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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二意 第九章

飞机上阿大正在给苏惢盖被子,看着熟睡的苏惢回想着刚刚那一幕还是有些心慌,就如同当年躺在血泊之中的苏惢,阿大闭上眼睛暗下决定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苏惢睁眼就发现自己在飞机上,还盖着毯子,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休息的阿大,刚想叫空姐拿杯水广播就响了起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青都市机场,外面温度26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阿大也开始做下飞机的准备,我扯了扯阿大的袖子:“我想喝水。”阿大从包里拿出了保温杯,我看到杯子呆了一下,接过喝了几口。阿大接过我的杯子边放进包里边说:“你每次坐飞机都会睡觉,睡醒了就要喝水,刚好这次从老爷子哪里过去接你,顺便把你之前用的杯子带着,这不就用到了,等会儿啊…”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阿大再说。

下了飞机后便有人来接了,阿大转头询问我:“是去老宅还是回家里?”我想了一下开口说到:“回家里吧,有人在吗?”阿大:“李叔李婶都在呢,听说你要回来都高兴的不行。”我看着车窗外凌晨的夜晚,也是明白了阿大为什么会这么问。阿大是李叔李婶的儿子,也是跟我一起长起来的,后来出事之后我便让李叔李婶回老宅这里。十几分钟后到了家里,下车后阿大跟司机在拿行李,我站在门口看着干净大门,轻声说了句:“爸,妈,我回来了。”刚准备抬手推门而入,门从里面打开了,是李婶。李婶带着我进门边走边说:“回来啦,累坏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呀孩子。”我看着碎碎念的李婶眼泪没忍住就流了下来,李婶发现后面的人没有出声便转头一瞧给她心疼的呀,连忙拿起纸巾边擦边说:“没事了孩子,你回家了,你回家了。”李婶也没忍住跟着我一起哭,一年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吃早餐,老宅的规矩,凡是回来的人第二天都要去见老爷子,我在餐桌吃着早餐,听着阿大说今天的安排:“早上去老宅吃午饭,下午去见大姑和三叔,左笑霜小姐知道你最近回来就跟我约了晚上的时间,这就是今天的行程了。”我喝了口牛奶点了点头:“大姑跟三叔的礼物准备好了吗?”阿大:“是的,大姑是翡翠首饰,三叔是你酿的桃花酿。”我听着没什么差错淡淡回了句:“好,我去收拾一下。”阿大低头侧身。

如果说在学校的苏惢是淡然自若,那么回到老宅的苏惢就是淡如清水,冷的时候冰冷刺骨,热的时候热可炙手,总归一句话别惹她,毕竟是老爷子喜欢的孩子。上楼后我换了套衣服,将头发绑了上去,清新活泼是个高中女生该有的样子,下楼后看到阿大已经整装待发了,正在我们要出门时李婶拿了一串手链给我带上:“后院的白兰花开了,我瞧着好看就给你做了个手链。”我闻了一下说:“倒是比以前香了些。”李婶笑着说:“那可不,你回来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好了。”我笑着点头:“嗯,李婶我出门了。”说完便坐上车子出发去老宅。

苏惢说的老宅位于市中心古街旁的一座四合院,由于之前保存较好所以古街旁的四合院都存活了下来,苏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原先的一个没落世家,老爷子早年经营一家布庄后来发展到做衣服再后来发展到服装店再后来就是成立公司直到苏惢父亲接过后又上了一层楼,现在由三叔管理,苏惢手握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大姑之前是老师,现在自己也开办了培训机构。想着想着就到了老宅,苏惢下车往里走,管家今天也是提前准备了在门口接着,看到苏惢来了立马跑来迎接:“小小姐,你可算来了,老爷子可是伸长了脖左等右等的呢。”我听了没什么回应,管家也是知道苏惢的性子,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边带着苏惢往里走边讲着最近的事情,还有老宅里的人员变化,快到大厅时管家突然停住了表情认真的看着苏惢说到:“三爷之前风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孩子,DNA也验了确实是三爷的,现在在老宅跟着老爷子,但是那孩子有些许的顽劣,小小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眯了眯眼睛抬头瞧一下院子里的梧桐树淡淡的说到:“这银杏果该熟了吧。”管家一听就没再说话,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惹苏惢,老虎的孩子不可能是一只猫的。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笑声,有老人家的也有少年的,我挑了一下眉原来是个男孩子啊,难怪会住在老宅。我了然的笑了下,就进了门对主位上的老人喊了句:“爷爷。”苏老看着眼前的少女湿了眼眶,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好,好,好,回来就好,累不累啊,爷爷可想你了,你都不回来找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苏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好大姑跟三叔没在这里,要不然啊我这板凳都没坐热就要被扔出去了!”苏惢一说完苏老便哈哈大笑起来,站在一旁的管家也掩不住笑意,就在爷孙俩一说一笑的,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便开口了:“堂姐好本事啊,堂姐一回来爷爷就乐的合不拢嘴了。”我转头看了一眼跟三叔挺像的,苏老也不掩饰:“那当然了,这可是我最优秀的孙子,我能不高兴吗?”少年也不觉得尴尬和难受只是在一旁附和着苏老,苏老似乎刚想起什么似的指着那少年说:“这是你三叔的孩子,你的堂弟,苏海云。”我看着苏海云点了点头意思了一下,管家看着饭点到了便开口让大家去饭厅吃饭,菜刚上齐苏老就将螃蟹放在了苏惢前面:“这十月份的螃蟹是最肥,从小你就喜欢吃这螃蟹,你快尝尝。”苏惢:“好。”说完拿起一只螃蟹细细的拨着,餐桌上就响起苏海云的声音:“堂姐的手真好看,是学钢琴吗?”我专注着螃蟹淡淡回答到:“不是,没学什么。”苏海云好像还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之前我还看过堂姐拉小提琴呢!”这句话一出口,只有餐桌上的苏惢还在专心致志的剥着螃蟹,苏老皱起了眉头觉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说话这么不中听呢?管家也是微微皱眉,小提琴这三个字从那次开始就是家里的禁忌了,这孩子怎么还给说出来了,难道是之前规矩没教好?“爷爷,剥好了,你吃。”苏惢拿着剥好的螃蟹肉递到了苏老面前打破这一丝尴尬气氛,苏老也是个人精乐呵呵的接过:“好,爷爷来尝尝阿心剥的螃蟹肉。”管家也适时的接话:“老爷,虽然小小姐剥的螃蟹肉好,那你也不能吃多的杨医生嘱咐的。”苏老瞪了一眼管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也去吃饭吧,被你说的都没胃口了。”苏惢:“爷爷,你可不能跟孩子一样耍小性子,要听杨叔叔的话。”苏老:“哼,你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欺负我。”大家都被这可爱老头给逗笑了。所有人都在为这温馨场面宽慰的时候,没有人发现苏海云手里的汤匙都被捏的弯曲了。

饭后,苏惢陪着苏老散步,在后花园赏着木槿花。苏老开口:“你父母的祭祀定在了后天,该准备的我也让管家去准备了,最近还好吗?”苏惢抬头望着木槿花:“就那样吧,只是没再犯过而已。”苏老看着苏惢这样忍不住的心疼,这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让人不知道如何安慰。苏老:“你那天的演出我去看了,和以前相比多了些情感。”苏惢:“没退步就好。”苏老:“确定学医了吗?要不然我们再把小提琴拿起来吧。”苏惢认真的看着苏老:“我想拿银针摸药材,不想碰小提琴了,谁来说都没用。”苏老:“可那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放弃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东西。”苏惢:“我放弃时的感受跟当年您放弃奶奶是一样的。”苏老一听叹了口气,看来是说不通了,摆了,随她吧。苏惢:“对了,那孩子怎么会是三叔的?”苏老:“你也觉得不是你三叔的?”苏惢:“三叔当年虽然很不着调,但是他做事什么的都很有分寸,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苏老:“你说的没错,确实不是你三叔自愿的。”苏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杨叔叔医院有三叔的果冻对吧,当时是怕人有不测风云,结果人好好的,那玩意儿却被人利用了。”苏老:“都说你聪明,却没想到能直接一下就被你猜到了,我去查了是被人给偷出去卖了,现在的人啊,真是不择手段。”苏惢:“杨叔叔的医院安保系统这么不好吗?”苏老:“谁知道呢?不过是多了张嘴,差不了多少的。”苏惢:“就怕不止多了张嘴,是多了个心。”过了一会儿苏惢便离开了老宅去瞧了两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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