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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的二婚 9秋收

小说:农女的二婚  作者:陆子贵  回目录  举报

一转眼到了十月,秋收季节,一年两季种植水稻。小麦黄了,玉米黄了,稻谷也黄了,当绿叶在消消变黄了的时候,秋收时节到了。是日,天气晴朗,各家各户已经在开始收割麦子。陆家爷爷,陆忠平与陆母,还有大牛与嫂子林氏吃过早饭后,便去麦地里收割小麦,奶奶也要到晒谷场打扫属于自家一块场地,准备把割好的麦子搁在那儿晒。唯有陆莲带着豆豆在家,要准备家里人的午饭,茶水,还要扛到地里去。

“豆豆走快点哦,姑姑要去菜地摘菜,咱们要做好饭饭拿给爷爷奶奶他们吃咧”陆莲拿着篮子,另一手牵着小家伙。“姑姑,豆豆知晓”豆豆抓紧姑姑的大手,小跑起来。陆家有中等地一十七亩,种有四亩麦子,二亩玉米,一亩黄豆,一亩高粱,一亩红豆,一亩绿豆,一亩洋芋,二亩芝麻,二亩棉花,五亩水稻,山地二亩种树,树下种油菜花。朝廷有令不许去山里砍伐树木,而村里各家分得山地,种着果树或要用做家具的大树,不如樟树,榆树等等,树下种油菜花,收割后打菜油吃,有些人家会在树下种红薯,土豆。

这几日,陆莲照样带着小家伙豆豆在家里做饭,做好了提上篮子,又牵着小家伙去送饭,要先送到晒谷场与奶奶。刚到晒场,见已经有麦子摊开晒着,奶奶在拿耙子翻麦子。陆莲把奶奶喊过来,道:“奶奶,吃饭了”。“诶,来了”奶奶见曾孙女来了,把手上的耙子放好才过去。头顶上的太阳太大,陆莲带着草帽过去帮着翻麦子,要时不时翻一下,这样才能将麦子晒干透。

小家伙带着小草帽跟在后面,也学着姑姑拖了一个小些的耙子,还一边叫:“姑姑,看豆豆,姑姑,看豆豆”。陆莲没好气的吼他,道:“你这猴子,净捣乱”。吼完没理他,干着手里的活。一会没听见身后有声响,回过头来看哪还有人,在晒场不远便听见小家伙的声音:“爹爹,爹爹,豆豆要坐车车”。原来是大牛拉着一车麦子过来,被小家伙看见了跑去,陆莲害怕他跑到牛脚下,吓得赶紧跑过去。大牛已先一步跳牛车,一把抱起小家伙亲了亲,道:“儿子,想爹爹没”。小家伙咯咯笑,点头说:“想,爹爹”。“儿子真乖,要听姑姑话,知道没”大牛把他放陆莲怀里,摸摸他脑袋,又转身忙去了。

天慢慢擦黑,陆莲刚把晚饭做好,见爷爷和奶奶,爹娘与大牛嫂子回来了,便把饭菜端出,摆上桌再朝门口外喊道:“爷爷、奶奶、爹娘、哥、嫂子吃饭了”。须臾,一家人才坐下来吃晚饭。爷爷边吃边说道:“明日要割水稻,大平啊,待会吃完饭还早,赶紧去把镰刀拿出来磨一磨”。“诶,爹,我晓得”陆贵平点头应了。林氏喂着小家伙,小口小口的吃。陆莲吃完饭后,拿过小碗,道:“嫂子,你去洗漱,我来喂豆豆”。“行,麻烦妹妹了”林氏也不客气,累了一日,腰酸背痛的难受,更不觉得矫情,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奶奶年纪大了,只能看看晒场,妹妹烧饭顺便带儿子,只有他们夫妻和爷爷爹娘出体力活。

饭桌上爷爷搁下碗筷,才对儿子说:“麦子割完了,咱家水稻要尽快割完,趁着太阳好,咱手脚快,应该二日就能完了,晒干好进仓,心里才踏实”。陆忠平嗯嗯的点头,道:“爹,儿子知道了,今晚趁着夜色把麦秆脱粒,明儿才有场地晒”。“大平,你去看看你弟弟家忙得过来不,也叫你弟弟尽早收完麦子”爷爷道,担心小儿子忙不过来。陆忠平道:“爹,知道了”。“爷爷,您早点歇息,我和爹这就去”大牛看了一眼林氏走了。奶奶在后面喊了一句:“大牛,晚上地上凉,拿个被子去”。虽是十月,到了夜里温差就变了,白天温度高,深夜会有露水微凉容易生病,奶奶就是怕爱孙身子着凉。“奶,孙媳晓得,待会给爹与大牛送去”林氏应道。“得了,吃完睡觉去,明儿还要早起”爷爷发话。

夜间,陆莲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想起前世的父母,一会又是前世男友,一会又是大郎,迷糊着的一直到天光大亮。起来后,到了灶间,一家人已经在吃早饭。陆母看见女儿脸色不对,紧张的摸摸她的额头,道:“莲儿,是不是不舒服,跟娘说”。“娘,女儿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陆莲拉下她娘的手。陆忠平放下筷子,瞧着女儿的神色,也担忧说道:“莲儿,是不是累着了,要不今个你就在家好好歇歇,不用做饭了,午时叫你嫂子回来做就行”。“妹妹,你没事吧!今个你别去了,跟豆豆在家吧”大牛心疼妹妹,从回来之后,娘就每日炖汤给妹妹补身子,虽说长了些肉,圆润了点,但前几年的身子差点垮掉,还得悠着点。林氏看大牛这么说了,也没支声,低头喝稀粥,不知在想什么?奶奶拉着曾孙女的手,道:“是不是中暑了,昨个太阳大,这丫头一直在晒场翻麦子,听奶奶的话,今个在家歇歇”。“走吧,莲儿在家别出门了”爷爷发话了,没人敢说甚么?陆莲心里感动的眼眶有了泪花,他们真是疼爱原主的家人啊,虽然说了不用自己去,但她不想他们累着,一样是做好饭菜送去。

待地里的麦子割完,麦子还要继续晒着。奶奶每日起早赶去看着晒场,直到天擦黑才回家。此时田地里,到处是在收粮食的农户,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顶着大太阳劳作。陆莲一路走的快,小家伙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快点豆豆”陆莲催着他走,一边提着饭食的篮子,其实蛮重,突然拉着的手一顿,只听到小家伙一声:“呜哇”。陆莲连忙放下篮子,把他抱起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疼不疼。”“姑姑,豆豆不疼,豆豆自个走”小家伙懂事的要下来走。“姑姑抱着豆豆吧”陆莲不放心他,刚想一把提起篮子,从后面伸来一只手。

“我帮你提吧”一个带着笑脸的青衣女子道。“玉秋姐,是你啊”这是陆莲的发小,两人很要好,经常在一处做针线,上山采野菜,摘野果子,后来先比陆莲嫁到马沟弯,那男人是外家的侄子,她舅舅的儿子,属于亲上加亲。“恩,你这小娘子,回来也不捎个信,今儿要不是我回来还不知道你的事呢”陆玉秋脸色佯装生气的瞪着陆莲。“玉秋姐,对不起,我这不是怕给你麻烦吗?再说,我娘也不让我出门,你知道的,我是因为啥回来”陆莲向她表达歉意说。“诶,怕啥咧,那些长舌妇就是没事干,闲着嘴碎,我看啊,就该骂一骂她们”陆玉秋也看不惯村里人到处乱嚼舌根。“话虽如此,但也说的太过,我娘和嫂子都不想我出去,怕我听到难过,要不玉秋姐闲了到我家来”陆莲道。“好啊!正有此意,咱们上山摘果子去”陆玉秋笑眼咪咪的看着陆莲。“玉秋姐,这么说定了,可不许不来找我呀?我可等着姐姐呢”陆莲嬉皮笑脸的眨巴眼睛。“你这厚脸皮,咋这样,看我不打你”陆玉秋伸出手做出要打陆莲的样子,惹得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须臾,陆莲牵着小家伙来到田边,一屁股在地上坐下,见爷爷和爹娘,嫂子还在收割,就大喊道:“娘,爹,爷爷,嫂子先吃饭了吧”。“诶,就来”陆忠平回了一声。陆玉秋帮着陆莲把篮子一路提过来放在地上,看向走过来的陆母说:“大婶子,你家今年丰收咧”。“诶,谁说不是呢,今年就盼着这地里能出粮,这看天吃饭,还就得看老天爷咧”陆母看着丰收景象,心里特别高兴的说。“娘,哥哥呢”陆莲没看见大牛大声问道。“你哥把稻谷拉到晒场去了”陆母搂住孙儿豆豆亲了一口,把小家伙亲的咯咯笑。“哦,爷爷,给”陆莲把饭菜拿出来摊开,装碗递给爷爷。随后,一人分了一碗饭菜。“玉秋丫头,你咋这时候回来咧”爷爷坐了下来问。“十爷爷,俺婆家地少,这不忙完了回来帮俺娘”陆玉秋叫十爷爷,是按照族里排的族叔公辈。“秋儿,这孩子就是顶好,嫁人了还不忘回来帮你娘”陆忠平点点头道。陆莲仰着头看面前的陆玉秋,一米六七的身高,苗条的身材,穿着一身蓝色的襦裙,大大的眼睛,眼里充满笑意。陆玉秋见陆莲瞧着她发呆,拿手在她面前晃晃,道:“想啥呢,叫几声都不应”。“哦,没啥”陆莲偏过头,看向远处的山林。咦,那不是大郎吗,即站起来冲远处的大郎挥手。

在场的爷爷,爹娘和嫂子,陆玉秋都转头看向陆莲挥手的方向。爷爷看了曾孙女一眼,没说话。陆忠平嘴角笑笑,心里想着早点让两人成亲。林氏当没看到,大概是习惯了妹妹的行为。陆母推了女儿一下,是想让女儿收敛些。地里看见的人多着呢?没看见有人往这边望,还没下小定,也不能让人说嘴。陆玉秋捂嘴看着陆莲嘻嘻笑,眼里满是好奇,压低声说:“妮子,看来有好事近了”。陆莲一下子脸红了,只有小家伙看不懂大人在说什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陆莲无语极了。“呵呵”陆玉秋捂嘴笑,眨巴眼睛意思是说:看吧,你的如意郎君来了。

待大郎走到了近处,陆莲才看清他手上拿了什么,镰刀啊,古人割稻谷的刀,这家伙戴着一顶草帽,一身洗的灰白的长衫,穿着草鞋。大朗看了陆莲一眼,压低声音说:“爷爷,大平叔,婶子,俺过来帮忙”。说完拿起镰刀走进稻田里割去了。爷爷摆摆手,道:“大朗,辛苦了,你家地里收拾好了”。大朗点头,道:“爷爷,昨个就收完了,俺爹,二弟在家晒谷子呢,俺没啥事过来伸把手”。爷爷诶一声道:“收完了,那就好,叫你爹尽快晒干入仓”。大朗点头道:“是,爷爷,我爹也是这么说”。陆忠平仔细打量大朗,见他割的极快,是个干农活好手啊,将来女儿嫁过去就不用担心了,越看越欢喜这个女婿,道:“大朗,悠着点,别被杆子伤着了”。“诶,大平叔,我会小心”大朗抓住稻谷一把一把的割下,动作很快,一般农家汉子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在外做粗重活,而女人力气儿小,只能在家料理家务活,等将来莲儿嫁过来,只会让她享福,累活脏活都是自己干。陆母看看未来女婿,又看看女儿,心里却想开来:这大朗不错,人也是个好的,虽家里境况不咋地,但自个女儿合离过,再想找个知心知底的很难,与大朗凑着过日子也合适,起码大朗底细都清楚,晚上与孩子爹好好说道。

待爷爷和爹娘嫂子吃完午饭,陆莲背着小家伙和陆玉秋去晒谷场,远远看见大牛在翻稻谷。待到晒场,陆莲把小家伙放下了,也过去帮忙翻。大牛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又拉着牛车走了。此时晒谷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孩童,七八岁亦或五六岁,都是在农忙时节出来帮忙看着谷子,拿着棍子赶小麻雀。小家伙豆豆跟在陆莲后面跑得欢,也不管他了。陆玉秋家的稻谷在晒场另一块。陆莲走了过去,坐下来和她唠嗑,天南海北,谁家谁家的八卦,笑声充满晒场。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陆莲听着声音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七岁孩童,抓住了一只偷吃粮食的小麻雀。一群孩童围着惊叫。“给我看看”这个说。“给我看看”那个说。你推我,我推他,好不热闹。陆莲突然想起小时候抓麻雀的乐趣,就道:“你们想不想抓更多的麻雀,想不想”。“想”几个孩童异口同声。“好,你,回家拿个大的,深的簸箕来”陆莲指着一个七岁孩童道,这是大伯家的孙子。又指六岁的女娃说:“你,去找根长长的绳子来,要细长的”。最后指一个六岁孩童道:“你快回家拿点米饭来”。一通说完,这几个孩子一窝峰跑了。陆玉秋好奇的问:“莲儿,你要做啥,叫他们拿这些个做什么”?陆莲笑嘻嘻的摇头,打算卖个关子,道:“玉秋姐,一会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七岁的孩童把东西拿来了,说:“给,姐姐”。陆莲拿了大簸箕来到一处空着没稻谷晒的地上,把绳子穿进簸箕打结,把米饭放里面,用一根木棍子顶起来,拉着长绳子隔得远远的,叫过他们躲在身后,竖起食指放嘴上嘘了一声,说:“大家别出声”。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小脑袋望着簸箕处瞧着。不用多久,果然来了一只小麻雀,蹦蹦跳跳的想要跳进簸箕里面吃,又警惕的停下来左看右看,最后扭捏着鸟身子忍不住诱惑跑进去了。

“姐姐,麻雀跑进去了”一个孩童说。“进去了,姐姐咋办”另外一个孩童说。“太好了,有小雀儿吃了”又一个孩童说,显然是一个小吃货。陆莲再次竖食指,嘘了一声,道:“安静,不许吵,不然把雀儿吓跑了”。“哦,哦,哦”身后一群孩童立马捂住嘴儿。陆莲一看时机到了,一拉绳子,小麻雀即被罩住了。身后又一阵尖叫声:“快看,快看,套住了”。孩童们跑了过去,欲把簸箕掀起来。陆莲一急按住,喝道:“别打开,会跑掉”。孩童们被喝了一声,蒙住了。陆莲打掉他们的小手,指着一个五岁小女娃说:“你去那边拿个麻袋来,刚忘了,等麻袋拿来,只能伸一只手进去抓,然后放麻袋里就不会跑了,快去吧”。小女娃听了,立即到晒场边随手拿个麻袋跑过来。待拿来了麻袋,陆莲叫一个较大些的孩童抓麻雀。孩童即把手伸进去一下子把小麻雀抓了出来,大家都笑了。

“你们就这样抓吧,不能玩的忘了看稻谷啊,抓多了大家一起烤着吃”陆莲被他们的童真逗得起了玩乐的心思,待他们抓多了,来个烤麻雀,感觉不错呢?孩童们点点脑袋表示可以,接着又开始逮麻雀了。陆莲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走到陆玉秋那边喝水,顺便递给小家伙喝了一口。小家伙豆豆拽住陆莲手臂要抱抱。陆莲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说:“豆豆真乖,待会姑姑烤麻雀给豆豆吃,好不好”。“好,豆豆吃”小家伙直点脑袋。“莲儿,你变了,以前看你总是愁眉苦脸,想不到你合离后,总算脸上有笑容了”陆玉秋拉着陆莲的手感慨道。“玉秋姐,不瞒你说,我啊,早就看开了,这人活一辈子也不能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伤神不是,在我离开刘家后,就决定要好好过日子”陆莲现在确实让人看得出跟以前的不同,但这有什么呢?再活了一世多好,开心一日,不开心一日,何必要揪着过去不放,所以说,心境不同了,所思所想当然变了。“小妮子,逗姐姐玩呢,我看只有大朗才让某些人”陆玉秋眼含会意的调笑,眼前的发小跟以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好像比以前更开朗。“玉秋姐讨厌”陆莲佯装生气。俩人你来我往的闹起来。

当家里忙的脚不沾不停歇,收完了小麦,收完了水稻玉米,黄豆,还有高粱,烦人的棉花,还要收多次,一盏一盏的收,看着陆母累的扶着腰,陆莲心里酸酸的,要不是爹跟爷爷反对,早想去地里帮忙去了。陆莲做好了午饭,装篮子里,牵上小家伙的手要去地里送饭。奶奶在晒场继续晒稻粒,给地里送了饭后,还得去换奶奶回家吃饭。这次收玉米,陆莲是无论如何也跟着去。小家伙见姑姑要去,他也死活哭喊着跟去。林氏不理他。小家伙泪眼汪汪的看着爷爷奶奶姑姑走了。陆母心疼孙子,就让林氏在家带豆豆,顺便烧饭。陆莲带着草帽,带着手套,这是昨晚叫三嫂给赶工做出来的五指手套,一人一双。在地里掰着玉米,六堂嫂子来陆莲家地里要灌水喝,正跟着陆母唠叨,只听见说什么好主意,不错的声音。陆莲好奇,走出玉米地,看过去说:“娘,六嫂说啥咧”。“嗨,能说啥,在说你做的啥手套,你六嫂看见了直说好用,待回去也照样子做几双”陆母高兴的看着女儿,还是女儿聪明。“是咧,还是小姑子想得周到”六堂嫂摸摸手套,看得出来很喜欢的样子。“哦”陆莲撇撇嘴,又回去掰玉米。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只是这个。

翌日,又到洋芋地里。一大家子背着竹筐过来挖洋芋,古人叫洋芋,后世叫土豆就是这玩意。爷爷一铲子下去,高兴的呵呵道:“不错,今年咱家除去交税,够一家子吃到明年咧,又能过个好年”。陆忠平跟在他爹身后捡洋芋,也笑哈哈说:“爹,您看着洋芋大咧,这一年没白忙活,要不都留着自家吃得了,别卖了”。“中,都留着”爷爷挥挥手答应下来。“他爹,我看这大的留着吃,小的留种”陆母也高兴收成好。豆豆拖着个小框跟着添乱,说:“奶奶,豆豆装”。林氏拿着竹筐也跟在婆母后面捡,对儿子属于放羊,不管他。“好,好,乖孙装啊”陆母慈爱的给小孙子把洋芋放框里。大牛在另一垄挖,陆莲跟在后面捡,道:“哥,看爷爷爹娘多开心,咱家今年真是个大丰收咧,前个麦子玉米黄豆收好了,我听见爹跟爷爷说今年不卖咧”。大牛就着手里的活,一边继续挖,一边道:“是咧,交了税收后,其他都留着”。“哥,咱家有地窖吗?这么多洋芋家里有地方放吗”陆莲想到一件事,这里好像没看到过有地窖,话说这里是属于大凤朝的南方,气候适宜,两季水稻,不是北方那种寒冷季节,难道是这里的人不知地窖吗?

“妹妹,咱家不是有两屋子空着吗,那是存放装粮食的仓房”大牛一脸你怎么把这都忘了的眼神。“哥,我是说洋芋,放屋子里肯定潮湿吧,万一发芽怎么能吃,如果挖了地窖就不一样了,放几个月都不成问题,还有啊,这秋季的萝卜,白菜也可以存放,不用娘辛苦腌咸菜,咱家不是还有果树吗,摘了梨子一样可以放地窖,跟新摘下来的没多大差别”陆莲一边捡,一边还自言自语说:“这地窖多好啊,存的东西可多着呢,找个屋子往下深挖,上面留个能容身进去的口子,往下挖成梯形,再用石块切墙,底下挖得越大越好,越大能存放更多的东西,用个几百年都不怕,有个啥天灾人祸的把那粮食往底下一放,塞住口子,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真不值得古人怎么想,后世的北方就是这么干的”。大牛突然跳了起来,把陆莲吓了一跳,问道:“咋啦,哥”。大家一致看向大牛,眼带疑惑。大牛拉住妹妹的手问:“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咋知道”。陆莲一时又忘了,这里没有地窖,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是在刘家庄听路过的游人提过一嘴,就记下来了”。“大牛,你怎么回事”陆母瞪着儿子喊一嗓子。大牛走到爷爷和爹那边,压低声音说:“爷爷,爹,妹妹刚刚跟我说,咱家怎地没有地窖,我问妹妹地窖是啥,我就疑惑了,听了妹妹一说,才知道啥是地窖,咱这地方也没听谁过不是”。“地窖,啥意思”陆忠平也是听不明白。“大牛,你靠近点跟爷爷说道说道”爷爷道。于是乎三个大男人齐低头,小声的交谈起来,还不时点点头。陆莲看得无语,用得着这么神秘吗?家里挖了两日的洋芋,才算挖完,跟着马上要收高粱、绿豆、红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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