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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记 第十六回无故生事

小说:凡仙记  作者:陆子贵  回目录  举报

却说众弟子及归,背地里共议,这个说如此,那个道如此,欲暗中取事。一个稍年长的弟子对众说道:“如何出得这口怨气,必须要想个计较,收拾她一番,方消吾怨气”。一个劝慰道:“师兄莫要急去,吾有一友,名叫李为,练气期圆满,来去如一道青光,那时将他请来”。一个问道:“其何以应也”。一个道:“这是不消说得,不过用灵石罢了”。众道:“这主意却是好”!一个道:“只是他的性子有些古怪,若肯应允,绝不洩露你任何底细”。众人听了大喜。一个道:“既然如此,相烦请他来,自当重谢”!一个道:“此人极难寻得着,不得限我些日子”。一弟子:“既如此,我们不限你日子,只是挨日请他来便了”!一弟子:“凡事不可性急,且过几日,候着吾去禀遵,回来再作计较”。众人齐声道:“妙极,就决意如此”。算计已定,众等私相笑,痛饮而散。

不消几日,弟子到李为处,恭恭敬敬以此意说知,又取出宝囊于桌上,道:“些须微意,请你笑纳”。李为看毕,哈哈一笑,道:“吾即与你个脸面,你且回,吾自有处”。弟子谢讫而去。不期一日,李为寻至东田,了无声息的闯入。张轻云尚未觉知。二兽嗅觉灵敏,察觉到了异样,正告以张轻云。忽见李为现身来了。张轻云正坐之间,闻声而出,始望见之。此人身长七尺,葛衣,足下云鞋。遂声色俱厉道:“你是何人,前来作何勾当,若不速去,必责之”!言已,怒视之。

李为闻说,抵掌大笑,道:“据闻张师妹有一妙术,能使灵稻提升为优等,吾来此,想见识一下,张师妹快将此术交出,否则别怪吾不客气了”。张轻云闻说,不由心头火发,道:“即使我有法诀,舍在我,不舍亦在我,你有何能耐”。李为道:“这个由不得你”。张轻云听了大怒,道:“看你不过是个内门弟子,难道你不知在宗门之内,残害同门的下场”。李为放出杀人意,道:“看来今日倒要讨教一番了”。张轻云见其出言不逊,怒道:“你明杀我不过,敢说此大话”。言已,凝化为冰剑,透着一股霜寒无比的气息,赶着李为就打。李为避之,出剑直向张轻云,欲砍其臂。张轻云见他来意不善,忙将冰剑架住,道:“你要与我讨教,我岂畏你”。李为未语,持剑竟刺。张轻云眼捷手快,以剑架定。

倏然间,李为将刀又向张轻云头上,奋力刺来。张轻云亟看时,忙忙以剑架开。李为回一剑背,正打在张轻云膊上,立即见了红。张轻云骤然色变,见他来得凶勇,劈面相迎,一道冰寒快如电闪的斩向李为。李为见剑芒极为犀利,将身一闪,心内已畏数分,暗暗自思:此女不知从那里习的剑术,这剑术果然甚精,异日倒要提防一二。思罢,道:“好剑法,张师妹果然得天厚之,只要张师妹将法诀交出,吾定不会为难师妹”。张轻云坚持不从,怒道:“休想,今敌你不过,异日定百倍还之”!李为道:“既然师妹这般不识好歹,可不要怪吾了”。言讫,遂掣剑凌空,有一道剑光,风驰而至。这剑光恰好落下,但听豁喇一声。张轻云避不及,顿时血雨霏霏,格外的醒目。

二兽隐在暗处,只见张轻云惨切,惊跳不已,又望救无人。玄元叹道:“若以实力交锋,却似难了”。玄宝亟道:“主人倘有疏失,如何是好”。正欲出手相搏。张轻云瞥见,向二兽丟个眼色。二兽会意,只得忍着。张轻云忙将冰剑催动,剑芒照着李为之处,亟亟落将下来,恰在李为背后约远一丈。李为举剑相还。张轻云知不能敌,抽身便走。李为上行追赶。

却说封泽道君在太卜洞中静坐,忽然心血潮起,掐指一占,原来是小道姑有难,便传音令徒儿束至。片时,景尧遁至,以为师尊事有从急。封泽道君望见徒儿来,道:“尧儿速去东田,以救此女,不然必为弟子所伤”。景尧道:“师尊,救得一时,怎能救得她日后,万一吾前行去,他后又来,如之奈何”。封泽道君:“此女鸿运及天,你速去,莫生疑虑”。景尧闻此,不敢迟延,转身乃往。

再说二人战约数刻,一冲一撞,两剑交锋,叮当响亮。少倾,张轻云渐渐不济,只因他法力甚大,修为亦在她之上,终是敌不过,恐不能脱身,将剑诀一收,暂且不迫,看他怎样,欲束手待缚。事正两难,正危急时,景尧倏至,果见张轻云欲被李为缚定。李为方欲挥剑将两手齐腕卸落,忽见景尧衣袂飘飘,伫立在云头,大骇问:“你是何人,如何不见面貌”?张轻云视之,但见其白衣,看不清形貌,却是男子。景尧嗔恚斥之:“身为同门,奈何不守法,如此滋事,你知罪否”?李为闻说,似有惧色,只得道:“无不遵法守分”。景尧道:“今后休惹她”。李为应诺,恐万难脱身,而逃之。

只见李为如飞逃去,张轻云亟亟道:“白衣师兄,如若放走他,异日祸及于你,我甚忧之”。景尧道:“殊无妨”。张轻云闻言,心下稍安,深深向景尧拜礼,道:“不知救我者是何人,乞道其详,自当重报”。景尧随口道:“萍水相逢,何须留姓氏”。张轻云道:“我并无别意,因见师兄相救,焉能忘本,故问大名,既然师兄不愿留名,我亦不强求,异日定还师兄之恩德”。景尧闻言,把张轻云又仔细一看,但见女弟子紫气盖顶,果如师尊所言,鸿运及天,即取出玉瓶,大手一挥,玉瓶已然在张轻云怀中,道:“于你有用,旋当治你伤”。言毕,隐然而去。张轻云望空一拜,不负他雅意。

二兽见人离却,亟亟而出,取丹药与张轻云服之。调息片时,张轻云脸色方缓。遂取出玉瓶打开,其乳色白,清香一股,逼面而来,香沁鼻观。玄元此时开口道:“此是千年石乳,天材珍宝,妙用无穷,一滴的形成往往须上千年”。张轻云闻说,目露精光。玄宝闻之淌流涎,心思毕露。俟而被玄元敲了它一记脑袋。玄宝有如受到委屈般,耷拉下来。张轻云养息至一旬,方得行动如昔。

复历月余,突来传讯至传道堂。张轻云遂至,只见林兰音列坐其间,已然练气期二层,欲省烦耳,见左近有空位子,走去坐了。少顷,华轩师叔至,询之:“可有进境否”?一弟子回道:“师叔所授不过十之一,吾等天分尚浅,无所得也,师叔,何吝而不教”!华轩师叔望众而道:“人无所舍;必无所成;心无所依;必无所获;只有无所得才是真得”。众弟子恍然凝思。

越片刻,华轩师叔道:“心如在道,道即在心;心不炼道,道若海深。入道不必尽觅净室,即使身在廛市,心不出腔子,坚稳亦如静坐之际,方自诩道,无时而不在,无地而不存”。众弟子齐道:“师叔所言极是”!言讫,皆安坐定气。少时,一弟子询:“弟子不能如静时不动能使心如静时,祈师叔指点”。华轩师叔道:“治心之道,必要动静如一,方可引入道境,欲学不躐等而不能。尔等须谨记之:人自闹时吾自静,全在一心去安顿,方寸有常而有主,有然不使虚灵遁,无如事在缓而不在急,未可以一蹴而就也”。众弟子齐道:“谨凛师教”。

言已,但见一道白光外射进来,定睛一看,原是一道传讯符,与纸鹤传讯不同,其只能记载文字,而传讯符却能传音,然高级传讯符,乃是剑符,其速度顷刻及至,多为元婴期者使之,内藏一道剑气。众弟子皆露出好奇的目光。华轩师叔接住细细一听,面有难色,道:“今番事有从急,暂往也”。言已,亟离。遂后众弟子纷纷散去。及归东田,张轻云得此数语,详会其意。久之,总在一知半解之间,不得其意,不安趺坐。于是起身至外闲游,心心念念解此数语。

遥见五里处有一风洞,此洞流水不断,清澈见底,洞口阵阵风涌出。行至一风洞,但见洞口仅一小口,刚可过人。遂入,洞內凉风飕飕。有一葛衣弟子案前坐办。张轻云近前而询:“师兄,此是何处”!葛衣弟子细看一番,因问:“你是新入门弟子”。张轻云应然。葛衣弟子道:“此是风洞,炼体者可入,须缴纳一百下品灵石,限一日”。张轻云闻说,当下取出灵石缴纳二个月。葛衣弟子见她举动阔绰,以为是宗门附属家族的弟子,不敢轻慢。遂引至风刃口,嘱道:“小师妹,风刃有十重,越往里走,风刃越密集,里面的一丝风都蕴含气劲,摧山裂石不在话下,连法宝都无法抵挡,小师妹务必要小心”!张轻云颔之。

乃入,风刃口骤然出现数以千百计的一重风刃,一触到刃,便把脸划得生疼。可谓寸步难行,迎面抵刃。及至三重风刃,忽闻刺啦一声,张轻云的弟子服撕了个口子,不敢乃往,趺坐作心观。少时心顿静,则无思无虑,冥然之后,心已如白璧,无贪无欲,无痴无爱,即有外缘,不能绕之。前半月每每致乱神驰,后半月渐归于境,待至一月之久,可以坐到一日而是心寂然。若此,日日加修,久之而清心矣。

复坐旬余,取出千年石乳服之,一入腹中,立即流转全身经脉,五行纳气诀便自动运转。斯时,但见本源珠亟出,以汲取石乳。张轻云见此光景,暗骂它是喫货,直接鄙夷它。本源珠感应到主人的心绪,稍稍有所收敛。她自知一滴千年石乳中所蕴含的能量,足以让她突破至练气后期。

若此半月,丹田的灵气积聚满贯,正要一举突破,这时本源珠不断旋转,风洞内的灵气以及风刃,一下子纳入己身,只觉得丹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而全身被风刃撕扯,巨大的疼痛感使得她的五官扭曲到了极点,只余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着她。本源珠涌出木灵力,修复寸断的经脉,而伤口疾愈。周而复始。

很快,风刃口外坐办的弟子发现了蹊跷之处,不时有弟子从风刃里出来,皆带努色。弟子不敢言,速速报知执事。少时,青衣执事闻讯,顷刻至,但见风洞内灵气、风刃涌向一处汇聚,待到近前,忽见一道白光冲出体外,认得是元神,乃三尺之形。视之甚悉,骇然而言:“不过练气期,居然显现元神”。话言未了,只听得背后声尤清彻:“运阴阳之气,炼己返还本来面目也”!青衣执事回顾,遂深深拜揖:“弟子拜见太上长老”。此人正是封泽道君。彼时封泽道君正闲坐,忽心血来潮,忙屈指一算,便知前后事,瞬移而来。封泽道君:“少礼也”。揖毕,青衣执事立一旁。封泽道君忙把太极图一抖放开。此图犹纹理旋螺分黑白,其中包罗万象,化为太极四象,变化无穷之法。

却说张轻云渐入空灵,于浑然之枢,不期元神出窍。嗖!悬立在空际,其元神犹如苞凝,脱离了无形无象,乃性天中本来面目。凝目之际,陡然出现一图,杳杳冥冥,其中变化在太极中逐渐生成。她不由看得入定,在太极图中看得如梦如痴,此是阴阳演变的各种至理就在太极图中,一切大道皆隐其中。

其太极图演变为四时更替为例,由春温至夏热,阳长阴消与阴逐渐转化为阳相互伴遂,及至夏热之极点,向寒凉转化的起点,其后阳渐消,而阴渐长,阳也逐渐转化为阴。秋凉至冬寒,阴长阳消与阳逐渐转化为阴相伴相遂,至冬寒之极点,向温暖转化的起点,其后阴渐消而阳渐长,阴也逐渐转化为阳。若此往复循环,年复一年。

演毕,太极阴阳图飞回封泽道君手中。张轻云喃喃道:“阴阳对立、阴阳互根、阴阳消长、阴阳转化,自然界中,万物都要遵循平衡规律”。言已,详会其意。久之,定回元神。待元神已复。张轻云道:“天为阳,地为阴,天地生万物,万物相推,乃阴阳平衡,所以阴所以阳,互相交替循环,然循环者乃道也”。

轰!本源珠不断旋转,其空间内阴阳分化,发出阵阵风雨轰鸣之声。她的丹田分化两股鱼形气流,首尾相顾,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太极阴阳鱼图,宛如生死二气轮回,循环不止,生生不息,散发出无穷玄奥的气息。然而太极阴阳鱼之上,四颗灵力种子各居其位,其色蓝、黄、白、青。仅半日之久,本源珠亟回紫府。张轻云转瞬苏来,内视己身,已然进阶练气八层,心下便是欢喜。遂起视,一个无形体的毛球,其色白,附在她肩上快活地打呼噜。她骇然以惊,把它似妖般看待抛掷出去。咻!毛球悬浮空际,乘着旋风,挪来挪去。

青衣执事见她瞿然失容,惟恐有闪失,正欲究问。张轻云已然近前拜见。青衣执事询:“你是新弟子”。张轻云喏然。青衣执事因问:“何故失容”。张轻云看看毛球,看看执事,了然在目,道:“弟子请罪”。青衣执事岂敢怪罪这女弟子,自恐封泽道君责问道:“无事也,你不必究问,且回”。张轻云谢讫速离,不时又转,将灵米献上。青衣执事接在手中,欣欣然,自不必说。

顷之归,只见灵稻获已,玄宝正在採灵植,一见她便欢跃而来。然下一刻,便被一阵怪风席卷而去。砰!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吃了一嘴巴的泥土。张轻云不忍直视。玄元道:“此乃风灵,小幼也”!张轻云闻说,露出惊骇的神色,她明明将这似妖的小东西掷了,不知何时跟著来了。玄元估中她的心思,笑道:“小风灵非有恶意,它乃应天道而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张轻云闻言,因问:“何故”!玄元屈指一算,已知定数,道:“入空间,一看便知”。张轻云掐召唤术,将正在捣乱的小风灵召唤回来。小风灵似一阵怪风呼啸袭来,把张轻云与玄元差点摔了个跟头。张轻云定住身形,将小风灵放入空间。

当俱转入空间,小风灵早早化作一阵旋风,隐于云内,在空际制造大而美的云层。极力详视,空间已然扩大数倍,然四季未分,浑然一白昼,须五行转化。再远望,有一山挺立,插入天空。斯时,突起一阵迅烈的大风,刮得灵植东倒西歪。张轻云见此,道:“嬉闹须有度”。忙忙念止风咒,把风止住。

无何,时近隆冬,万籁俱寂。张轻云连升二阶达到练气后期,修为稳固下来,甚至略有精进,自语:“得此修为实属不易”。末几,乃出。只见灵田光秃秃一片,四顾不见玄宝。遂掐召唤术。不移时,玄宝亟亟而来。张轻云凝目而询:“玄宝,你的修为踏步不前,何故”!玄宝顿口无言。张轻云叹:“近日无暇顾及你,你便神思嬾怠,即日起不许贪眠、懒怠,须勤修己功”。玄宝不敢驳复,只得遵依,归竹屋炼其功,不敢私出。

事已,顷至任务阁,那光幕上滚动着各种各样的任务和贡献积分。看不多时,张轻云主意已定,取出令牌递与坐办的弟子,道:“师兄,所有杀虫任务我接下了”。葛衣弟子闻言,上下打量一眼,查探了张轻云的修为后,惊讶道:“师妹小小少年,有此修为,真是得天眷顾”。张轻云道:“师兄所言差矣,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葛衣弟子道:“然也,既然师妹接此任务,务必要完成”。张轻云应之:“然”。葛衣弟子一并将杀虫任务划入令牌。

事已,及至资源阁,占地极广,相比任务阁显得有些冷清,不过两两三三而已。张轻云至接待处领了弟子份例,移步至光幕前,上有贡献积分兑换的各种物品。看不多时,一万余积分兑换一套四阶金沙阵,越高级的阵法需要的积分越多,目下只能若此。事毕,归百药圃,领了灵稻种子,及返东田,取出阵旗,再摆下阵势,登时金光乱起,阵里黄沙千里,连一物也看不见。阵势布毕,归竹屋,取出《异虫录》细细阅之。

过了一日,张轻云寻至西领,举目望去,竟是一大片无边无际的药田,犹近前东一块西一块,散发出一阵阵药香的天灵草,皆是一些经年的灵植。张轻云喃喃自语:“不愧是太玄宗,灵植的种类真是齐全”。言已,穿行土垄间,开了天目,犹如一镜,异虫无处遁形。运用灵气放出神识锁定诸虫,施展金芒术,分化为细细麻麻的小芒针。神识一马当先,小芒针遂后。“噗、噗”锋利的小芒针划过异虫甲,便是席卷一大片。如此往复后,张轻云顿思,以此淬炼神识,尚能精进。

旦至日中,不意神识有知,忽见劈面有人撞来,不知何故,急把身体一闪,荡了开去。女弟子拉了个空,暗赞此人眼力不差,但不知性情如何。张轻云定住身形,见撞她之人是一个面生的女弟子,甚清丽。俄有二女弟子尾后而来。

张轻云猜不出她们是何用意,反和颜悦色的道:“师姐走路,须要小心,幸亏得撞的是我,倘若是别人,岂不被你磕下地去”。女弟子回说:“一时来得匆忙,师妹恕我”。张轻云道:“敢问师姐,有何事故”!另一个女弟子打量一回,道:“据闻你接下所有的杀虫任务”。张轻云闻说,这是前来寻事,不露锋芒,道:“然,近日修炼到了瓶颈,须磨练一下心境,况又赚取资源,何乐而不为”。挨她一旁的女弟子蹙额,蔑视的目光瞪着她,道:“区区一个新弟子,竟来西领从事,若你知趣,请从你离之”。

女弟子们存心寻事,反而视张轻云软弱可欺,根本不放在眼里。张轻云镇定沉着,从容不迫,道:“但凡宗门发布的任务,未满期限,殊我不能离也”。那女弟子道:“若你将此任务的贡献积分与我们,便不为难于你,何如“?张轻云但笑:“爱莫能助也,期限无多,师姐们可不要误了我”。另一女弟子道:“何必与她多费口舌,给她一个颜色瞧瞧利害”。言毕,擎出一鞕,其金色,长四尺。

张轻云道:“你我虽素未相识,但为宗门弟子,宗门之内敢如此妄为”。适才撞张轻云的女弟子直拦,不让其惹事,忙向张轻云道:“师妹还是避避风头为是,不然吃了些眼前亏,也不犯着这般闲气”。持鞕的女弟子道:“素不知师妹的修为何如,不妨切磋一下”。

张轻云隐忍不言,不耐欲去。持鞕的女弟子笑道:“师妹莫非不敢应战,若师妹求哀,吾必不为难师妹”。张轻云一沉脸,道:“慎你声气,我不畏也,切磋免了,你们无事请从速离”。持鞕的女弟子努色道:“固执己见,顽梗不化”。言已,势要鞭笞。旁侧的女弟子阻道:“师姐,切莫动干戈,来日方长”。持鞕女弟子闻言,极尽欢悦而去。二女弟子及后遂去。至夕归东田,闭其神识,适坐田间调息。及明,劳乏顿退,神识甚清。整衣而出,继而杀虫任务。不经不觉寒冬已过,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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