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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恋之为你落尽 第四节放爱

自这件事之后,李锦棠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帮忙看店。张雨落看他没有再出去玩了,以为有他在身边,即使日子平平淡淡,也可以过一辈子。没有多久,李锦棠又开始晚上出去玩,三更半夜才回来,张雨落是听李妈说,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被他欺瞒。张雨落整天心不在焉,想去找李锦棠质问,又怕李锦棠嫌她烦。

直到有天晚上,李锦棠喝了酒过来。张雨落忍不住说:“你去哪里喝酒了,喝得一身酒气,喝了酒回家睡觉啊,你来店里干嘛”。李锦棠就抱住张雨落说:“雨落,我真的在乎你,可你总是抗拒我,不让我近身,你心里有没有我”。张雨落推开他,有点不高兴说:“你发什么酒疯,我们谈恋爱才多久,而且我还小”。李锦棠就呵呵笑了,说:“你就是这样,总是说还小还小,你都十七岁了,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保守的”。张雨落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李锦棠拉住张雨落说:“雨落,我心里是有你的,可我是男人也会有需要,我同学她知道我有女友,不想和我有纠葛,我求你去和我同学说,你只是我姐姐,让我得到她,好不好”。张雨落甩开他的手,都蒙了,不知所措,看他的样子不像胡言乱语。李锦棠看张雨落不说话,以为张雨落答应了,就带张雨落去同学家楼下。

李锦棠同学家就在李家村隔壁的村子。李锦棠打电话让他同学下来。张雨落只是看着他,心里却是痛得滴血,看着自己的男友脚踏两条船,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等了好久,那女同学没有出来,反而出来两个男生,一个踢倒了摩托车,一个打了李锦棠两拳,放话说:“別再来纠缠我妹妹,见你一次打一次”。李锦棠没有吭声。张雨落只是在旁边看着,有点自嘲的幸灾乐祸。李锦棠扶起摩托车,送了张雨落回店里。

张雨落看着他离开,她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两个本来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直不停的问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这样子对她,整整坐了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张雨落照样起来开店,忙碌中总是会忘记不好的事情,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勉强对自己说:“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可能我们都太年轻,经不起诱惑”。她这样安慰自己,可等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坚持,是为了李锦棠,还是为了爱情,为了爱情,觉得可笑,是她付出的不够,还是他心里跟本没有她,不然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过了几天,李锦棠也没有来,一句解释都没有。张雨落觉得他们应该谈一谈,这样拖着下去日子怎么过。这天店也不开了,张雨落过来李锦棠家,等到中午吃饭,趁李爸在家,张雨落就说了这件事情。李爸也有点不高兴了,说:“这个臭小子,又搞什么名堂,你们交往有一年多了,你应该了解他,我作爸爸的也管不了他,一说他,他又不耐烦,那里会听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张雨落说:“叔叔,你也知道我天天在看店,哪里有时间看着他,总不能把店关了”。李爸说:“当初我就不同意开什么店,他非要开,你们有什么问题自己好好处理,要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一起就分开,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跟你阿姨管不了”。张雨落无奈,只好等李锦棠回来,好好谈一次,她对他是在乎的,他始终是她的初恋,她还是放不下。

天黑之前,李锦棠回来了。李爸立即就发火了,说:“你还有脸回来,早说了让你不要这么早谈朋友,既然谈了就好好相处,不要东搞西搞的,你以后少往家里带人,别让我再看见了,不然打断你的腿”。李锦棠看老爸发火,也不敢呛声,等老爸回房了,就上楼了,看到张雨落在家里,有些高兴说:“雨落,你这么早来了”。张雨落看着他,严肃的说:“我们谈谈吧”。李锦棠收起笑容,问:“你要谈什么”?张雨落说:“我们谈恋爱有一年多了,你有没有在乎我,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李锦棠说:“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不就好了,离结婚还有好几年,我只是偶尔出去玩玩,我喜欢你,在乎你,你看不出来吗”?张雨落吼了说:“就是看不出来,所以我觉得很委屈,你说只是玩玩,玩别人也是玩玩,那我成什么了”。李锦棠看张雨落有些激动,拉住她说:“我没有和她怎么样,你要相信我”。张雨落甩开他的手,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已经不止一次了”。李锦棠说:“那你要我怎么样,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原谅我吗”?张雨落看着他不出声,心里难受又想哭,这是她的初恋啊,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过一辈子,难道真要分手吗?她又舍不得,她费了多少心思,经营他们的爱情。李锦棠跪下来,说:“雨落,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说要我们结婚了才能近你身,我都没有强迫过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说完,他还哭了。张雨落看着他,又心软了,被他说的一愣一愣,说不相信他,还是选择相信,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然后张雨落坚持搬去李锦棠家,在隔壁房间住,她想着她自己看着他,总行了吧。天没亮张雨落就起来踩三轮车去开店,晚上李锦棠会过来接她一起回家。而这天很晚张雨落才关门,为了等李锦棠过来接她。张雨落不知道李锦棠又出去了,等他来了,问:“你去哪了,这么久”。李锦棠说:“我刚和一个老同学见一面,好久没有联系了,就多聊了会耽误过来了”。张雨落盯着他,看他有没有撒谎,她发现他撒谎的话,眼睛就会不敢看她。李锦棠毕竟谈恋爱多了,多少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看着张雨落失笑说:“干嘛这样看我,我说真的你又不相信,我说假的,你又相信,这是什么逻辑”。张雨落看他没有撒谎,就放下心的没有再多想。

直到过年了,张雨落关了店回家过年。张爸一直不喜欢李锦棠,最近发生的事,张雨落回家了一句都没有提,在家里开开心心的过年。这个年大姐张雨欣没有回来,张雨落就疑惑的去问老爸。张爸说:“你大姐今年厂里忙,放假才七天,她说就在厂里和工友们过年,不回来了”。张雨落听他爸这样说,也放心了。等过完年,张雨落十八岁了,不知不觉谈恋爱已经一年半,她想着两个人在一起,要经得起风雨,经得起诱惑,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自信心。

二零零一年,张雨落过完年去李锦棠家时,见他又不在家,她以为他晚上会回来,谁知道晚上了也没有回来。张雨落见问李妈,说:“阿姨,这么晚了,锦棠怎么还没回来”。李妈叹气,说:“诶,我跟他爸管不了他,雨落啊,等他回来了就多说说他啊,让他晚上少点出去”。张雨落蒙了,顿时又咬牙切齿起来,说:“阿姨,他最近经常出去吗”?李妈说:“过年还在家里呆着,就这几天又出去没回来,我也担心他,我说他,他不耐烦听,雨落,等他回来,你要好好说说他”。“好,啊姨早点睡,我回房了”张雨落也没有心思和李妈说话,就回房间了,也是整夜睡不着。

第二天,张雨落去李锦棠工作的地方,找了和他工作的同事,问:“锦棠有没有来上班”。他的同事说:“过完年厂里不忙,没有那么早上班”。张雨落再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他”。他的同事说:“我还没有见到他”。张雨落也没有什么问了,走时还听到他们说:“又一个女的来找”。张雨落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锦棠有很多女性朋友来找吗?她又去找和李锦棠关系好的同学,问:“锦棠,没有来找过你吗”?他同学说:“过完年聚过一次,他不在家里吗”?张雨落摇头说:“啊姨说好几天他也没回家了,你知道他去那里了”。他同学犹豫了一会,就说:“他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可能在那里,你去找找”。张雨落顿时蒙了,立即去他同学说的地方找。这里是一个旧厂宿舍,有好几栋房子,都是出租的。张雨落一个个房间找过去,有的房间有人,有的关着门,最后都没有找到是哪个房间,又不好再去麻烦他同学,失望的回去了。

一连好几天,李锦棠都没有回来,张落不停的出去找他,还是找不到,泄气的坐在村口等他回来。居然看见李锦棠和一个女孩回来了,好像是要回家。李锦棠看见张雨落了,很是意外,却对女孩说:“这是家姐”。又拉了张雨落到一旁哀求说:“雨落,算我求你了,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回头我和你解释”。张雨落看着他,没有说话。李锦棠当张雨落答应了,就和女孩直接回家了。

张雨落跌坐在地上,其实已经麻木了,只是不想放弃她的初恋,现在觉得心里好难受,又哭不出来。过了很久很久,应该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张雨落看着李锦棠送那女孩离开,不知道他们在家里作什么。她匆忙回家进去他的房间,一看,就明白了他们刚刚在做什么。张雨落回了隔壁房间,躺在床上流泪。李锦棠回来了敲她房间门,她没有开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一夜,哭了一夜。她在他家感觉像一个外人,虽然李爸李妈对她没有话说,但是始终不是女儿或者儿媳,她觉得她做的够多了,为了他辞了工作,跟爸妈闹别扭,努力讨好李爸李妈,天天帮着他守店没有任何的怨言,想着以后他们日子好过些,也想他们会过一辈子,憧憬着未来,却等来一次次的失望,最后还是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第二天清晨,张雨落就收拾了行李,没有告别分手,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和他从初见,到相识,到恋爱,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的甜言蜜语,估计都是花言巧语了,是她看人不清,还是她太年轻,情深又如何,终究爱已微凉。

等张雨落回到家里,张爸和张妈很意外见女儿背着行李回来了。张雨落跟爸妈就说了一句:“爸妈,我跟他分了”。张妈心疼女儿,就说:“早点分了好,妈也没看上他”。张爸就骂了她一顿,最后说:“早知这小子不靠谱,吊儿郎当的,你非要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张雨落哑口无言,她能说什么,只能听老爸训话。张爸知道女儿心里难受,也没有再多骂,说:“你好好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再看看有什么工作”。“好”张雨落应了就回房间,她此时没有什么心思想別的,刚刚结束一段感情,说不痛,那是假的,真是痛得难受,这是她第一次恋爱,也是她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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