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受害者的证言，鲁子敬唏嘘不已。
张其亮的犯罪手段并不高明，23个大专以上学历的女子受害，完全是咎由自取。
如果她们不迷信官二代、富二代，按正常人的审美观和是非观处世，其貌不扬的张其亮是很难有机会得手的。
以阎雅莉为例，阎雅莉是家境殷实、见过大场面的知识女性，但她也被张其亮轻松得手，骗得团团转，根源就在于她被张其亮“富二代+官二代”的身份所迷惑，掉进诈骗陷阱却浑然不觉。
一个女人一旦陷入钱眼和情网，就会失去理性的思考和判断，沦为骗子的“盘中餐”。
张其亮被捕后，拒不认罪，坚称和23个女性交往是谈恋爱，不是诈骗。
“警官先生，您应该知道，男女之间互相交往是公民的基本权利，一个男人或女人同时交往几个、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甚至上万个异性朋友，只要不杀人放火，不伤害对方，就算生下一堆孩子，也不违法。您说对不对？”
蔡依雅无言以对，反问道：“你知道警方为何要抓你吗？你交往多少女朋友是你的自由，但你借她们的钱不还，就是诈骗。”
张其亮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警方为何要抓我？千成地产集团的王公子只交女友不结婚，每个月换一个女朋友，你们怎么不去抓他？”
蔡依雅见张其亮拿警方奈何不了的名人、富家公子来狡辩，恨的咬牙切齿，道：“你能跟王公子比吗？人家有钱，花自己的钱交女朋友。
不像你，自己没钱，却冒充有钱人，招摇撞骗，骗财骗色。”
“谈恋爱和钱多钱少没关系吧？我承认，我和她们谈恋爱，用了她们不少钱。等我的公司……”
“闭口（zui），你有公司吗？你还真入戏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有钱人？！”
蔡卓雅怒不可遏，使劲拍了几下桌子。
张其亮吓了一跳，低头看着地面，不再回话，审讯再次陷入僵局。
鲁子敬端起茶杯，盯着张其亮的三角眼，思考逼他招供的对策。
……
鲁子敬想试探一下张其亮的反应，故意问坐在他旁边的预审官蔡依雅，“依雅，张其亮说他对23个受害人都是真心的，没有想过要骗财骗色，你打算怎么定他的罪？”
蔡依雅眉头一皱，答非所问，道：“我见过很多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二十三个女人指证这个人渣骗财骗色，他居然说是谈恋爱。他今天招就算了，如果不招，哼！我会让他后悔投胎做人。”
张其亮听了，口角一勾，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
“你打算刑讯逼供？”鲁子敬问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这种人渣，讲道理没用，得让他吃点苦头。”
蔡依雅冷笑一声，正欲起身去教训张其亮，却被鲁子敬扯住她的衣摆，轻轻一带。
“唉呀，不好意思！”
蔡依雅重心不稳，倒在了鲁子敬身上。鲁子敬扶着蔡依雅，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你是公职人员，不能让有些居心叵测的律师抓到把柄，还是让我来吧。”
鲁子敬诡异一笑，耳语道:“如果我能让他招供，你怎么谢我？”
蔡依雅的窘态被张其亮、两个受害人和两个法警看在眼里。
她羞的满脸通红，道：“你坏死了，趁人之危，快松开我。”
鲁子敬道：“我让他招供，你嫁给我。你答应我，我就就松开。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这样审案。”
“你什么时候学坏的？快松开，我答应你。”
“哈哈哈哈！”
鲁子敬得意的放声大笑，松开蔡依雅，站起身，离开审讯桌，走到张其亮面前，道：“张其亮，我很佩服你。
你一无学历，二无背景，三无固定收入，能将23个美女控制在手里，真不容易呀。
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其亮愣了一下，反问道:“警官，我控制她们了吗？
你看她们一个个像母老虎似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们为什么要告你？”
“可能是误会吧，或者撒娇。女人都容易吃醋，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独占我。”
“他们为什么想独占你？你长的很帅，很有钱，还是家里有权有势？”
“每个人的审美观千差万别，我承认，我的相貌不算英俊，但她们就喜欢我这个样子，没办法。”
鲁子敬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还真敢给自己贴金，如果你不说你父亲是银行行长，母亲是厂长，爷爷是高官，你做进出口贸易，她们会跟你？”
“这就不好说了，她们愿意跟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相貌、气质、谈吐还是背景，已经不重要了。
我和她们相爱过，时间长了，有些误会和矛盾，很正常。”
张其亮虽然学历不高，但头脑清醒，反应敏捷，23个女人栽在他手里，并不冤。
和张其亮正面交锋了几个回合，鲁子敬渐渐失去了耐心，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用虚构的背景欺骗她们的感情，已经触犯了刑律，你招了可以少吃些苦头。
招了可能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但是，如果不招，会比招了痛苦万分。”
张其亮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警官，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审案可不能乱来呀。”
鲁子敬笑道:“你不好好做人，四处坑蒙拐骗，我为什么不能乱来？
我和我的同事们的职责是除暴安良，对付良民，我们会仁慈，但对付坏人，我们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他转过身，看着蔡依雅，道:“蔡警官，你们回避一下，我和张其亮谈谈心。他很快就会招供的。”
蔡依雅知道鲁子敬有办法对付不学无术的小人，便放下卷宗，带着两个受害者和两名法警离开了审讯室。
……
鲁子敬用遥控器关掉监控系统，打开探索者多维科技发明的审讯设备。
“嗞嗞嗞……”
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鲁子敬的袖口和下身溜出一条条吐着信子的短尾花蛇。
……
“张其亮，老老实实交待你骗财骗色的事，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行骗的？都给我说清楚。
如果不说，这一百多条蛇，就会爬满你的全身，钻进你的口、鼻孔、瞳孔、耳朵里，还有其他有洞的地方。”
说话的功夫，一百多条花蛇便爬到了张其亮脚下，眼看就要爬上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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