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宅，一个人类。
东煌很佩服许仙、宁采臣等等搞人外的大佬。
“滴滴。”
就在东煌想着怎么给自己培育一只猫娘女仆的时候，手响了起来，听声音还是微信。
我微信上有人吗？
或许说，有活人吗？
我在灵能局留的可是电话号码。
‘小哥哥你好，可以聊一聊吗？’
和交友提醒一起来的，还有这样一段文字，外加一张美女的半身照。照片上的美女身披白纱，穿着最能秤砣身材和皮肤的白灰色紧身内心，双目紧闭，沐浴着阳光。
一般人，看到头像的那一刻估计就已经好了。
东煌却又闲心思考对方是怎么加到自己的。
摇一摇，附近的人？开什么玩笑，自己家距离市区可有足足十里地。
卖茶小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东煌接受了美女的好友请求。
很快，一张闪照就传了过来。
需要按住五秒才显示，看过就销毁的那种，想想就刺激。
“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妹子，就冲你这份诚意，爷照顾你生意。”
长按照片，想象中的艳照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鬼脸。
漆黑的长发，暗红色鲜血从空洞的眼眶中溢出，弄花了不满刀痕的脸，将头发黏在脸颊上。
“我……看到你了！”
明明是图片，声音却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东煌也能很明确的感受到一丝恶意，冥冥中锁定了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货真价实的灵异事件。
猫妖察觉到异常熟悉的气息，鬼类才有的鬼气，丢下正在燃烧的灶台，来到沙发边上，站在沙发靠背上，弓起背部，嘴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就像是主人受到威胁的忠犬。
至于它会不会真的舍命相护，这点先不谈，至少样子要做到位。
闪照被销毁之后，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手机开始发烫，铃声也越来越响，超出了手机所能制造的最大音量，并且铃声也有不是东煌原本设立的铃声，而是一种悠远诡异的曲调。
屏幕中心代表来电人的头像原本只是一个啥都没有剪影，也慢慢变成一个散发出红光，长处漆黑头发的女鬼头像。
【你不接吗？】
你不先给我透露一下对方的境界，我怎么接？
【任务-网络并非非法之地……，还要我继续吗？】
好吧，我知道是那只了。
嘉祥小区，厉鬼圆满。
现在大白天，又在自己家里，自己或许可以试试。
这样想着，东煌接起电话，开启免提，丢到沙发上。
他可不打算把这玩意放到耳边接听。
“你找我有何贵干？”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被东煌不解风情的打断。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不怕我？”
声音是明显的电子音，显然是经过了伪装。
“哦，我其实挺怕的，你要不从电话里钻出来试试。”
猫妖为了展示自己的忠心，冲着手机扑了上去，抬起爪子拍打在屏幕上。
“别捣乱。”
东煌拎起猫妖的后脖颈，将它提起来丢到一边，拿起手机仔细检查一遍。发现手机没有任何损伤。
猫妖刚刚是用肉球打的，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实际上跟按摩一样。
这家伙就是做做样子，彰显自己的忠诚。
在检查的时候，东煌留意到手机的充电口里飘出来一缕头发，伸手捏住那缕头发，在食指上绕一圈，轻轻往外拉。
小巧的手机里仿佛装下了一个人，东煌拉出越来越多的头发，头发也逐渐缠上了他的手腕。
猫妖见状，不再像之前那样做做样子，而是探出利爪，想要切断头发，护佑东煌的周全。
它和女鬼之间实力差距太大，爪子撞上充满任性的头发停了下来，无法前进分毫。
“你的猫挺可爱的。”
头发朝猫妖缠去，还好猫妖早有准备，一击不中，立遁千里，躲过了头发的束缚。
没能得逞的头发继续转过头去勒住东煌的手腕，让东煌的手掌逐渐充血，开始泛起鲜血般的赤红色。
“你的头像也挺可爱的，我干过一段时间的游戏宣发，冒充美女和大叔谈过，那时公司发放的账号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类型。”
一边和女鬼聊着，东煌一边来时用力拉扯女鬼的头发，想要将其从手机里拉出来。
虽然对方比东煌高出一个小境界，但抡力量，无法和拥有身体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东煌抗衡。
被拉出来的头发越来越多，手机里的声音却变得异常无语。
“你也是干游戏宣发的？居然遇到同行了？算了，看来同行的面子上，放过你这一次。”
头发松开东煌的手，想要缩回手机内，东煌却不想这么简单的放她离开，再次加大力量，猛的一拉，将一顶假发给拖了出来。
“假发？”
电话被挂断，东煌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假发，有些疑惑。
什么假发这么猛？
猫妖上去对着假发就是两记萌萌拳，企图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勇，厨房那边想起沸水顶起锅盖的声音。
“把火关了。去楼上拿两包泡面下来，再拿两根泡面搭档。”
打发走猫妖，东煌开始在手机上查询嘉祥小区那只女鬼的前因后果，结果却让自己大跌眼镜。
别说什么女鬼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女的，而是一个男人。
在网上结识一位富豪，诱骗其玩游戏，然后充值。用变身器和对方聊天，撩拨富豪的心火，最后大赚一笔。
这就是东煌记忆中的游戏宣发的套路。
他去一家高档公司体验过半天。
他本来以为自己干的是制作绚丽海报、编写震撼人心的宣传词，产于游戏剧情讨论，商量游戏设定。结果一个主管给他一个iPad，让他用美女头像和他们挑选的顾客聊天，陪玩、陪聊，甚至还要无病呻吟两声。
嘉祥小区那位，就是做这行的。
“怪不得被人人肉，居然还拆散了别人的家庭。话说这样的人是怎么跳楼的？”
东煌不禁想起上辈子那群人，不光诱导成年大叔，还诱导未成年用父母的救命钱充值游戏。
甚至连搞得几个家庭支离破碎，都成了他们之间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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