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两句话,却听的孙太后寒毛倒竖,悚然而立。
“朱祁钰,你要干什么!?”
房间门不声不响的关上,光线暗淡下来。
两个罗网成员,不知何时站在了孙太后身后。
三丈白绫飘然而落。
“太后思念父皇心切,昨日晚间做梦,醒来痛哭哀伤,遂自缢于寝宫。”朱祁钰淡淡的道。
孙太后彻底慌了。
“陛,陛下……陛下我还不想死。”
朱祁钰转身,自顾自走了。
孙太后乃是朱祁镇生母,垂帘听政多年,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她一手提拔。
她不死,朱祁钰无法彻底掌权。
身后传来低沉的挣扎声,朱祁钰负手望天,心情平静无比。
现在,挡在他面前的障碍都消失了。
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对付南下的瓦剌军了。
“也先,脱脱不花……你们等着吧。”
“敢犯我大明疆土,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土木堡……这次会成为你们的埋骨场!”
……
蔚州。
远远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上,一人被扒光了衣服反绑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
他的旁边,站着一名负责行刑的刑部官员,正娴熟的用锋利的小刀对此人凌迟。
鲜血从此人身上留下,渗透马车,滴落地面。
一路前行,这血迹从京城到此地,就没有断过。
此人,正是那宦官王振。
随着行刑者一刀下去,本已经出于昏迷状态之中的王振立刻惨叫一声,惊醒过来。
蔚州城内,无数人走上街头,远远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什么人如此凄惨。”
“嘘,没听说吗?大太监王振被下狱处凌迟之刑,要来蔚州行刑呢。”
“王振?那个一手遮天的王振?谁敢弄他啊?莫非那昏君开窍了?”
“开个屁窍!是新帝继位,细数王振十大罪状,这才把他拿下的!”
“判的好!判的太好了!我大明迎来明君了!”
“别急着下定论,那位还说要御驾亲征抗击瓦剌呢,是不是明君还不好说。”
“妈的,杀了狗宦官,怎么就不是明君了,我看比那朱祁镇强多了!”
惨叫声越来越近,蔚州城内人头攒动,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拍手叫好。
与此同时,马车上,负责宣读王振罪责的锦衣卫挺起腰杆,拿出圣旨,不知第多少次开始宣读起来。
他们这个行刑观光小队,一路从京城过来,路过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城镇,每到一处,都要宣读王振所犯罪行。
所过之处,人民无不欢呼雀跃,好评如潮。
以至于本该如果街老鼠被人嫌弃的锦衣卫,如今都挺起了腰杆。
宦官专权,贪污腐败,祸害重量,为非作歹……
蔚州城的百姓听着那一桩桩罪名,看着王振凄厉无比的惨相,不知是谁,猛地带头欢呼起来:
“杀的好!”
“狗宦官就该千刀万剐!”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圣明!”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蔚州城的街道上响起,百姓们高呼着赞颂皇帝的英明,无不拍手叫好。
和朝堂上的人不同,大明的老百姓,看到王振受刑,立刻就接受了新皇朱祁钰。
王振在蔚州百姓的见证下,在他家乡人的见证下,被凌迟处死。
那一天,蔚州城举城欢呼,山呼万岁。
不仅如此,死后的王振甚至无人收尸,被曝尸菜市场达三日之久,人人路过,都要吐上一口唾沫。
而当王振倒台的消息传到大明各地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得到了所有人的欢呼。
一代权阉倒台,不知多少受过王振迫害之人,白衣白缟,遥拜京师方向。
民心如水,尽归朱祁钰。
然,大同方面,瓦剌大军的步伐,不曾停歇,继续进发。
军情紧急!
同时间,散落在全国各地的白袍军,尽皆集结于京师之外三公里处!
这一日,早朝之上,朱祁钰望着下方群臣,淡淡道:
“明日,朕将御驾亲征,讨伐瓦剌!”
此言出,群臣哗然。
“陛下不可!”
有人当即出面,口称陛下。
乃他继位以来第一次。
出面者,兵部尚书,于谦!
朱祁钰微笑看着于谦:“爱卿可是要劝谏朕?”
于谦傲然抬头:“不错。”
“哦,说来听听?”
“瓦剌此次出征蓄谋已久,而我大明则毫无准备,仓促应战之下,难有胜算。”
“我大明那么多虎贲之士,难道还怕区区瓦剌?”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瓦剌骑兵机动性强,来去如风,北地一带多平原,我大军仓促集结,若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初登基,更是一大隐患因素。”
迎着朱祁钰的目光,于谦毫不留情指出了问题的关键——你一个篡位的,立身不正,怎么能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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