围那狼居息山,全力配合诸位少侠剿灭狼穴,不得让一只畜生漏网!”单于摇晃着身子站起,断然发布了命令,“还有那件事情,你也告诉他们吧。”
众人疑惑地看向呼衍王。
“沉香,事关圣女安危!确实该让你们及早心里有数。”呼衍王脸上忧色再起,“那叛逆奸王在圣女身上种了忘心蛊,是一种古老的黑巫术……”
“什么?明月她中了巫蛊!”瑶瑶闻言大惊失色。
“还好,我们已经有了消除圣女蛊发的办法,但须得她归来了才好行。我从大萨满遗留的古卷秘籍中,还找到一个能暂时抑制那黑巫邪术的秘法。”呼衍王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沉香。
“待你找到了圣女,将这个锦囊交给她,请她依法而行,圣女当会平安归来,再彻底消除遗患。”
沉香心绪重重地收下,装入怀中。
一弯清波,在遍野黄沙的反衬下分外醒目,河岸两畔的绿意在这萧索秋意中备显生机。
“哎呀,大王,咱可找到个能歇气的舒坦地方了!”一名龙巫卫跑到河边打来水,首先给相柳献上。
“有老子在,就算是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尔等也不愁吃喝的!”相柳的第六感甚为出色,果然在一片沙碛中把手下带到了难觅的所在。
“那是,我们的大王可是正经的龙神!能追随大王鞍前马后是我辈的福气!”另一龙巫卫小妖虽然是在拍柳龙大君的马屁,说的倒也有几分事实。
“弟兄们啊,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听老人们说,咱们大王当年统帅十万水族精兵,与那大禹多番开兵见阵,那才叫一个威风。”一名中年龙巫卫替相柳吹开了喇叭。
“去,把你们的首领阿吒给老子叫来。”
手下的小卒一溜烟地跑向树林中张罗众人吃喝的阿吒那厢。
“大王,过会吃喝就得了!您可是饿着了?”
阿吒赶来,以为相柳急着打算饱餐。
“那小子醒来了没有?”
“还昏迷着!这小子我看八成是中邪了!倒是那大鸟眼瞅着精神头就恢复了,不过我们把它捆得结实着呢!”
“妈的,老子回头得好好审审那小白脸。居然替那丫头打掩护,转移老子的视线。老子的法器竟然也寻不到那丫头的踪影。”
“大王,你原先不是交待过,连人带东西都拿到最好!实在困难,也不一定非要成功,能应付共工不就得嘞!”
阿吒想起先前军师秘密叮嘱的相柳的意思,略为有些不解。
“蠢货!老子改变主意了还不成么!原先老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情况。现如今都看到了,那丫头有点门道,手上的家伙还真是当年大禹的兵器,老子一个没防备就险些吃了大亏!共工那个老小子差老子给他办这桩事,如今想来里面大有名堂……”
相柳捻着自己的胡须,盘算着下面的计划。
“那大王的意思是定要捉住姒明月了?!”
“对头,连人带家伙老子都要带回咱们的大君城去。老子得暗中瞧清楚了那老小子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明白了,大王。那咱就尽早把她拿下!讲真,这趟差事出来这么久了,弟兄们也早盼着办妥了事情早日还乡回家的。”阿吒说着,眉宇间的乡愁还真是浮现出来。
“你去,带那小子过来。喂他些水喝,看能不能醒来。”
阿吒闻命,立刻起身朝昏迷的明宫那厢小跑而去。
相柳看着眼前人事不省的明宫,本能地感觉到这年轻人身上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搭在明宫的太阳穴上,又探手到明宫胸口摸了摸,不由地暗自吃惊:奶奶的,这小子学过隐秘的黑巫术不奇怪,如何体内还来的一绺蚩尤大王的魔息?!怪不得自己怎么都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的……”
没等相柳把这蹊跷琢磨个究竟,手下扎堆休憩的地方传来一阵凌乱声,大鹏鸟在兴奋地叽呱欢鸣。
相柳刚才起身,面前一道暗影掠过,一个华服中年美男子落在了地上迷睡的明宫身前,面相温和又不失英锐。
接着,大鹏鸟也不知怎么就脱离束缚,飞落在那来人的身边,气势汹汹地圆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相柳,似乎要报之前的仇。
相柳倒是能沉住气,冷静地看着来人,从容等待他打算做什么。
那中年美男深情地看了明宫两眼,对着相柳客气一揖,开口道:“道友安好!在下从东海而来,想带走你手上的人。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哦,要带走他?!告诉老子,你俩是什么关系?”
“在下皇甫曦,落在阁下手上的是犬子。”来人看着相柳眉头轻皱,但说话还是很客气。
“噢,你是他的老子!”
仔细端详下,那中年男子的五官与明宫还真是颇多肖似之处,只是当父亲的气质要比儿子更显清正。
“看来你们还真是父子俩。对了,传闻你不是失踪了吗?老子想想,穷奇的独子,干吗不随你老子折腾你们那个黄天道呢?”
相柳在南荒称孤道寡千载,一向被手下和南荒百姓仰视为活神,其实他生性还是好奇心极强,这不逮着了个可以说话的,忍不住就想八卦起来。
“这不关道友的事。再说,家父是家父,在下是在下,没谁规定必须子承父业的。在下来此,也只是为了从阁下手中带走我的长子。”
相柳这下不乐意了。
“你想带人走就带走啊?!就算是你儿子也不行!你莫非当老子是空气吗?”
皇甫曦的涵养很好,隐忍着并未发作。
“犬子与阁下并无什么大的过节!还请道友高抬贵手,让在下带走他。”
“慢着!人落在老子手里,凭什么由你说了算!”
相柳最反感的就是被别人支使,从前在水神共工手下的糟心经历让他遇到这种情况就难免要炸毛。
皇甫曦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道友,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的深仇大恨,阁下亦非寻常之辈。就这么桩小事,难道还非得彼此动手分个高下么?”
“嘿!难道老子还会怕了你不成?!就算你老子穷奇亲自来了,老子也不懍他!也得他求老子!”相柳说着便撸起了袖子,“来,出手吧!看你有本事把自己的娃儿从老子手里带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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