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张满月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她忽然觉得压抑的有些喘不上气,于是便倚坐在月灵树下。
酒是个好东西,能麻痹人的神经,暂时修复千疮百孔的心。岁月悠悠,千年如此。
张满月举杯邀月,眼神迷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灯火彷徨,醉得受伤。月牙凄凉,洒了一地霜。想静静,进入那温柔乡。梦中寻找,看见前世窗。
深夜醒来,泪水成灾。现实还在,我逃避不开。想深深,沉进那轮回海。
看见未来,如白雪皑皑…
前尘如梦啊…好想好想忘得一干二净,可一幕幕痛心疾首的画面却令我永世生生不敢忘怀。
我曾在星野里穿梭,也被黑夜侵袭沉默。你所爱的假装是我,可笑的是我竟被你的眼神捕获,妄想着被你吞没,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你所爱的一定是我…
犹记得那天狂风大作,你以爱焚我。我还笑着枯萎,不惧坠落。
如我赤裸,涕泪滂沱。你是囚我于生的枷锁。
高清明,我一定,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半醉半醒之间,张满月醉眼朦胧觅归路,却看见了金书生满脸焦急小跑而来。
“社…社长不好了!”金书生大喘粗气,“杨经理他…他去了13号房!”
“你说什么?十…十三……”张满月醉得有些口齿不清,但很快,她便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你说他去了哪!?”
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张满月顶着脑内强烈的眩晕感,摇晃着快步走出庭院。
“他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什么地方都敢乱窜!又管不住自己嘴叼耗子去了吗?真是……”
庭院里响起了张满月渐行渐远的抱怨,可这在文化人金书生耳中听来似乎更像是一种…呃…嗔怒?嗔责?似怨似嗔?
“社长今天好奇怪啊…”
金书生回想起以往张满月醉酒的形态,不由打了个哆嗦:“她喝醉酒的时候不该暴跳如雷耍酒疯么?还是只单对鄙人这样?不至于吧?”
很快,他看见了发芽的枯木,疑惑道:“这…嘶…鄙人在这里呆了五百年,从未见过此树发芽啊…”
……
德鲁纳酒店,十三号客房门外。
这一层楼的光线相较其余楼层来说要昏暗不少,装修方面也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奢华,陈旧的摆设透露着这层楼的平庸和不寻常。
杨为将钥匙插入孔内,扭动把手,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了房间。
屋内空气有些潮湿,充斥着一股子霉味。这里没有丝毫光源,漆黑一片。
杨为定了定神,催动天眼,淡蓝色光晕晕染了瞳孔后,他才看清这间房的布局。
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地上铺着青砖,穹顶上刻画着许多鬼神图腾,与其说是通道,以甬道来形容似乎更加贴切。
“这也叫客房?”杨为疑惑地打量着四周,他感觉这里倒更像座高规格的墓葬,而自己身处之处正是通往墓室的路。
这间房寂静到让人感到压抑,虽说杨为并不害怕,但手臂上的汗毛还是出于对氛围的尊敬,本能的竖了起来。
这里似乎能放大一切音源,反馈回来的脚步声、呼吸声都格外清楚。
越往里走,那股子霉味就愈发浓烈,那味道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阁楼上有只死了不知多久的老鼠混合着遍地灰尘般上头。
甬道大约有百来米,很快,杨为便走到了尽头——是一个百来平米的空旷大厅,除了中央立着一尊古朴的衣柜外别无他物。
那衣柜微敞着,沉重且急促又兴奋的呼吸声从里面传出,在空间里飘荡。
就这?杨为心下一笑,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吓人的。
“吱…吱…”
这时,衣柜内传来了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就好像有人用指甲刮过黑板一样令人感到不适。
杨为看见一只绛红色眼睛正透过衣柜的缝隙向外窥探,那只眼睛深邃到令人发毛,诡异却又有某种魔力牵引着自己的视线无法离开。
渐渐地,一种心悸的感觉陡然出现,杨为连忙催动体内灵力,挣脱了来自那只眼睛的束缚。
“还当真有两下子啊。”
杨为打量着那只眼睛,饶有兴趣的迈步走了过去。
就在他即将靠近衣柜时,突然!一双干枯溃烂的手猛地窜出,直指他的咽喉。
那是一双青到发黑的手,十指上的指甲参差不齐,有的长达数十厘米,有的却早已脱落。
面对这双手,杨为也不闪不避,因为当这双手触碰到他喉头的前一刻,便被一股凭空出现的淡蓝色灵焰给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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