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尧阳带着话头和牧白闲聊。
三位大爷思索了半天。
那位姚师傅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记起来了，八十年前，有一只汝窑瓷器在战争中遗失，是不是就是这只？”
“嘿，还真有可能！”
如同打开了闸门，三位老爷子瞬间理通了思路，开始回忆相关信息。
“还真是，我记得确实是遗失了一只笔洗，据记载，那只遗失的笔洗底部有一道细小的闪电纹，翻过来看看。”
三人将笔洗翻面，果然在底部发现了一道如同闪电的细小裂痕纹！
“哇！还真是的！”
“真的是那一只汝窑笔洗！”
“能亲自鉴定赏玩一次这种宝贝，这辈子不亏了！”
三个老头一把年纪也止不住大呼小叫。
牧白神色微动。
这只笔洗可是他看着从虚空中具现而出。
根本不是那只所谓的遗失的笔洗！
眼前的面板出现，看着那0.3%的世界偏转度。
他陷入了沉思。
世界偏转度，恐怕是改变世界线的前进方向才会有。
是他恰好具现出了历史上遗失的那只笔洗？
还是说，系统帮他将这支笔洗的来历镶进了历史？！
恐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还真是惊人······”
对于系统的力量有了一次初步的印象，牧白暗自惊诧。
早知道系统有如此能量，直接具现大量现金岂不是更方便，哪里还用卖古董这么麻烦。
“不！”
他思索了片刻，将这个想法丢出脑海。
金钱事小，现在有了系统，想赚钱很容易。
更重要的，是先要将世界偏转度提升上去，提高系统的权限等级。
直接具现金钱恐怕没有这么多的偏转度提升。
就在他沉思之时，三位老爷子已经确定了鉴定结果。
这确实是历史上“遗失”的那一只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牧先生，移步详谈如何？”
罗尧阳的声音响起，将牧白唤醒。
“好。”
在三位老人不舍的目光中，牧白带上装着笔洗的盒子，跟着罗尧阳前往别处。
路上，遇见了端着热茶前往接待室的小姐姐。
“小刘，去叫我的助理泡两杯好茶送到会议室。”
现在牧白可是他想要争取的大客户，当然得好好招待。
牧白轻笑，有了利益驱使，还真是“倒水”，“上茶”，“上好茶”啊！
古人诚不欺我！
两人到了会议室。
不一会儿，一人敲门进来，端着两杯热茶，并递上了一份文件。
“牧先生，这是我们公司委托拍卖的合同，您可以先看看。”
说完，罗尧阳将其中一份文件递给牧白。
“牧先生，如果您将这件汝窑瓷器交给我们拍卖的话，正好可以赶上一周之后的夏季拍卖会。”
“我们加士得拍卖行，是全球最大的拍卖行之一，和全球的古董大买家都有很深的联系。”
“经由我们帮您宣传，任何对汝窑瓷器感兴趣的大买家都能知道这件事。”
牧白点点头。
“那我需要支付多少钱。”
见牧白有些意动，罗尧阳脸上笑容更甚。
“只需要交易价格的百分之十二。”
“真黑。”
牧白心中吐槽，但没有说出口。
这钱虽然和大风刮来的没区别，但被人赚去12个点的利润，还是让他肉疼。
不过谁让人家有这个渠道呢。
牧白也不是外行，自然也知道，这还是最低的抽成。
大部分的拍卖抽成都到了百分之二十五！
这是人家的本事，不仅是用公司信用帮他的这件瓷器背书，还利用渠道帮他聚拢买家。
如果让他自己去找。
不说辛苦，人家也不一定相信他，交易价格还不一定比抽成后的高。
想了想，反正是没有成本的买卖。
“可以，签合同吧。”
“小李，一份a级合同。”
罗尧阳回头吩咐自己的助理。
很快，一份拍卖委托合同准备妥当。
牧白看了一眼，拍卖品类上明确写着“大怂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不是工艺品这类糊弄人的字眼。
又扫过了几条古董交易合同的雷区。
没有发现错漏。
牧白签上了名字。
“牧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说。”
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到一周后的拍卖会开始。
中间环节就靠加士得去运作，不需要他再操心。
签完合同，罗尧阳亲自带着人将这只笔洗锁进保险库中。
牧白也不担心宝贝被黑。
毕竟一旦遗失，加士得不仅得按照拍卖价赔偿。
还会损失信用。
对于拍卖公司，信用才是他们立足的根本。
处理完后续，太阳已经偏西，街上的热气散去了不少。
“牧先生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个便饭。”
对于牧白这种大客户，能攀上交情就要抓住机会。
罗尧阳自然不会放过。
牧白中午就吃了一份盖饭，此时正好也饿了。
“行吧，那随意吃点好了。”
······
走出办事处，前台接待的小姐姐起身，态度温和的和他鞠躬道别。
之前一直炫耀的中年大叔等在门口。
看见牧白出来，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没过多久，罗尧阳开车载着牧白前往订好的餐厅。
等牧白回到家中，天色已经暗沉。
累了一下午，他草草冲了个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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