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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有点呆 第22章 都冒着傻气

靳彧握着手机,浑身冰冷僵硬得不行,忘了回话,也忘了阻止他拿走手机。卫易丞就这样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掐住靳彧的脖子,不是很用力,却也让他挣脱不开。

卫易丞开了扩音,司睦枫让他别再在卫易丞面前说喜欢她、她对他是最重要的人的话,别再说那些惹他生气的话,忍一段时间,等她到京市了就去找他,那些骂卫易丞的话、到时候带着靳彧远走让他后悔的话,还有她让靳彧学乖暂时讨好他、安抚他这个神经病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卫易丞的耳朵里。

卫易丞现在的气场他太熟悉了,这是他爆发的前夕。那时候,他还不懂他这个神情,只知道说出的话能把他刺激到,他就会和他亲密接触,就算过后的他伤痕累累,他也乐意,因为卫易丞食言了,他碰他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卫易丞对他做的事情越来越残忍,他也越来越不敢把他惹到这个地步,想到每次过后他都会在医生和护士的照顾下趴着度过一两个星期,想到……他可能会对司睦枫做疯狂的事情时,他开始奋力的挣扎。

好不容易掰开卫易丞的手,他气喘吁吁的对着电话里的司睦枫说:“不是的,我刚刚是说我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然后你说到时候要来京市帮我,让我们和好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说话很急,就算司睦枫是个呆子也听得出有异常,刚刚周围太安静,以至于让她以为靳彧敞开心扉说这些话是因为卫易丞不在,所以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

“是……是啊。”司睦枫其实也很怕卫易丞,所有对卫易丞的硬气,全是因为她认为卫易丞很爱很爱靳彧,所以他会去了解靳彧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事情,理解他们的感情。只是理解和接受是两码事,因此他才会这样纠结。但现在卫易丞要和女人结婚了,她所有的硬气都变得虚无起来。

“哦?”卫易丞声音上调,毫无波澜的情绪却让靳彧紧张得冒出了冷汗,“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睦枫对卫易丞的脾气只是了解得七七八八,她实际上没怎么见过他对靳彧时残暴,对敌人时的心狠手辣,只是觉得,也许是个好机会也说不定。

“卫易丞,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问你,你喜欢靳彧么?你要是喜欢他,就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一直都那么的喜欢你,请你别再伤害他了。”

“你真当我是傻子么?你们曾经交往过,同居过,现在却说他一直喜欢的是我?”他声音平静,眼神中却透着杀气,“何小枫,你是不是觉得我卫易丞很傻?”

“我……”

“是?还是不是?”

“是!我就是觉得你卫易丞就是蠢货!一目了然的事情你却怎么也看不明白!如果他喜欢的是我,那我和他早就结婚了,也不会等你……”

“你们睡过?”卫易丞轻轻缓缓的声音略过靳彧的耳朵,一只手捏着手机,一只手捂着靳彧的嘴不让他出声。

“什么?”被打断的司睦枫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只是直觉的认为他问的是他撞见她和靳彧醉酒的那次,然后她说出了差点要了她的命的话,“你呢?你连女人都要娶了,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个?我们就算是真睡过了,你又能怎么样?杀了我么?”

“我现在就让人去拿你说的东西,明天记得看新闻。至于靳彧……等你能来京市再说。”

他声音很冷,冷得远在千里之外的司睦枫都不禁后悔刚才太意气用事了。想解释,卫易丞却已经不听她说话了。

他没挂断电话,而是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吩咐下去的事情分明就是要让她听见的。

但他想让司睦枫听的,远不止这些。

他没松开捂着靳彧的手,只是把手机扔到旁边。

她听到靳彧的哭声,感受着他的挣扎,她听到他说,你敢动何小枫我就跟你玩命,听到他的低声下气的求饶,虽然靳彧在克制,但她还是听到了卫易丞让他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他在羞辱靳彧,也在羞辱司睦枫。

司睦枫不管怎么澄清,卫易丞是不会再听了,她只好挂断电话,眼泪突然有些不争气的落下。是她高看了自己,以为看在靳彧的面子上,加上这些年来两人断断续续的也是有些联系的,她以为两人能算得上是朋友。卫易丞说因为他曾经对她见死不救所以欠她一个要求的话,根本就不该信!靳彧已经够苦了,她却间接的联合了外人如此羞辱他。

她这等凡夫俗子实在是搞不懂卫易丞对靳彧的真实想法,根据这些年的种种迹象来看,他是喜欢靳彧的,可为什么所作所为又感觉像是在恨靳彧?而且,卫易丞居然要结婚了?就靳彧那种自损2500,伤敌250的性格,司睦枫是越想越不安,怎么睡都睡不着,只好起来对着木桩发泄,也顺便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是不是,又把靳彧卖给卫易丞了?

他们所做的事情越来越顺利,司睦枫和程伯煦当初来这儿的目的超标准完成。虽然事情都是程伯煦在做,但好歹也是帮程伯煦解决了不少的“妖魔鬼怪”,让他安心做他该做的事情,照司睦枫的说法,他们这是在各自发挥所长。

等过几天开庭了,以他们现在手上的证据加上程伯煦的能力,杜鸿和郑豪跑不了要吃牢饭了,只是司睦枫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慌。

这种不安的感觉她归集在郑豪跑了,靳彧和卫易丞也联系不上了。

因为开庭还需要刘淑珍母女,所以司睦枫给班月打电话让她尽快回乌县,保护程伯煦,也保护好自己。而因为这也是关陈大武的家事,尤其郑豪是在他手下盯丢的,他自动揽下保护好程伯煦的大任,对此,司睦枫不反对,多一个人保护程伯煦,她也安心一点。

但她还是有诸多的不放心,对程伯煦叮嘱了很多。郑豪虽然不怎么能打,但他号召力很好,而且他向来就是把犯罪当光荣事来看待,实在怕他狗急跳墙对程伯煦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青市那边,司闻和梁慈及其看重刘淑珍母女,不仅安排妥当了她们遇到的所有问题,还会每天去医院找刘淑珍聊天。当然了,他们也是想要通过班家母女多多了解司睦枫,也想知道她的以前,那些他们没法参与的以前。一来二去的,两家人关系增进了不少,梁慈也知道了此次司睦枫去乌县的原因,得知司睦枫要班月尽快回乌县,她也动了要去看看司睦枫的念头。

“你就别去添乱了,而且你瞒着小枫过去,她生气了怎么办?”病房里,司闻对于梁慈这个突然的决定很无奈。他们怕梁慈担心,所以给她知道的不多,但前些天通电话的时候,司睦枫说那个郑豪跑了,让他看好梁慈。司睦枫这么提醒,也是因为梁慈多次对她念叨着要去乌县找她的。可还有两天就开庭了,警方那边也一直在找郑豪,他应该不敢出现吧,再说了,郑豪又不知道他们谁。

“闻哥,你让欧阳找几个退役兵一起去,这样是不是好点?”梁慈见司闻眼中动容,继续说道,“我们和小枫相认都不到24小时,她就去乌县了。我们想了20多年的女儿就在我们知道的地方,难道还要忍着不去见她么?她的小时候我没有陪她一起经历,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她在哪,现在呢?我们知道她在哪,却还是要让她独自面对么?闻哥,那是我们的女儿。”

梁慈的话句句都打在司闻的心坎上,他和梁慈一样,以前不知道司睦枫在哪,所以满世界的找,现在知道在哪了,却不能陪在她身边,他何尝不想司睦枫往后的人生里他都能参与一二。虽然每天打电话,偶尔视频一下报平安,但又怎么能不思念呢?可他下意识的,害怕违背了司睦枫的意思惹她生气,他不想让司睦枫生他们的气。

但今天他想随着梁慈去乌县。

既然决定,他也不耽误,马上联系欧阳铭,让他尽快安排。第二天下午,九个人一同出现在了华市机场。因为刘淑珍的身体还没好,不便出庭,所以一行人只有班月、司闻、梁慈,以及司闻的助理及五个退役兵。他们光这出行数量,就很引人侧目,只有异常兴奋的梁慈不当回事,催着他们继续赶着路去乌县。

可到了乌县,他们却只是见到了身上插着管子司睦枫。

事情发生的时候程伯煦第一时间通知了司睦初,司睦初是昨天晚上到的,他们守了一夜,今天上午才得到司睦枫稳定下来的消息,两人都还没想好怎么对司闻梁慈隐瞒,这两人当天就直接出现在了乌县。

因为自己开车,又有班月的指路,所以到了武馆才给司睦枫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没人接,只好打给程伯煦。程伯煦胡乱的应付过去后找司睦初商量,司睦初最是了解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个妹妹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他们人就在乌县,瞒,是瞒不住了。

得到司睦枫在医院的消息,司闻和梁慈很震惊,立刻就赶去了医院,他们想过司睦枫被打了,脸上可能有淤青,但会在病房里安慰大家别担心,或者是撒娇说受伤要多补补,或者是伤得有些重,正休息着,他们设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司睦枫身重数刀,是奄奄一息的躺着,脸上布满的淤青让她面无血色的脸看起来更加像死人,只有呼吸机微弱的滴滴声反应着她还存着一口气。

“我要听实话。”梁慈看到司睦枫的时候,是痛苦的,可看向司睦初的时候,是愤怒的。可得知司睦枫受的伤,她又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梁慈醒来后,除了司睦枫,见了谁都像要把那人吃了,她不想见司睦初,司闻便让他去查一查谁伤了司睦枫后。

但梁慈对司闻,也是不看一眼的,在梁慈看来,他们定是知道司睦枫在这里很危险,却对她不管不顾才导致她今天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一直瞒着她。对于程伯煦,她更是看到就想打,她也这么做了,好在司闻一直跟着她,及时拦住了她。

程伯煦对于司睦枫受伤的事情也很自责,所以梁慈再怎么打他骂他,他只是说一句“对不起”。

梁慈就像一个惊弓之鸟,一点点动静都会让她觉得她又要失去司睦枫了,唯一能让她静下来的,只有握着司睦枫的手的时候,感受着她的温度,她才稍稍平静一点。

梁慈和司闻来了以后,程伯煦就再也能踏进司睦枫的病房,再一次隔着房门看到她毫无生气的面容后,他也没再来过医院,只一心扑郑豪和杜鸿的案子上。

说来也巧,郑豪准备跟他“大哥”坐船去海外时,正好被一直在盯着他“大哥”的军方的人逮捕了,在船上发现了众多武器和火药。郑豪自称不知情,但程伯煦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最后让郑豪被处于死缓,杜鸿处无期徒刑。

在程伯煦一心专注案子发展的时候,司闻也联系青市那边的医院,等司睦枫的伤势可以转院了就立马回青市治疗,毕竟全国只有青市和京市的医疗堪称全国第一。

从司睦枫受伤以后,梁慈寸步不离司睦枫,明明快熬不下去了,却不肯休息,司闻没有办法,只能给她用些安眠药让她休息一下。

程伯煦则一直忙于关于官司,整件事情,最平静的莫过于他了。但在外人眼中,他的表现也是最正常不过了。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表现才是最不正常的。

虽然郑豪被他送进了去,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买通了一些监狱里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别让郑豪好过,尤其不能让他出去。并且对每个人说,我会另外派人监督你,他们相互被监督,对郑豪自然不会留手。

人人都说他心狠手辣,但那都只是在庭上,却不曾在私下做这种狠毒的事情。一年后,郑豪被折磨得精神失常,自杀在了牢里。但那时候他对郑豪这个人已经无感了,知道了消息,也只是漫不经心应了,却不曾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

再说司睦枫,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青市了,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梁慈,她正在给司睦枫读小说,绘声绘色的,就怕司睦枫嫌弃她读得不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司睦枫已经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她惊喜得不能再惊喜了,可低血糖的她因为站起来太猛,又头晕得坐了回去,努力伸手按下病房的呼叫器,然后满脸泪水地问司睦枫,“是不是很痛啊?”

司睦枫以前很羡慕一句话: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可当她有人疼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忍心。

她身上疼得厉害,就连抬一下手都费力,所以只是任由快速赶来的医生护士对她一番检查。

之后,来看她的人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应付不来她就装睡,梁慈自会懂她心思开始打发人。

她每天见到的基本上都是些无聊的陌生人,梁慈又不准她玩电脑,所以偶尔看到相熟的人时她精神状态都变得挺好的,尤其看到欧阳寂庭来的时候,她开心得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动作过大扯出一片淡红色来。欧阳寂庭反应快,连忙帮了她一把,没让这红色浸透衣服给梁慈发现。

“你现在不宜乱动,就好好躺着。”

司睦枫的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一点血色,她低着头“嗯”了一声,两人陷入无话境地。心里却在重复欢喜着:他扶她了!

梁慈对司睦枫那是在意得不行,自然也看得出她对欧阳寂庭的不一般,于是她以为是因为她在,年轻人不好说话,所以自行回避了一下,还叮嘱欧阳寂庭,她回去收拾一番就来医院,在此之前要麻烦他照顾着司睦枫。她这也是想给他们多些独处的空间。

梁慈走后,欧阳寂庭也不急着走,倒像是真的来陪陪她而不是执行庄琳的命令看一眼的。但他不走,却也不与司睦枫说话,更不看司睦枫,只是站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睦枫最不喜欢这种气氛。

沉闷、压抑,让她很难受。

“你今天不忙?我看你们好像都很忙的样子。”比如司睦初。

自从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后,她就知道她有很多接近他的机会,但她一直不敢去做,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再平凡不过了,就算现在多了一层金外衣,她依然是那个卑微的世界里的何小枫,偶尔见面、说话,她已经足矣。而欧阳寂庭也是一样的,她的出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就算梁慈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他,叮嘱过他帮忙偶尔帮他们照看司睦枫一二,他也不曾给她打过电话问候一下。她都懂,懂欧阳寂庭为什么不找过她。

欧阳寂庭好像在思考怎么对她开口,好一会才转过身,仔细打量起她来。

“你回到司家这么久,好像都还没和你说过,恭喜。”欧阳寂庭说着,走到她身边站定,“虽然伯父和伯母这些年确实是亏欠你很多,但你要知道,他们也同样亏欠睦初很多。我们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印象中从来没见过慈姨关心过睦初,但慈姨对他这样狠心,倒还是第一次。所以,再挑拨慈姨和睦初的关系了。你受伤,睦初没保护好你他也自责,可他不应该这样被亲生父母冷落和排斥。”

司睦枫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你真的想要GC集团,他们也许会把睦初的那份也给你,但你用这样方式把睦初赶走,很不光明。他是你亲哥哥,对你同样是很关心的。”

“什么叫我赶走他?”司睦枫皱着眉头看向欧阳寂庭,她算是听出来了,她看着他,想要他给她一个答案,可她得到的只是欧阳寂庭的一个冷哼。

“好自为之!你想要GC集团,以你的能力,你拿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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