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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旯里的小农女 99全家福

小说:旮旯里的小农女  作者:陆子贵  回目录  举报

转眼又快到年节了,这时家里的气氛不好,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喜悦去过年。陆甘氏整日忧伤,也是没有心思理年节之事。姐妹几个轮流陪着陆甘氏,每日想办法让娘高兴。采办年货全是陆叶忠去操心了。陆子莉在娘家过年,也没有回去。陆子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学拳脚功夫有几年了,如今又请了个武师来教武功。陆子敏有教养嬷嬷教导,十岁的小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会女红又会绣花,看她的针脚很是均匀。陆子雨暗道这嬷嬷真是没白请。家里人的帕子全是她的功劳,连陆子雨出门在外时都收到她捎带的帕子。

过了一旬,大奶奶出去买肉,摔了一跤起不来了。村人看见了,即来家里叫陆叶忠去把大奶奶抬回去。陆叶忠二话不说,赶了马车过去,抬了大奶奶送回去。待送回家后,又去县城请来大夫看。那大夫看过后,说老奶奶岁数大了,其他没甚毛病,臀部肋骨处摔断了,需卧床休养半年或一年,才能下来床,又开了药方。陆叶忠忙谢过,给了大夫诊金,让赶马车的汉子把大夫送回县城去。待大夫走了,陆甘氏抱着陆子清过来了,后面跟着陆子莉和陆子雨。进了屋去,见大奶奶卧躺在床铺上。陆子雨过去大声的和大奶奶说话。这几年大奶奶渐渐的岁数大了,耳朵不大好使,说话小了,她听不见,需要大声和她说。陆子雨感觉像喊话一样很吃力。看大奶奶满脸皱纹,一头白发,不过她牙口很好,对着人说话爱笑。有一句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难怪大奶奶岁数大了,身体也没啥毛病,证明心态好,容易长寿。待那汉子拿了药回,陆甘氏便去帮大奶奶抹药膏,又去熬药。大奶奶家里规整的干净,不乏凌乱。陆叶忠回头又派人去通知两个侄女。

下响,两个堂姐一前一后回来。大堂姐陆子英和二堂姐进屋来。陆子莉和陆子雨即打招呼。“怎么回事,奶好好的怎么摔了”大堂姐问。陆叶忠说了情况。大堂姐顿时生气了,就去说大奶奶,吼道:“你不在家里,跑新摊街干啥,你想买肉,喊人帮你买就是了”。大堂姐声音大,老远都能听见。陆甘氏便道:“子英,你吼那么大声干啥,小点声”。大堂姐笑了说:“小嫂子,不吼大声点,她听不见,她这两年耳朵不好使了”。二堂姐也去说道:“奶,你跟我们家去住,可照”。二堂姐声音没大堂姐的响亮。大奶奶摇头,道:“不去咧,在家得了,你们给我口饭吃就照了”。大堂姐又吼了,道:“你不去,我们都不得空,谁照顾你”。陆甘氏道:“算了,遂她在家吧,你们不得空,我家给送饭来得咧”。大堂姐摇头,道:“那能麻烦小嫂子啊”。大堂姐陆子英因家里事忙,也是不得空回来照顾。二堂姐陆子芬家里孩子小,放心不下。二堂姐说了:“以前让奶去,她住个几日就嚷着回家了,她老说住不惯”。陆甘氏道:“人老了就如此,你们也别争了,不过多下些米罢了,她又不得许多”。大堂姐忙道:“不得,这样,我和子芬去买个人回来伺候着,小叔,你看,可不”。陆叶忠道:“行,我看买个老妇回来,正有个伴”。大堂姐一拍腿,道:“行,现就去”。这大堂姐真是说风就是雨。陆叶忠点头,跟大堂姐和二堂姐家去,坐马车去县城牙行。待他们走了,陆甘氏和陆子雨还在大奶奶家。陆子莉因要奶孩子,回家去了。直到申时,他们才回来。买的是一个老妇人,大约六十左右,也是孤身一人,正好陪伴大奶奶,平日里烧烧饭,洗洗衣衫,唠唠嗑。岁数大了的人,就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心里也舒坦。

过了两日,又见大伯和大伯母回来要接陆杨氏去家过年,说道两个儿子去年陆续成婚,两个儿媳都怀肚子了。看大伯母春风满面的,那喜悦挡也挡不住的表露在脸上。两个堂哥前年春闱考科举,大堂哥没考上秀才,二堂哥考上了秀才。次年又陆续成亲了,听她娘说大堂哥娶了个秀才之女,二堂哥娶个千金小姐,也难怪大伯母如此高兴。那时陆子雨还在外头,不知晓家里亲戚之事。年节前几日,送年礼的人陆续来了,赵宸越派了小厮送来一车的年礼。陆甘氏捡了一些家里种吃食又去作坊拿了几样物什给了回礼。除夕,陆叶忠把大奶奶接来一起过年。大早贴门联,祭祖,烧年饭,吃年饭,发压岁红封。年年如此,长大了的几个姐妹,已经不在觉得有新意。陆子雨觉着更加无趣得很。只有小孩子欢喜过年节了。年初一,姐夫周文贤就上门了,真是迫不及待。陆子雨看到他,还笑话了一番。闹得周文贤脸红。年初二,大姑陆少霞回娘家,便过来陆叶忠家走一圈。陆子雨看到李棋伟,便打招呼。李棋伟显得有些不自然。陆子雨看出他心思,笑道:“小伟哥,还未恭喜你成亲了”。李棋伟回了一笑,道:“啊妹,我……”。陆子雨笑咪咪道:“小伟哥能找到欢喜的人,我替你高兴”。李棋伟道:“啊妹,我一直都稀罕你,可她对我情深意重,又有了孩子,我不能负了她”。陆子雨笑道:“我知,我愿小伟哥能放下过往,好好珍惜眼前人”。李棋伟点头,道:“啊妹,谢谢你”!陆子雨看着里李棋伟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她一直知晓李棋伟对她的情意,她每次面对李棋伟都觉得汗颜,如今看到他已有相伴之人,很是替他高兴。李棋伟看着陆子雨也笑了。两人相视一笑,过往已随风而去。

匆匆又到上元节,一家人早早去南山寺里点灯祈福。又去登高望远,石贵县的景色依然优美。陆子雨突然兴起,让姐夫周文贤,给一家人画全家福。一行人不知全家福是何意。陆子解释一通后。一行人恍然。周文贤也感兴趣,即唤小厮去书斋拿画板笔墨纸砚。陆子雨看姐夫来真的,又派人去给赵宸越送口信。赵宸越正好从陵山县过来,想着晚点陪陆子雨去逛花灯,便收到陆子雨的口信了。等赵宸越来了,周文贤已经开画了。陆子雨忙拉赵宸越过去站好,对周文贤道:“姐夫,我家宸越长得好看,可不要画丑了”。陆甘氏点点闺女额头道:“不知害臊”。陆子雨调皮的吐吐舌头。赵宸越含笑的看着她。陆子立见了赵宸越很高兴,道:“未来二姐夫,我会耍剑了呢”那小模样好似在炫耀。赵宸越被他的话逗乐了,心情大好,道:“好小子,回头教与你剑法”。陆子立听了很高兴,连说二姐夫最好了,我很崇拜二姐夫之类的话。陆子雨被两人的话弄得脸红。两个时辰以后,周文贤便画好了全家福。陆子雨迫不及待的拿来看。哇!真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全家福。陆子雨赞了好几声。连赵宸越也赞了。全家福上画的一家人,包括姐夫在内。爹抱着陆子清,旁边站着娘,左边站陆子敏牵着周雨萱,旁上是陆子莉,抱着周雨惜,旁边是姐夫。右边是陆子雨和赵宸越陆子立。陆子雨让姐夫把全家福装裱起来,挂正堂墙上,让人进来就看到他们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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