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随便转转,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目的地吧!或者你想看什么?”
开出租的是一位老大哥,他经常也遇见这样的事,时代发展快了,现在反而烦恼的人还多了。
“我想看田,你往郊区去就好了。”李森坚定说到。
“我遇见过看山、看海、或者看花、看夜景的客户,你是我遇到第一人,心情不好要去看田的。”出租车老大哥笑着说道。
李森从小就被宠大,说实话,他对田,对农村都挺陌生,除此之外,他更想看下农民的刻苦。
出租车司机从丰城市绕了几十公里,找到了一处绝佳的梯田,这里能将最原始的耕种方式体现出来,除了宛如蛟龙的梯田以外,有耕牛、有斗笠、有球鞋、有麻布粗衣。
来这里观景的人也不在少数,李森也和大家一样,观看这里发生的一切。
来这里的游客大部分是为了逃避城市的压力来这里寻找一丝宁静,很少有人和李森一样,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种不屈的精神。
“哇,你看这里好美啊!白云如神马,梯田如蛟龙。”几对年轻的情侣欣赏着眼前的美。
李森却把注意力放在耕田的阿伯上,大爷看起来六七十岁,赶着一头水牛,挥动鞭子用最原始的铁疙瘩犁田。
离这不远处,已经是机械化,或者已经不种田,改为经济区,开着工厂。
阿伯抹着汗水,李森在阿伯眼里看到被遗弃的眼光,别人欣赏的是这里的原始美。
可在李森看来,似乎这里的阿伯到像是被社会遗弃的人,快七十的人还在耕田,你能说他是热爱这份工作?
“不,他是迫不得已,不劳动或许就没有吃的,所以阿伯才会那么努力,尽管这是落后的方式,可对他来说,这是他唯一会的,也唯一干了一辈子的工作。”李森感叹道。
看到这一切,他觉得值了,立马对出租车老大哥说到:“回城里去。”
李森已经体会到了落后真的要挨打,被社会的毒打,他们还说很美,把你的不幸当做乐子。
“呵呵,真可笑”李森嘲笑道。
本以为阿伯很不幸,可回到城里他却发现自己连耕田的阿伯都不如。
负债二千万居无定所,父亲被抓,相恋女朋友分手,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
顶着烈日,漫无目的的飘荡在丰城市,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可刚走了没多久,桥洞下一首二泉映月的二胡声吸引了他。
凄惨的音调似乎为他定制,李森走近后却傻眼了,拉二胡的是个瞎子,像极了阿炳的样子,可他还拖着一个闺女,好像得了白血病,在这里拉二胡求救济。
李森看着牌子上的字,他管不了那么多,把周豪给的三千块数了数还剩2800,因为打车花了200,他没有多想,全部给了阿伯。
“哎,不幸,他们才是最不幸的那个人,我只是没了钱,而他们却没了健康,哎……”
李森一声长叹后,捐了钱走了,他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或者说明天是怎样?
也没管那么多,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走那么多路,沿着丰城市走了几十里,累得不像样,走到一个陌生的公园,他躺着就睡着了。
以前睡席梦思床垫都失眠的人,今天他倒在公园长椅上就憨憨入睡了。
一觉就睡到下午,唧唧的吵闹声把他吵醒了,公园的几位大妈正议论着:“这……这个人好像是首富李富贵的儿子,听说好像败完家业还负债几千万,啧啧真可怜……”
李森被议论声吵醒,睁开眼瞅了瞅天空,晚霞将白云照得通红,他拿出手机瞅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6点,大妈们陆陆续续在这个公园广场集结,这个坝子似乎就是他们的广场舞舞台。
李森不想去管他们议论着什么,肚子的咕咕咕声音,才是他现在要解决的问题。
摸了兜里,才发现分文没有,打开手机银行卡还剩120元余额,为了节约一点,他走到一家面馆前面,点了碗鸡蛋面,毛手毛脚的吃完这顿面,所有烦恼抛出脑后,幸福就洋溢出来。
幸福或许就是有饭吃,以前有钱的时候也有各种烦心事,不过在饥饿面前,那些事简直就是琐事,不值一提,命才是最重要的。
李森醒来后,把背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走向一条熟悉的街,这条街每当晚上七八点时候,夜生活才正式开始。
闻这大排档的烤肉味,往前就是希尔顿酒店,希尔顿酒店附近几百米有几家高档酒吧,附近停满了豪车。
要是在一个月以前,李森还是这里的风云人物,往往是豪车配美人的方式出现在附近。
想着以前奢侈浪费的生活,李森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耳光,一边抽一边骂:“真他妈不是人,真该死,怎么会这么铺张浪费。”
李森走过奢华酒吧,清脆闷响的音响播放着劲爆音乐,李森光是听音乐,就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肯定又是几位富家公子,带着所谓的不知名的模特狂歌狂舞,不就是放纵吗?光是听着音乐,李森说了一句:“恶心,败类”
说这句话,似乎也是在骂以前的自己,自己现在所恨的,自己以前好像通通做过,若不是沦落街头,自己可能正是现在自己所厌恶的人。
音乐越来越劲爆,天越来越黑,来往的豪车美女更是如云,皇嘉酒吧这里有自己的风流史,李森往这里路过,一种人生百态浮现出来。
他望着停车场的豪车,酒吧豪华的广告牌,自己曾经一夜花费上千万,如今吃一碗面条都要思考半天,如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刚站立一会,就想离开这些是非之地,毕竟现在的身份就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刚起身准备离开,一辆法拉利飘逸的停在李森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位富家公子,李森一瞅,原来是林风,林风也是丰城市的富家公子,以前经常一起喝酒泡酒吧。
林少看了下眼前这个人像是李森,下车后就叫住了他:“哟,这不是李少吗?堂堂的丰城市首富公子,怎么在外面徘徊。”
这一顿冷嘲热讽让李森十分难堪,面对这种冷嘲热讽,李森直接摊牌:“不好意思,我现在是首负公子,不太适应这种浑浑噩噩的场所。”
“呸,我爸要不是因为你们的设局,我会沦落至今天。”一把口水吐在了林风的面前。
李森明白,父亲被套与林家设的局有关,不过现在,只能靠的奋斗去抹平债务。
李森气愤的离开了酒吧,漫无目的向一个黑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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