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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王爷 第二十章:流民

小说:哎呀我的王爷  作者:不知蝶舞  回目录  举报

我走到书桌前,见桌上有一张洒金的澄心堂纸,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千秋张》不是一首冷门的词,我大致了解这下半阙的意思。这是十三含蓄的表白。

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任哪一个女人看到这样含蓄又动人的表白会不动心呢?我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已经从涓涓溪流,汇成了一条砯崖转石的飞湍瀑流。

我是不是应该回一首诗?回啥?我能背过的都是烂大街的那些诗词,没有一个冷门的让我用用吗?额,我倒是可以用红楼梦的诗词。幸好这个年代没有版权备案......

我心花怒放,闻了闻字帖上的墨香,似有似无的还有他身上的气味,仔细看这个帖子,发现下面还有字,一圈儿叽里咕噜的文字,末了,还有一行小楷:“第二行金文,记住背诵,默完了留存。爷晚上回来查看。”看完这一行字,瞬间,我感觉没有爱了。

杏儿在一旁看着我先是一脸花痴,继而变成了恼怒,忙问道:“主子?”

我将纸扔在桌上:“纯二百五。”回头看看杏儿:“找个人送到外院,请一个书童给我抄一遍。”这些七扭八拐的文字,我连照着抄都懒得抄。

杏儿为难的看着我,心道,主子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请爷的书童给作弊,那跟让爷亲手给作弊有啥区别?

十三晚上没有回后院,歇在前院的房里,只是从前院传话让收拾包袱,说要出远门,明天一早派丫头过来取。

早上,天还未亮,我就醒了。想是总在这个点儿被吵醒,已经影响了我的生物钟。

十三的东西例如常用的笔墨纸砚,常穿的衣服,随身的荷包、鼻烟壶等小物件,现在大多都在我的房里,昨天晚上我就和杏儿收拾妥当放在那里。

想是这几天实在是睡眠不足,脑袋有点儿懵懵的,不那么清灵,我坐在三足圆凳上,透过雕花的窗棂看着窗户外面的天,好似电影落幕之后的电影院,偶尔闪烁的星辰,像极了电影院里昏暗的小夜灯。

前院的丫头绿芜敲了敲门,杏儿给她打开帘子,她行了个礼:“主子,爷在前院陪客,不方便进来取包袱,让奴婢给带出去。”

我指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我和杏儿给你送到前院。”不知为何,今天我就是想见他。

当我来到前院,门关着,里面点着灯,透过半开的窗户,只见好几个脑袋在十三的书房,乌压压的一片,窗口的几个官窑白瓷帽筒上,放满了不认识的各色官帽。

看来我这个家眷是不方便进去了。我示意杏儿将包袱递给绿芜和小太监:“你去跟爷说说,我们就不进去了。”

绿芜结果包袱,行了个礼。

绿芜走到书房,不知跟十三说了些什么,十三嘴角立马含了一丝笑容,跟其他人行了个礼,便走到屋外,见我果然和杏儿站在廊子下面。

我攥着绢子,向他微微的笑。看见他,我心里就欢喜,那个笑容不知怎么的就自然浮现在脸上。

“爷心想着你贪睡呢,这么早不想扰到你。没想的你就来了。”说着走到我跟前,回头看看屋里头,也没人关注他,便伏在我耳边低声道:“怎么了,怕爷跑了呢?”

我狠狠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把你美得。爷难道想悄悄的跑呢?”

十三吃疼,在自己腰间摸了一下:“啊呀!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狐疑的看着我的脸:“你这是练过吧?”

杏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十三揉了揉腰:“不跟你胡扯了,爷还要马上进去呢。老爷子差我跟着四哥,立即启程去江淮,催着呢,一刻都不许耽搁。”

我没有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跟我说,只是担忧道:“爷要去多久呢?”

十三摇摇头:“是有点儿麻烦的事,顺利了一两个月,不顺利了难说。”

我拉着他的袖子:“爷可千万别给我出幺蛾子。”

十三伸手像我的额头,我以为他又要顺手弹我的额头,我反射性的闭起眼,缩起了脖子。他的手落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按了按:“让骑马去呢,天天赶路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出幺蛾子?”

我嗯了一声,不是看过电视剧么,十三和四爷那是去办什么差事来着,然后俩人一人带一个红颜知己回来了,十三带的谁我忘了,四爷带的是年氏,不过那是戏说,年羹尧的妹妹人家早就进府了,是皇帝御赐册封的侧夫人,还挺受宠,怎么可能现在还在给人当丫鬟呢。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呢。万一遇到打劫的坏人怎么办?”我皱起眉头:“安全第一啊!”

“你想什么呢!”十三被我逗笑了:“一路都是驿道,各府的官兵一路护送,到处都下榻的是驿站,打劫钦差,那劫匪怕是不要命了吧?”

“好吧,我放心了。”我抬起头,看着十三:“那你快去吧。”都怪我看的电视剧太多了,还以为是微服私访记呢。到处是不法官员和各路的匪徒恶霸勾结在一起,就给钦差大臣使绊子。

“十三爷。”一个小太监走到我们身边,打个千儿:“十爷问您还没说完体己话呢。”

十三白了他一眼,回头对我说:“走了昂,不跟你说了。再不走被笑话死,今儿那个嘴碎的也在呢。”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略微有些空落落的。

这次十三出门,我命人将前院的侍卫调了一部分守卫后院,一到傍晚,就早早的下钥匙,不让二门的人再随意走动。所有的丫头婆子都各自守着自己的营生,无事不能瞎串门子。

“玛发:老祖宗翁姑玛发:曾祖

纳纳:祖母玛玛:阿玛

额娘(讷讷):额娘阿玛卡:公公

俄莫克:婆母奥母:姨娘

尼堪婆:汉族媳妇昂邦阿玛:大伯父

曷克赤:叔父哈尔汉济:外甥

爱根:丈夫又尔汉:妻子

阿烘:哥哥阿沙:嫂子

阿浑德:弟弟额云:姐姐”

“爱根......”我念着金文中的丈夫二字,心里一阵狂吐槽:这怎么这么难听的。本想着十三一回来,我就上去用金文叫他一声“夫君”,然后给十三来个拥抱......可是这发音,实在是有点儿太难听了,一点浪漫的感觉都没有,干巴巴的不说,还有点儿别扭。不但如此,这个妻子的发音更难听:“又尔汉”,我是坚决不想让十三叫我这个。

杏儿见我在用功,也很高兴,不时地端茶递水,只是心里有些意外:这主子怎么连爹妈都忘了怎么叫了。

每天有个人在你身边吵吵嚷嚷的,一下子那个人不在了,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再支起我的烧烤架子,也没人过来赏脸,我自己吃,让杏儿吃,总是觉得少了味道。

“给主子请安。”沅琪、关氏等五个人,还是照往常一样给我晨昏定省的。十三不在家,个个都懒得打扮,头上都是小两把头,带一两个簪子罢了;脸上倒是敷了粉,也点了唇只是看那个粗糙的程度,估计都是潦草了事;穿的也是家常的半新不旧的袍子,踏上一个素面儿的花盆底。

为了十三这一大家子的老婆孩子,我真是操碎了心。我将这个月的月利分发下去,对每个人都说了一两句安顿的话。

“大哥儿这几日咳嗽好点了吗?不行还是要请王太医。”

“回主子,承蒙您关照,昌儿已经不咳嗽了。”关氏笑着回话,这家里头就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只要一有关孩子的事,她就格外的有成就感。

“石氏最近身体可好些了?我看着今天精神好像好了些。”石氏今天也穿的半新不旧的杨妃色袍子,脑袋上围着个缎子昭君套,丫头在一旁扶着手,总算是没病歪歪的大半个身子都倚着,脸色看着也不那么苍白。

“回主子,奴婢好多了。”声音也不似每天在十三面前那样有气无力的。

十三走了七八天,府里的人的病,太医都治不好,看样子现在都快被我治好了。

“主子,爷去了这半个月,可有书信?”关氏抱着昌儿,一边摇晃着,一边担忧的问道:“咱们几个一点音讯也没有,不知主子收到了吗?”

“没见着啊。”我皱起眉头,十三这小子出门啥也不说,连个干什么也不吱一声,这就忙的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了。

“主子。”杏儿进来和上门:“前院的小太监传话说:最近街上来了很多从河南来的流民,内务府分派了几个苏拉,让安排在前院看院子。太子爷的府上也稍话说让主子看管好门户,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去找他。”

我愣了一愣:“这什么情况,难民都从河南上京了?”怪不得总感觉这几天外面怪怪的。

沅琪叹了一口气,拿绢子擦了擦嘴角:“我也听厨房的大娘说道,河南山东黄河两岸发了大水。两岸灾民无数,都赶着往京城跑。”

我心里了然,十三这个节骨眼被皇帝派出去应该跟这个有关,灾情大于一切,怪不得火急火燎的。只是河南、山东发大水,他去江淮做什么?一个是黄河,一个是淮河,根本就不是一条河啊,应该不是去赈灾的。

“杏儿,你去找个小太监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形。”

不过一盏茶时间,杏儿就回来了。

“主子,”杏儿福了一福:“太子爷、大阿哥、三爷、八爷的府上,都由主子夫人带着家眷在王府门口施粥呢。”

沅琪看了我一眼:“主子,咱们是不是应该也准备着?既然别的王府都这样,咱们也不能给爷丢了份儿。”

“四爷府上呢?”我摆摆手,沅琪便知趣的住了嘴,问道:“四爷府上出来了吗?”

杏儿摇头道:“没听说呀。”

“嗯,既然如此,咱们还是锁紧了二门,让前院的人也没事不要出门招摇。”

等几个人走了,沅琪留在我身边:“主子,爷临走的时候没吩咐什么?”

“他走的急,啥也没来得及说。”

“主子,我觉得既然好几个王府都在外面施粥,无非是给爷挣个关心民生疾苦的贤名,咱们是不是也不能落下了?”沅琪皱着眉头,似乎也想不明白这件事该不该跟风,只能跟我商量,毕竟这些事情还是我做决定。

我摇头道:“别的我不清楚,只是目前只有太子、大阿哥、三爷和八爷的家眷出去了,别的府上都没动静。证明这件事情也不是非得要做。而且四爷府上的福晋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也没去干这件事,咱们还是别掺乎的好。”

沅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个事情,我是不太懂怎么操作。看沅琪这个事事都精通的二管家,似乎对这件事也没什么把握,没有一点参考意义。

但是我会跟着学,学个我自认为可靠的人就是了,其实其中的道理细想想也能想个七七八八。

做太子的这件事情必须是一马当先的,毕竟他是监国,代表的是老爷子。作为一国太子,怎么能不体恤民情关心民政?

大阿哥总是以长子自居,处处要跟太子争个长短,这件事太子做了他肯定也要跟上,不跟上就不是他了。八爷就更不用说了,被称作八贤王的人,赶上这个机会能不去做这些显露自己是个“贤王”的事吗?

至于说三爷,估计就是跟风了,他这个人只对编书造册很有兴趣,政事上浑浑噩噩,毫无作为。因为跟太子都是被荣妃养大的,好像亲兄弟一般,太子做什么,他立马也做什么。

根据我自己的不完全穿越守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情况下让那些年长的王爷去挣出头去吧,像我们这种光头皇子的,最好还是低调点,行多必出错,毕竟咱们哪能跟太子比呢?

又过了几天,九爷、十爷的府上的家眷也跟商量好了似的,也在后门支了粥蓬,由几位夫人领着家里的家眷在棚子下面施粥,各处都聚集了一大波的难民。

连苏氏和关氏也坐不住了,都来轮番的劝说我,我还是丝毫不动摇,我只是盯着一个人,就是四爷府上,他们不动,我们不动。

我表面上是沉住气,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目前施粥的和不施粥的王府,基本上是对半开的,到底该不该加入这个阵营呢?十三有时候也爱强出风头,遇到这件事他会怎么做呢?

他也真是可恨,一封书信都没有,给我点提示也行啊。我只是命人默默地存了点米,万一哪一天都出去施粥了,我至少也有现成的米。

也怪我有拖延症,就这么拖拖拉拉了七八天,听说几个府里的粥蓬都撤了,改由户部统一管理流民。

又过了20多天,听说十三回来了,等了一天也不见人影,弄得几个侧夫人、庶夫人打发小丫头一天在我这儿晃十来趟,直到晚上吃饭时间,才进了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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