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姜老很是睡眠有些不足
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
昨夜姚家老太太突然登门拜访，姜老不明所以，急急忙忙为许久未见的好友亲自沏了上好的茶叶
谁知刚一走到会客厅，姜老就觉得气氛不对
来人除了姚老太太，还有那个与自家孙孙私下关系甚好的姚家二少——姚勋
眼前这情形不像是拜访，更像是登门问罪
大抵是和自家那淘气的孙子有关了
可如今姜葚直接跟自己玩起了失联，若是捅了什么篓子自己也无从知晓啊
姜老沉思之余，姚家老太太开了口
将今日席间之事以及前段时间自己线人汇报的情况如数抖了出来
姚勋站在一旁，悄悄地擦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好家伙，原来自家奶奶早就心生猜测，今日的事不过一导火索罢了
姜老听完全部，也是愣神了不久
按照这个路子走，自家孙子一直躲着的原因难道是害怕自己发现他的性取向？
姜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同好友诉苦
眼见着两家老太太越发深入的交谈
姚勋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怎么这姜老也像是被劝进去了？
连忙掏出手机，偷摸着在N组软件里疯狂呼叫姜葚
他一妥妥大直男，以后也是要娶媳妇的呀！
名声可不能就这么栽在了姜葚那一大老爷们身上
结果谁能料到姜葚了解经过后就会了四个字：挺好，省事
。。。。。。他身边能不能有个正常人呀！
姜老对于自家孙子的性取向，多半还是知晓的
只是见姚老太这么坚定不移，心里多半是有些动摇了
还好在送别时，姜老留了个心眼，将姚老太太拉到一旁仔细盘问了今日事的起因
听完后，当下就松了一口气
既是因那两个小滑头而起，那自己多半就可以放心了
大抵不过就是姬家那小兔崽子暗悄悄地报复罢了
姜老也没说什么，好声好气地送走了姚家二人
并未开口对那事辩解半分
毕竟，今日被扰清闲的是她，这一点点回礼不过分吧
总比某人的“大礼”强
第二日
姜老来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将祁子衿、姬佩两个罪魁祸首给叫了过来
当然一开始还是要嘘寒问暖一下
“你们这次考试有没有信心保持名次呀？”
此话看似婉转，实际上和“你还能当第一吗”的意思如出一辙
姬佩：“姜老这是个病句呀”
姜老心里默念了一遍，也没反应哪里出了错
就听到某妖孽幽幽地说了句“把‘没有’给去掉就行了”
“。。。。。。”，自己硬是多余问的
但问题毕竟是自己提的，无论如何也要接下去，姜老转而看向坐在姬佩身边的祁子衿
子衿一脸认真，“我有信心！当最后一名！”
“。。。。。。”，这话是问不下去了
姜老直接进入了主题，盘问起昨天的事来
祁子衿的认错态度良好，毕竟从昨天那话一脱口，自己就马上止住了
确实不太好，在那场合那场景下
可姬佩没有，一脸“老子没错”的样子
姜老决定，要替姬家老爷子好生教育一下这小兔崽子
让一旁的祁子衿先撤后
姜老沏了壶茶，打算和姬佩慢慢掰扯
见这意识上的问题始终更改不了
姜老决定从源头解决，“你说你这么说的动机是什么”
原以为姬佩会先兜个圈子
可这一次，倒是直白了当，“因为我的人被欺负了”
“你的人？”，姜老按着字意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也没想起最近又得罪过什么姬家的人
姬佩气定神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地吐出了几个字：“我家小祖宗”
“你家小......”，话还没说完，姜老突然就悟到了
看来，这一次还算轻的了
二人交谈间，郑老师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手里还拿了一份答题卡，犹豫着要不要进
许是动作幅度略大，屋内二人同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郑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郑老师听到房内有人叫自己，这才迈进门坎进了屋
见一旁喝茶的姬佩，笑了笑：“哟，这不是高二组的万年第一吗？”
姬佩闻言挑了挑眉，毕恭毕敬地对着来人说了声“郑老师您好”
姜老听后，亦是明了，看来这小子的确又是第一
“小郑，别关注人家高二组了，你们高一组情况怎么样？”
郑老师神色一僵
这一次的题型都是选择题，只用机改，没有需要老师们改的地方
因此效率很高，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学生的试卷就已经改的差不多了
今儿一大早，自己就跑去了机房查看成绩
然后......
自己就来了这
见郑老师半天不语，姬佩开了口：“你们班祁子衿考得如何？”
这问题，直接就问到了点上
郑老师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按正常意义来看，她应该是最后一名”
“什么！”，姜老满脸震惊
“对没错，因为她卷面零分”，郑老师解释的声音逐渐减小
听到这姬佩也皱起了眉头，他明明记得自家小孩奋笔疾书到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才出的考场呀
姜老猜疑是子衿不满这一次的考试规定才出此下策，“这孩子是不是乱做了？”，这次居然连师父都不怕了
“也不是”，郑老师一开始也这么猜过，可后来又觉得如果是胡乱涂的话，也好歹能蒙对几个吧
这全错的概率太小了
于是乎，郑老师又跑到档案室，将祁子衿的答题卡给翻了出来
现在，摆在了校长办公室的茶桌上
“祁子衿”三个大字，工工整整地写在了卷面开头
随后的画风，就变了...
远看，乌压压的一大片黑
近看，才能发现那黑色间穿插着的仅存着的一些白色，白色内标着个别字母
这该怎么比喻呢？
就好比上帝下了场“给分雨”，只要能接到就可以得分
可这祁子衿偏不，全副武装还带了把伞，生怕这雨水沾到自己，就像会中毒一样
完了，还自愿跳进了一旁“零鸭蛋”这个大水坑里
众人失语
临了，郑老师还补了一句
“我拿着答题卡重新人工给她对了一遍答案，这些空着没涂的恰好就是这题的答案，无一例外，就连多选题也是这样，没多涂一个也没有少涂，就刚好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
这波操作，就算祁子衿自己什么都不说，是人也都看得出这绝对是故意的
姜老直接找不到话形容此刻的心情，按自己先前的说法
不能不填，人家填了，还填的满满的，超额完成了任务
不能乱填，这也不算乱填毕竟没填的就是答案
但自己总不能承认这种答题的方式就是对的
这姬佩家的小祖宗记仇起来可是比小兔崽子要难缠多了
这边，姬佩的反应倒是缓和了许多
难怪他说小孩做这套卷子的时候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这工作量确实不小
郑老师看了看姜老的脸色，试探着问了问
“姜校长，您看这该怎么算？”
姜老阴着脸，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背着手朝着门外走去
中午午休，学校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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