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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记 第十一回九字预言

小说:凡仙记  作者:陆子贵  回目录  举报

青阳境内天不佑,日旱一日。忽来一个道士,穿一身八卦袍,摇摇摆摆而来,进了地方府衙。不日,府衙发告示于城门,令百姓去募捐,道术士祷雨。众百姓闻听,喘吁吁的奔去。

是日,于官街建坛场,摆设祭礼用的供品与帐幔等物,县官及差吏等人则在恭敬的伺候。百姓纷纷来看,挤到一起像一堵大墙,皆议论道:“这不是当耍的事,祷得来赏千金,祷不来要问个罪名哩”。再要分说。县官:“肃静,这道家术数玄微,本官不知深浅,望道长显个神通,祷得甘雨来,必酬以千金”。此道士素善骗人,眼热那些黄白之物,于是大步向前,礼道:“贫道云游过此,见天时亢旱,愿发慈悲心,于三日内祷一坛甘雨,以救生灵”。

到了次日,四面八方的百姓都聚集到这里,数千人之。只见道士指手画脚,口中咕咕哝,念咒行法多时。众百姓问道:“雨在何处”。道士:“列位不要慌,行雨须奉上帝敕旨,点数也多少不得,贫道一日书符写表,一日伏坛上奏,一日龙王受敕行雨”。县官闻听道士如此说话,也觉有理,向众百姓道:“祷雨是地方公事,你们毋得胡言”。众百姓齐声道:“不敢”。于是,三天期满了,毫无降雨的迹象。只见县官站起来,诃责:“你这哪里来的道士,云华没点,焉得有雨”。道士又说:“因阴阳之气,不知而产生的灾害所致,吾再次禀告天帝,俟明之后才应当有雨”。

迟明之后,竟然还是没有生效。道士便要离去。县官叱责道:“好个左道!妖惑异日,怎么敢说要回去,既然为了万民百姓来到这里,当尽心尽力求雨,若不雨,杀你”。道士闻言,怒骂道:“好个平庸无知的官人,根本不知道上天的道理。天时气候不肯下雨,还要留吾在此干什么”?言讫,欲走。

县官勃然大怒,即喝令差吏将道士捆缚起来,抽打一百鞭子,然后扔出城去。几个差吏上前捉住道士,整打一百皮鞭,鞭打得背部青肿。如此打约三十下,道士开始痛苦呻吟,哀求饶命。

众百姓观之,皆不解恨。张轻云不忍其断命,走出喝止:“且慢”。县官见是一身道装打扮的女娃,亦不制止之。张轻云用定身法,定住差吏。只见差吏丝毫不动,拿鞭的手竟生了根,怎么也擎不动。“此人会妖术”差吏大骇,即弃鞭趋去。县官闻说,不敢出言阻之。

张轻云走近道士,道:“世上有一种往因,道爷可信”。道士呼痛,仍问:“甚么往因”?张轻云道:“比如骗人财物,负欠人债,当世不还,劫后怎么偿还,可知否”?道士:“人欠人财,人还人债,世上有的,如何不信,只是当世不曾还,安知劫前欠人未偿,你且说劫后偿还的当何状”。张轻云道:“常言说的好,欠债变驴变马偿还”。道士不信其言,但感到不安。张轻云笑道:“既然道爷不信常言,可要瞧好了”。言已,施了障眼法,令其变驴,实则是演幌众人之眼。一息间,道士立即变成了驴,惊走而去。

不逾时,张轻云移步上坛场,遂命人备十担水注满大缸。即有差吏答应,去不多时,便把缸搬来又注了水。张轻云立于缸侧,掐诀施展大行雨术,此乃大术。咒曰:雷本运水,造化万灵,四溟奉命,八海翻腾,雨令急至,济人利物,润泽生灵。咒讫,喝道:“疾”!越片时,忽见四面出现了乌云黑雾,蔽天而起,几声雷响之后,有顷云华擂动,狂风欲倒,渴望已久的雨便倾倒下来,润泽万物。

再说张轻云所立之处,竟无半点雨丝着身。满城百姓见之,或拜舞不已,或纷纷四散奔走。至夕,雨无止息。这一场大雨,总共过了三日,方渐渐止下细雨,凡属青阳境内,河平池满,行即沾足。四方百姓,无不感恩带德。

青阳事毕后,二人不期行至济州村,正遇民人于田间追杀一马,其马赤色,额上有一目,斑纹如虎,两蹄皆起焰。二人即上前问其故。民人答道:“二位甚是面生,从何处来”。顾少成道:“吾二人乃往天虞国都,正巧路经此地,见诸位围杀小驹,遂问之”。民人听罢,道:“母马刚生一头小驹,七日便大如母马,一夕食母,皮骨无遗,逸出田园,民户虑其为患,集众杀之”。顾少成道:“原来如此,倒教我们悬了心”。民人道:此驹力大,不比寻常,兼之蹄起焰,吾等欲协力讨之”。顾少成道:“诸位皆是皮肉之身,不可大意,待商议停妥,再擒不迟”。民人闻说,遂将诸人,呼来商议。

不逾片刻,果见诸民皆持绳,欲将小驹捆缚,再行杀之。那知小驹转向张轻云而来。诸民惊,遽掷绳拽住,却撦拽不动,反被小驹拖拽。顾少成急切道:“张道友,务必小心”。张轻云神态自若,以目示意,道:“稍安,我自有主张”。待小驹及近,张轻云以木棒向小驹头上一锤打下,正中其角,重若泰山。小驹骇然,倒退数十步。她赶上前去,复击一锤,亦中小驹之角。小驹躯甚大,打转殊难,力大无穷。她乘机又一锤,棒锤举处,落如雨点。小驹力难招架,左闪右避,势不能支,不得不伏地以降服。

诸民睹及,喜甚。民人道:“小道姑,环而相攻,亦未伤及己身,可知功法高妙”。张轻云道:“此驹非凡物,杀落它违天,必有三殃,不如将它卖与我,何如”。诸民闻说,皆惧。小驹饲主忙忙道:“敢情好,二位远道而来,不妨入户暂歇足”。张轻云拒之,取百银与民人。二人拜辞而去,小驹尾后。二人走不及半里,只见小驹久久不肯离,痴立而望。张轻云见此,抚其躯以慰,道:“你母既去,何必伤怀,你愿作个坐骑,不辞其劳苦吗”?小驹生来有些灵性,恰像知言识语的一般,然一动不动审视着她。顾少成见此光景,但笑不语,实则交羡不已。

斯时,玄元与小驹传音,道:“你虽非凡物,但未修术法,吾指点你正途以阐大道,大道一成,能复转人身,何如”。小驹耳闻清朗声,因询:“你属何物”。玄元道:“吾乃五色龟,属妖族也,如今你与你主尚有缘,你可知否”。小驹道:“恕吾愚昧,实不知之,吾愿归服”。言讫,跪于张轻云跟前。二人不知何故!玄元道:“轻云,小驹乃天马也,今已归服与你,可契之”。张轻云闻说,喜不自胜,遂即启咒以契束之。

逾旬,行至高淳镇,只见渔舟数十只皆泊岸旁,有一渔民面有愁色。二人问其故。渔民道:“今岁黄桑鱼遭疫,皆患豆疮,数月以来,无一鱼可捕,然鱼有毒,不敢食也”。二人闻说,遂命渔民取鱼验之。有顷,渔民即撒网,只得数枚黄桑鱼。二人细视之,果然得病疮,遍身或头尾或口眼皆有豆疮。顾少成劝慰道:“老丈,你莫着急,自有法子治之”。渔民道:“怎的不急,遽投药向湖中皆不效哩”。张轻云询:“如今怎样”!渔民叹道:“都说是疫气甚盛,无治之”。

张轻云不以为然,施展天目周视一遍湖面,以及附近,果见疫气渐渐有蔓延之势,便说道:“老丈,我们是下山的道士,前往天虞国都路经贵地,本来不愿理世事,如今遇到疫气,我们为你治之,你不必疑心诧异”!渔民听了,唯唯连声,极道感谢。张轻云又道:“这个疫气的起源,因是天时湿热蒸郁,山岚恶浊之气孕育出种极小的病虫,此病虫繁衍滋生甚盛,因而不可救药。此为劫数,到一定的时期,不期然而然的自会发生。我们从南部趋来,南部之疫,比之更甚”。渔民闻说,惧也。张轻云取出笔墨,拟下方剂,道:“逐疫杀虫的方剂已拟好,你且拿去”。言已,递与渔民。又说道:“这方剂上的药味,山中皆有,你回去叫那认识药味的人去采。还有煎药服的水,亦到那八角井里取,更为灵效,你须记着”。她所指的井,乃是镇街的一口八角大井。渔民收了方剂,连声唯唯。

渔民离却,张轻云转向顾少成,道:“还得麻烦顾道友了”。顾少成心下领会,取出丹砂符笔墨绘制灵符。及至镇街中,将灵符投入井内。但见灵符一触水,即化为道道白光,井中水清澈见底。张轻云见之,道:“顾道友符箓一道,精妙不少”。顾少成欣欣然,后谦虚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张轻云道:“然也,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顾少成闻说,深为赞同。不逾时,只见渔民簇拥众民相偕而来,感德二人,欲捐田土修阁与二人常住,恳留于此镇守其间。二人力辞,见脱身无术,乘夜急遽而去。

旦行至十里村,天色已暮。二人欲借宿一晚,走近一农户门前。顾少成叫道:“屋内有人吗”?须臾,一个布衣贫汉忙出开门,见了二人,问道:“你们哪儿来,夜静更深,又敲吾家门,何故”?顾少成道:“吾与小妹途经十里村,见天阴路短,至此天已暮,欲借一宿,明早前行”。贫汉闻说,道:“正是荒野多虫蛇,不宜夜行,二位便在小屋一宿无妨”。言罢,领二人进屋。又道:“到屋中歇息歇息,明日好赶路”。二人忙谢讫,遂打坐至天色大亮离去。离却前,张轻云留下一布囊,里面有数十银锭。

又三十余里,行至十里镇,只见有两街,商户林立,街尽无人家,直北二里到门墙,墙内亦有径竹千竿,林成荫而鸟息。正行,忽闻大户鞭打家仆。二人跃墙而过。顾少成大喝一声:“住手”!言已,手里掣出一把鱼肠剑,向大户而去。大户忙将杖仆木棍挡住,自知木棍抵不住此剑,乃叫家仆来帮。家仆正受了鞭杖,怨恨在心,与众家仆一齐慌张躲开。大户见众家仆不听叫,懊悔不已,暗自思:这些家仆如手足,吾伤了他,他们岂肯帮吾!一面又怕顾少成的厉害,只得跪在地下,哀求道:“你莫不是仇家请来报恩的侠客,不然就是要宝的豪杰。若是要宝,待吾搜刮些金珠器皿与你,但吾家非经商富厚,无从有藏蓄的财帛。若是替仇家报恩的侠客来行杀,望发慈悲,饶了吾,吾改过后再不敢了”。

顾少成闻说,欣欣然道:“吾并非要你宝珠的强盗,亦非报恩的俠客,乃是抱不平的过路常人”。张轻云轻蔑的哼一声,斥道:“得知你欺人凌辱,我想世间人与你同天地同生,你有眼耳鼻舌,别人也有。你不过多他人些祖辈的财富,就是这财富,容得你自骄自逞,凌辱他人”。大户唯唯否否。顾少成看他这模样,道:“吾本欲仗剑灭你,但念你还有良心,可戒而改,姑且饶恕,日后速行改过”。大户闻言,抖成一团,道:“戒谕得甚是。只是吾鞭打家仆,乃是家法,古言说得好,鞭笞不可废于家。难道这也叫做欺凌吗”?顾少成听了,大笑起来,道:“你这家法不妥,吾有几句话,你听好了,家奴都是人家子,不过借他力为仆,纵有一朝过失,也须宽容他,饮食也切莫两般,贵贱口腹无彼此,若是异视再加鞭,若遇难,谁人肯听你的,此是教你宽恩奴仆,若是你不宽恩,更有一样官令的,法令更严”。大户忙忙说道:“若不听令,吾鞭笞轻,怕他不听”。张轻云闻说,冷笑道:“若你鞭笞太重,每每轻则逃亡,重则殒命,这等伤天害理,天不佑之”。言毕,暗掐诀念咒。咒讫。只在大户屋内起焰,似有焚烧之势。大户一看,吓得即向天叩头,道:“一定谨依戒谕,多行善举”。事已,二人方往北亟行,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来到虞京境内,距离虞京城尚有一百余里。

适时已入寒冬腊月,二人商议,暂居于此,遂至民家租小间住下。张轻云方将玄宝放出空间。玄宝一见主人,委屈道:“主人,你终于记起吾了,吾以为再见不到主人了”。言已,假装悲哭。张轻云解道:“关你禁闭,是让你安心修炼,你性顽劣,不督促你,你便神思嬾怠,贪眠。但看天马修行日短,已入一阶,你如此下去,何时方能化形”。玄宝闻说,知主人心切,道:“主人,吾一定好好修行,不忘主人的教导”。言讫,自求回空间。张轻云暗喜,点醒这寻宝鼠必登天还难,不止懒怠,还贪眠,犹喜寻宝贝,最为积极也。东来西去,光阴快比流星,冬已过,等到了春。

相传天极星乃混沌开辟,万神造物之时,就已经存在于世。古记载十万年以前,人、妖、魔三族大乱,在诛仙阵和万仙阵中妄戮无辜,本来命不该绝,却被一律消灭,杀性太重,三族伤亡不计其数,生灵涂炭。因此,天道降下天然结界,将天极星分为两个大陆,凡界也被隔开,也可能是天理循环,世间万物盛极而衰,衰极而盛,如同万千星辰般,旋生旋灭,旋灭旋生。

上古大战后,人、妖、魔其本源受到伤害,纷纷避世,养精蓄锐,非有数百年到千年的时间不可,直至近千年方为好转。

修真界,分为两个大陆,天乾大陆与天极大陆,以西海域为结界,凡界以天山北域为结界。天乾大陆有四海,分别为东海、洱海、蜃海、血海。

这片大陆其面积广阔无比,星罗棋布,资源丰富,灵气充足,生灵数以亿万计。东域为东海,人族之地,东海之外为东极七洲。东北为火焰谷、天坑,精灵族之地。东南为洱海。南域为南荒,多数是丘陵,禅宗、妖族、巨人族之地。西域为戈壁沙漠,魔族之地。西南为蜃海、死亡之谷,羽族、巫族之地。西北为血海、九幽之渊,血族、蛮族、鬼族之地。北域为冰域高原,凡界入口就在天山。中域为各宗门派,势力无数,也是纷争不断。往东深山大泽。往北涿云山脉、冰森之林,往南昆吾山脉,往西迷失森林。

天乾大陆七大正派为乾天宗、太玄宗、隐仙宗、南佛寺、丹宗、神兽宗、梵音寺。十大中等门派为剑门、上清派、云仙观、丹霞派、东仙派、衍宗派、法华寺、聚仙观、九阳派、空门派。另有天魔宗、尸仙宗、玄冥宗、血煞门。修真界可谓是高手如云,却并非真正的仙人,尘世中的一切习俗,在这里也有各种节日,坊市,茶楼酒肆。

再说太玄宗乃是正派,其上乘之法周易术数、宇宙定数、阴阳、星相、占卜。三年之前,北方天际出现极光,西方恒星不见,且天之有星孛,其孛有所妨蔽,暗乱不明,连年复现,本应遵循规律运行的天体,将来则发生不可预测的异变。

是日,封泽道君,其名轩辕少泽,静坐天机阁,其善晓星卜,夜夜观天象,推卦爻测禨祥灾异,得到天象卜辞,大凶之兆。阁中供有魁垦,碧玉座上竖有一玉碑,其高不满八尺,宽可数丈,碑内寓天机。近日常发光芒,与魁星遥遥相映,大兆应在碑上,有文似天书,而字皎然,现九字,一半像篆文,一半像籀文。看了时,不禁神色皆变,即传音令徒趋来。

一身白衣立于水月湖侧,衣袂飘飘,仰视天幕,静默无言。风在卷,云在动。忽见一传音符飞至,悬浮于跟前。白衣微微促眉,指尖轻点传音符,其符发出封泽道君的急切声,正是:徒儿,速速来此。白衣闻听,渺然不见。

“师尊”白衣恭敬的执礼,此白衣,乃景尧,其名轩辕尧,其相貌超群,身穿白衣道袍,发束玉冠,足蹬锦段底靴。封泽道君乃宗门太上长老之一,景尧乃其重孙,自小进入宗门,被收为亲传弟子。封泽道君见徒儿趋来,忙忙道:“尧儿,天象又复紫气毫光,近来频频指示,今以变相出现,彻于天地”。景尧因问:“师尊,其兆应在何处”。封泽道君道:“兆应玉碑之内,事有从急,劳烦徒儿速去各宗派传柬”。又嘱:“沿途不可耽误”。景尧唯唯,见师尊今事急之,不复问,遵师命亟去。

诸君闻封泽道君相招,知为卜卦之事,纷纷乃往太玄宗。及到宗门,诸君速入仙厅。只见殿宇高大,四面开敞,殿内筵席已摆好。诸君相见礼毕,迓入坐定。封泽道君遂将天象告变,九字预言,略述了一遍,道:“今魁星既现女像,其为坤兆无疑。况玉碑所放彩光,每交午后,或逢双日,尤其焕彩,较平时迥不相同。以阴阳而论,午后属阴,双亦属阴,彩光主才,纯阴主女也”。

诸君闻听,而后默思。一道君不以为意,道:“既是景象,只消除祟,岂不干净”。另一道君:“此言差矣,天乾至广,生灵至众,如屏弃之,犹如恒河沙数,不可屈指也”。一道君叹:“然也,天道异变,运数杳难寻”。一道君:“既是预言,何妨不是天道留一线生机,就如凪阳道君所言,生灵至众,弃之可惜,倒不妨引人入道,将来自可一以累万”。一道君遂声附和:“然也,上天有好生之德,天道既下降预言,将来必有凶兆,不得不防”。一道君:“将来灾厄,如何度之”!

诸君闻说,即缄口不言,心怀各异。少顷,封泽道君开口:“依吾想,预言已出,天命必现,尔须引人入道,诸君以为何如”?一道君:“谈何容易,近数百年不曾入凡招募,如此大动作,必令修真界恐慌,不可不可”!一道君:“道法固当传,但第一须择人,第二须授法,不是一朝一夕做得来,成才则已,不成才,则成仁”。一道君:“吾之意,不若觅得天命人,暗授诸法,不知此议当否”?一道君:“你所议,不甚妥,人之命运不同,何以得知其人乃天命”。

踞坐上位的封泽道君,见诸君话不是头,便道:“吾观其星律变化,持历书分析,推算落于北方”。一道君嘻嘻然:“诸位何必纷争,适才封泽道君已露天机”。封泽道君:“语则未来之兆,吾不敢凭虚,且机不可泄漏,若说出实情,恐泄漏天机,致生灾患。好在碑上之事,将来总要出现,诸位意欲等待事后再细细面陈”。一道君:“封泽道君所言极是,既是定数,莫可如何”!一道君叹:“将来面临灾厄之苦,生灵涂炭,不可屈指”。一道君:“此言差矣,但凡有一线生机,亦免遭涂炭”。一道君:事已至此,何须分心,吾即刻回宗遂命弟子至凡招徒”。一道君:“且谈正事,不知诸位有何高见”。一道君询:“欲意先往何处,且于何日动身”。于是诸君相互论及招徒之事。良久,酒阑席散,诸君与封泽道君拱手而辞,皆腾空竟去。

不日,九字预言一出,众说纷纭,凸显了修真界的恐慌。后余月,各大宗派,个个束装起程至凡界。若说修真人的行止,本与凡民不同,出行之时,须带许多衣物铺陈,话别,饯行等事,极其累赘。修真人等皆是出入飞行,乘风驾雾,可以瞬息千里,乃至万里,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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