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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记 第八回离家访道

小说:凡仙记  作者:陆子贵  回目录  举报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可谓巫者,知百病之胜,知其病之所,生者,祝也。即是以祝说病由,以符咒禁禳,以百药治疾。但凡有疾者,便行祝由术,画一道符咒,吞了便愈。或有邪魅搅扰,便使符咒驱逐。

祝由术,为禁法、咒法、祝法、符法,用之祈祷、祭祀、诅咒、驱赶等。祝咒,人与宇宙沟通能量符号,掌握宇宙中物体的能量符号,就可调动宇宙场,为疾者去病灶。其咒语具有攻击性,驱散性。祝符,即符图,以象形、字形构成。其符图中呈圈状、点状、线条状、直线、竖线、波浪线、口字等,俱是宇宙能量符号。术修祝由术,须熟练象形、字形,以及咒语、手诀。约两月将近,张轻云已渐次学成。

此时正值初夏,再至山巅,披荊斩棘而上,群山险峻,仍是不通人迹。久之,来到阵法之处。张轻云即掐诀念咒,施了隐身术,与玄元进入阵法中。

阵中是另一番天地,除之草木,此外杳然无声,凶兽不知何处去了。张轻云暗暗窃喜,凶兽不在最好,遂将掘的灵植放进空间,她的空间已有百余丈,空间里只得上次那数株灵植,至今还空空如也。玄宝一进阵,早跑得没了影儿。玄元不敢擅离,仰视着头警惕的张望。张轻云一路採集。遂来到一处药园,还未进去,便引来凶兽。只见凶兽一路左嗅右嗅过来。张轻云与玄元早一步进入空间,玄宝不见踪影,来不及唤它,思及它狡猾,定会隐藏起来。

混沌空间里,清浊已分明,但缺五行,惟有水元素奥义。玄元观看一遍,道:“五行风雷电俱齐,这空间将成一界”。张轻云听之,欢喜道:“如此甚好,那我就是界主了”。玄元登时浇了一盘冷水,道:“五行珠乃天地宝物,不易找寻,传说一界只得一珠,如要找集,比登天还难”。张轻云道:“真这么难寻”。玄元颔之,半响又道:“吾观你气运洪天,它日定会遇到五行珠,这冥冥之中,天道自有安排”。张轻云听得云里雾里,道:“如若真能找到五行珠,再好不过了”。玄元低头未答。张轻云遂将灵植分类,全部栽植。

久之,待事毕。张轻云欲出空间,一看凶兽依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显是守株待兔,左思右想片刻,已有主意,遂用分身术,分五个方向遁走。凶兽只见一阵趋风闪过,即咆哮的追赶而去。凶兽一离开,她暗暗欢喜,遂与玄元出空间。

进入药园,张轻云抬头一看,真真是一个大药园,俱望不到边际,灵植数不尽数。玄元一看这光景,也是欢喜不已,道:“这灵植上千年有之,不知是何人在此布下阵法”。张轻云才不管是何人布的,看到一大片灵植,眼睛都移不开了,又欢喜又激动,遂用分身术号召纸人去掘灵植。玄元则挑着高级的灵植採。张轻云分辨不出,那些是低级,那些是高级,凡是灵植都掘一遍,亦不多掘,每一种类採数株即可。

少倾,玄宝突然窜出来。张轻云定晴一看,是玄宝,一副惊魂未定的道:“玄宝,你差点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凶兽来了”。玄宝嘻嘻笑道:“主人这般胆小,何如是好”。张轻云瞪它一眼,道:“你才胆小,对了,你何处去了”!玄宝缩了缩脑袋,道:“主人,吾去找好宝贝,主人随吾来”。

张轻云一听有好宝贝,自是相信的,她知道玄宝对低阶的宝贝不屑,肯定是找到了好宝贝,才回来知会她,于是连灵植也不掘了,带上玄元与玄宝,按照玄宝的路线,一路施展五行遁术,遁过去。

进去一处幽深的山洞,一看,真是好宝贝,一大堆的灵石,闪亮了张轻云的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连玄元也不例外,看着灵石双眼直发光,只差流口水了,这灵石可是用来修炼,提升修为,任谁见之,岂有不动心,在修真界一处小小的灵石矿,各宗派都要争得血流成河,何况这里一大堆灵石,起码数百万之多,遂与张轻云一说,灵石的弊端,让她知晓钱财不外露的道理。张轻云听罢,觉得甚是有道理,赶紧把灵石先收入空间。不料刚收毕,凶兽闻声而来,张轻云带上玄元与玄宝,即施展五行遁术,遁出了阵法,还能听到凶兽的怒吼声。

张轻云不敢停留,急忙下山。到了家时,见哥哥在翻晒草药。张轻云走近,道:“哥哥,你歇会罢”。张定初笑道:“哥哥不累,能帮妹妹的忙,哥哥欢喜”。张轻云看着哥哥,自思:哥哥如今年少,不懂耕种,整日在家游闲,若某日她离去,哥哥如何生活。

不料玄宝听了主人的心声,道:“主人不是懂炼药吗,可教与主人哥哥”?张轻云听罢颔之,她怎么没料到,又思不对,即怒道:“玄宝,你胆大包天,敢偷听主人心事”。玄宝被抓到把柄,不敢再唧声。张轻云哼道:“再次警告你,不许再偷听,不然饶不了你”。玄宝道:“是,主人,吾不敢了”。张轻云方歇了火气,与张定初道:“哥哥,你遂我来”。说毕,遂进了屋。

张定初不知妹妹唤他进屋去作甚么?便遂其进去,见妹妹摆弄炉子,问道:“妹妹,你唤哥哥来有何事”?张轻云道:“哥哥,你遂我学炼药罢”!张定初道:“可哥哥连草药都不识得,怎么炼药”。张轻云道:“哥哥莫急,妹妹会教哥哥识草药、炼药,今番妹妹要炼药,哥哥,你于旁看妹妹如何炼”。张定初颔首,在心里想:既然妹妹要他学,他便学。于是张轻云开始凝炼药液,炼制药丸。张定初于旁观看,见妹妹动作如此熟练,一时看得津津有味。次夕又教之识药,每识一种草药,就在纸头画札,以便日后可以传承下去。夜定人静之时,张轻云将水备之,倒入药液,方始淬体。经一夜后,全身经脉扩展,变得紧固。张轻云感叹不止,凡植始终是凡植,比不上灵植有效果。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两月有余。张轻云每日淬体,皆不进阶。玄元见她面有难色,道:“此处灵气稀薄,想要进阶实难”。张轻云问道:“何如是好”!玄元未答,沉思半响,方道:“唯有去修真界,方可进阶”。张轻云初次闻听修真界,又觉得修炼下去始终不得进阶,亦有离去之意,遂着进阶越高,需要的灵气越多,没有灵气突破不了。

“好,我去修真界”张轻云似是下定了决心。玄元看着张轻云半刻,道:“你不思量思量,修真界不比凡界,修真界尔虞我诈,只晓得争权夺利,草菅人命”。张轻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玄元:“即使失其命,你也在所不惜”。张轻云点头,道:“然,备经苦厄,方能成就大道也”。玄宝听闻主人要去修真界,欢喜道:“吾也跟遂主人去,保护主人”。张轻云笑道:“好,修真界宝贝众多,玄宝,全仗你了”。玄宝拍胸保证道:“请主人放心,吾一定能找到好宝贝与主人”。张轻云听了,笑得更加灿烂。玄元叹息,看着这主仆二人,是乎一点不担忧修真界的尔虞我诈。

这厢,张轻云欢喜毕,遂之思了又思,若她离去惟哥哥一人生活,她放不下心的,不如给哥哥聘妻,将来生儿育女,也好与哥哥作伴。如此想定,告之於哥哥。张定初听毕,脸红一片,婚姻大事,那须要妹妹代为操心,就道:“妹妹,哥哥不捉急,哥哥要待妹妹长大及笄,出嫁之后,再作定夺”。张轻云笑道:“哥哥岂不成老翁了,那不成,妹妹一定要给哥哥聘妻”。

张定初见执拗不过妹妹,自思:妹妹定是见别家有妻房,才要为他聘妻,不如先答应下来,妹妹还年幼,哪里知道甚么聘妻,就点头道:“好,只要妹妹欢喜,哥哥就欢喜”。张轻云以为哥哥答应了,欢喜道:“待哥哥聘妻,日后有人作伴,妹妹便宽心了,哥哥,家中住屋太小,我住不惯,不如改造数间,如何”。张定初道:“吾身只得二两银,何能造屋”。张轻云笑道:“哥哥,不须虑及于此”。言毕亟回内房,自储物袋取出银两,又急趋与哥哥。张定初见手中有数十个银锭,惊问:“妹妹,你何来这许多银两”。张轻云道:“哥哥尽管用便是”。

“妹妹,是否採药辛苦”张定初面色不好的问。“哥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张轻云教示道,从哥哥脸上看得出十分关切她,虽然爹娘弃她而去,当时哥哥定也无可奈何,现今哥哥觉得有愧于她,对她真是百依百顺,如若她不追求仙道,与哥哥作伴,做一世凡人又有何不可。

次夕,张定初与族里报备,改造房屋。族老闻听觉得甚是意外,各家户情况俱了解,当即询问银两出处。张定初不敢隐瞒,如实告知乃妹妹处所得,又将妹妹懂医术之事禀之。族老听毕自是大悦,不再有一丝疑义,即允许,然后细说房宇的修建。越数日,族里来了若干人,皆是男夫。不多时,便干得热火朝天。在张家其屋旁添造三间,颇为宏敞。

约一月将近,张家屋宇方事毕。张轻云看着屋里屋外,甚是满意。张定初道:“妹妹,这次修建屋宇,多亏了族里,哥哥思乎了思乎,设素筵待之,妹妹意下如何”。张轻云想起鲁娘久未会面,点头道:“好主意!趁着今番尚早,哥哥,我们去城里采购一番”!张定初见妹妹欢喜,心中自思:也罢,家中要待客,不妨到城里走一走,看看采买是何行情。想定就道:“也可”。张轻云见哥哥答应,当即欢喜不已,催促着张定初出门。

一路偕行至深山,张定初甚是疑惑,道:“妹妹,因何往此处去”。张轻云笑道:“哥哥莫急,一会便知”。张定初见妹妹如此说,稍安下心。张轻云施召唤术,呼唤白狼王。须臾,白狼王至。张定初只见窜出一头浑身白毛的野狼,甚惊恐万状,岌岌护住妹妹在身后。张轻云被哥哥这一护犊子的举动,感到窝心,微微一笑,探出脑袋道:“哥哥莫惊,白狼很温顺”。张定初转头看着妹妹,道:“野狼向来凶狠,怎会温顺,妹妹快走,哥哥来挡住它”。白狼有灵性,自然听得懂人类是在嫌弃它,绕过张定初,到了张轻云跟前,伏低下首。

张轻云笑之,这白狼是让她为其顺毛,便一边捋其毛,一边道:“哥哥,你瞧,是不是很温顺”。张定初但见白狼一副温顺的模样,似在乞求妹妹捋其毛,又思起妹妹会奇术,已不惊矣。张轻云笑吟吟道:“哥哥胆小鬼,白狼,可愿意与哥哥作个坐骑,不离其左右”。

白狼听得是主人的旨意,仰视张定初越片刻,惟点头作答。张定初心中惊讶,暗思:此真灵物也。张轻云大喜,道:“哥哥,以后白狼便是你的契约兽”。张定初云里雾里,因问:“何为契约”。张轻云道:“契约乃血契,用双方之血立契,若一方死亡,契则解”。言毕,从旁协助哥哥与白狼立下契约,日后守护张家。待事毕,张定初骑其背而去。张轻云则弯腰把土拣了一撮,口中念念有词,遂不见踪影。

少时,至昊山城,街上随处可见买卖成行。须臾,到了布庄。远远望见妇人站立门首,赶忙走去道:“鲁娘何事呆呆若鸡”。鲁娘定晴一看是张轻云,即笑道:“今番眼皮直跳,吾思乎是不是你要来此,果真是你来了”。张轻云道:“鲁娘真是神人,预料无错,哥哥,这便是鲁娘”。说罢,为之介绍张定初。鲁娘扭头上下一看,只见其生得白净,身穿葛衣,脚着麻鞋。倒把张定初看得羞臊,深深一礼,道:“吾妹说起鲁娘对她的恩情,真是感激不尽”。鲁娘道:“不消客气,当日吾乃欢喜这丫头”。张定初道:“恩情岂敢不报,若有用得小生之处,鲁娘尽管说来,定不负所托”。鲁娘听罢,果然好一个少年,暗下欢喜不止,口上道:“不消,不消”。

张轻云见鲁娘满意哥哥,甚是欢喜,又思起妇人曾说家中有一小女,年芳十五,正好配与哥哥,于是试探道:“鲁娘,你曾说家中有一小女未出阁,我哥哥这般清俊模样,与小女可般配否”。鲁娘听之,但笑未答。张定初听之,脸上一阵红,道:“不捉急,家中爹娘过世,还在守孝”。张轻云道:“哥哥,来岁可脱孝了,妹妹想及早为哥哥聘妻,既毕了一桩心愿,又成就了一段良缘,岂不是一举两得”。张定初责道:“妹妹休得顽皮”。张轻云跺脚道:“哥哥真真是顽固不化”。又扭头与妇人道:“鲁娘莫怪,我适才直言无讳,是以哥哥是好哥哥,也盼望哥哥聘妻,俗话说:娶妻当娶贤,嫁夫则嫁能,鲁娘心地纯洁,家中姐姐定也万分好,未知意下如何”?

鲁娘听之,轻笑道:“惟你古灵精怪,你哥哥一表人才,吾甚欢喜,待吾归家与小女通通话,看小女是何主意,方能定夺”。张轻云道:“我们也有此心,这事须与姐姐商议,那怕此姻不成”。顿了一会,又道:“鲁娘,我家所在三角镇张家村,距昊山城极远,正有一事相求与鲁娘”。鲁娘道:“何事,不妨直说”。张轻云道:“我想于城中置一院一铺,是以方便哥哥日后成家立业,但我与哥哥在此举目无亲,只好相求于鲁娘”。

张定初在旁听见此话,暗思:家中房宇刚刚修建,哪来的多余银两,正要分说。“哥哥”张轻云给他递眼神,示意哥哥莫要出声。张定初看妹妹主意已定,便不再即声了。鲁娘也是赞同道:“置办房铺乃大事也,待吾明早去熟人处相问,再定夺不迟”。张轻云颔之,道:“不消急,我与哥哥不懂这些买卖,劳烦鲁娘帮忙了”。张定初遂一礼,道:“劳烦了”。鲁娘道:“不消客气”。于是说结,张轻云便挑拣了些布匹作衣衫御寒,又作帘子、被褥等物,方辞别而去。越数日,张轻云与张定初又至昊山城,遂鲁娘与伢子去看空院,又看空铺。少倾,看毕。遂置下一院一铺,又置下十亩良田。

且说妇人鲁娘当晚归家,至小女闺房中。这小女名青娘,今岁十五岁,生得姿容雅淡,身着青绀裙,足下青缎鞋。青娘见母亲突然来了,疑问:“娘,是有甚么事与女儿说吗”?鲁娘捡了小女儿正在绣的帕子细看,片刻遂放下,道:“无事就不能来看你吗”?青娘知晓母亲平日晚间甚少过来,今日突然来闺房定是有事与她说,就道:“娘有话请说,女儿听着”。鲁娘道:“你岁年便十六了”。

骤闻这话,青娘内心一吓,道:“娘这话怎么说”。鲁娘道:“惟你有个着落,做娘的好放心了,今日与你寻中一个人家,人才又好,又且少年,家里无父母,嫁了去能掌家”。

青娘羞涩道:“娘,女儿不嫁,在家侍奉爹娘”。鲁娘道:“混说,女子怎么能不嫁人,娘想这张郎人品不凡,将女儿许与他,若是平常不堪的,娘焉肯把女儿与他”。青娘听罢,道:“娘,是不是女儿平日惹娘不欢喜,赶着女儿出嫁”。鲁娘听之,笑道:“你这丫头,娘未曾应允,娘还想你伺候一场,女儿也须明白,姻缘皆前定,由命不由人”。“女儿明白”青娘低眉点首,却也不便十分违拗。“既是如此,异日先请张郎来一见,未知女儿意下如何”鲁娘道,遂将张家的家景细述一遍。青娘未作答应,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全仗爹娘作主”。鲁娘道:“女儿勿扰,到时你可看一看,便知做娘的不负你了”。越数日,张家请族人素筵。族人闻之,纷纷而至。备下数桌,摆在小院里,许多俗套一概免去,不必琐述。族人等用些馔,颇甚开怀。

其时已是腊月下旬,天气严寒,下起鹅毛大雪来,山头上面恍如银装玉琢一般,层冰冻结。是日,宋家将柬贴送至张家,邀请登门作客。翌日,兄妹二人遂同族老一齐往至宋宅。相见礼毕,分主宾座次。宋家人把张定初上下一看,果然品貌俊秀,不胜欢喜。

话说一婢女走到厅背后,把那做亲的张郎看了一看,亟回禀与青娘,道:“姑娘,这张郎好生俊秀,姑娘欲见否,如若欲见,趁人未出府,姑娘身隐细细观之”。青娘沉思片刻,道:既是如此,切毋与外人知”。婢女应下而去。不久亟回,奔告青娘道:“姑娘,那张郎已离席出花园,姑娘可隐在暗处一望”。青娘欢喜,速移步至暗处而视。果然见张郎在花园,视其相貌,确实俊秀。婢女见青娘默然不言,夸道:“今日一见,果然生得好,难怪乎夫人念念不忘”。青娘闻听得面红耳赤,欲忙忙而退。

张定初睨见其女,定晴一看,只见女子随身素衣,容貌却欺花赛月,忙作个揖。青娘羞赧回了礼,急趋而去。末几,张家人离府后,鲁娘与其夫召女相问。青娘跪道:“女儿愿婚张郎”。夫妇二人愕然。青娘道:“爹娘主张自然不差,做女儿的焉敢不从”。鲁娘初心上还恐怕女儿有些执拗,不意如此顺从,倒吃了一惊。婢女笑嘻嘻对青娘,道:“这是姑娘的造化”。青娘面赧不已。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残冬将尽。张宋两家说成了,定下婚约,未成亲之前,先下定礼。张家以五万金为聘,三千金作谢,细茶二盒、各钗物二套、酒二埕,鹅二只、各布二匹,作聘礼用的东西,往宋家报定。若干日方事毕。

是日,张轻云与哥哥密谈,将前因事细述一遍,要离家去访道求仙。张定初听罢,下泪苦留。张亦然,惟哥哥不信,道:“哥哥,看我显法”。言毕,用口一吹,云雾突起,片时之际,愈起愈密,将内房塞满。张定贤看罢,惊骇不已,道:“果然是仙家妙法”。张轻云取了马纸,掐诀念咒,咒毕一掷,立马变一匹赤马,遍身毛色,如火如荼,嘶鸣。

张轻云又道:“散”。马化云雾,向空飘忽而散。张定初道:“仙法如此,可谓奇也”。张轻云道:“不足为奇,哥哥,我授你拳法”。主意已定,就在门前,把此拳演打一番。张定初细细观之。

若说张轻云的拳法,练得纯熟,只惟有剑术未谙,此番学将起来,自然尚还容易。张定初于武事一道,不要说自己从未学过,就是看别人学习也多没有见过。张轻云知他胆怯,初学拳脚功夫,使那纵跳各拳,未免吃力。只要打得纯熟,动手时满地乱滚,弄得人眼光闪烁,招架不来,乃是拳经快捷方式,比之那些拳法轻易练习。

此拳法是专打下三路,磕伏进退,不须跳跃翻腾,分为一十八拳数:残枝坠地、落叶扫根、行带逐波、柳丝垂雨、枯荷贴水、断梗泊崖、荆棘翻阶、寒藤绕树、凝烟剪蔓、落雨牵萝、踏星披月、因风拨草、林间扑蝶、花式撩蝶、伏地冲云、入山扫雾、擎拳摧朽、俯手拉枯。

张定初每打一下。张轻云把拳法一一指示。张定初留心紧记。张轻云看哥哥手脚尚灵便,天资敏捷,心下暗暗欢喜,恐哥哥过于劳动,吩咐明日再练。辞行之际,张轻云留下一封信简,若干符箓,关键时刻可保命,一本练气口诀,拳法以及剑法,交代哥哥若有后人俱可学之,此中玄妙,只待有缘人!

三更时分,张轻云到哥哥内房,留下一些金银,再看一眼哥哥,她自知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是归期,登时流下眼泪。少时,方止。遂悄然离屋,施遁术而遁去。不久,天将黎明。张定初起,至内房不见妹妹,惟有信简小册符箓等物,自知妹妹这一离去,不知归期,遂恸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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