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风子婳笑道。
京城步行街上,阁楼林立,来往之人,非富即贵,步行街。地皮千金难求。灯红酒绿,物价极贵是外面的三倍。这一条街,卖什么都有。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热闹,每个阁楼门楼口都挂着一两个灯笼,满满当当挂了一天街。步行街临渡江河河边种着一排柳树。树上挂着油灯。河边钓鱼的老叟时不时添油。桥上人来人往,微风一吹,柳条飞扬,孩童嬉笑声混着人们的谈话声、叫卖声,渡江湖宽四五十米,河流极缓,波光粼粼,风景极美。
凤子婳换了斗笠,绣着梅花,红色纱幔垂在面前,直达脖颈。缓缓走过渡江河桥。眼中满是复杂,微风吹起面纱妩媚的面容若隐若现,凤子婳想起了冥界的忘川河桥也是这般人来人往,河水却不似这般清澈,那么的幽深昏暗,只有孟婆的叫卖,安静到凄凉。而这里不一样,有流动的河水声,孩童的嘻笑的声,柳叶的摇曳声,叫卖声,处处充斥着生气。看着擦肩而过的同龄女孩,掩嘴娇笑的样子,凤子婳血眸中是一抹寂寥。活了上千年却未着体验过来自亲人、爱人的丝毫关心,因为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抿了抿唇,凤子婳走向了步行街。
不多时,一辆低调的黑沉木马车停在了摘星楼前,马车十分低调,却看的出马车的奢贵。一位白衣男子从马车中缓缓走出,白衣飘飘,腰间系着金色腰带。挂着一块成色上品的蓝玉,墨发飘飘,冠着金冠,戴着半月的金色面具,面具刻着彼岸花。一双桃花眼冰冷的扫视着众人,冷冷的气压压的众人喘不过气。众人纷纷收回了打量男子的目光,低头吃着闷饭,诺大的酒楼,瞬间安静了不少。步行街的人非富即贵谁得罪得起。
“尊主,已经支排好了,三楼,老地方。”一位侍卫打扮的黑衣男子,戴半月形的银色面具,恭敬的低声道。男子眯了眯眼往三楼走去。
又过了一会,摘星楼突然喧闹了起来,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袭青衣模样,清秀的像个斯文的书生,眼里的淫光和嘴角猥琐的笑却出卖了他,另外两个皆是一副尖酸刻薄算计的猴腮模样。
讨好的跟在青衣男子两侧,后面尾随有十几个家丁。
“惊羽!那位红衣美人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比你府里的那位正室夫人还漂亮,抢来当第18位小妾再好不过了。”李焰满眼的晶光,“啧啧”道“从未见过这么惊艳的美人儿。”
“有那么夸张?本少什么美人儿没见过。”陌惊羽明显的不信,皱了皱眉。
“惊羽,那李焰说的一点不为过,那美人过渡江桥时风正好吹起她的面纱,那长的,跟仙女似的。”陌飞嘴角就出了口水,众人一脸的恶心。
“走!本少亲自验验货,不知身子是否销魂,哈哈!”陌惊羽,大笑两声,迫不及待的上楼,一干家丁尾随。
“这陌家二少又想祸害哪家姑娘?”楼下的公子们皱眉议论道。
“不知,仗着自己是丞相家公子就到处惹事。”
“依老朽看,他们这次恐怕要踢到硬板上了。”一位老者喝着茶,若有所思说。
“为何这样说?”
“不久前确实来了一位头戴斗笠的红衣女子,气势不凡,也在二楼。不过那姑娘身着红衣,绣着金线,为展翅金凤,恐不好惹呀。”
老朽的最后一个字“呀”刚落音,就从楼梯上骨碌碌滚下一群人,数过来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好是上楼的陌惊羽等人。
“呵”众人冷笑。
“一群凡夫俗子。肉体之躯而已,也敢饶本尊清净!”女子清冷的声音从二楼包厢传来,众人抬头,只见一个包厢窗户半开,隐约可见一架木琴与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
“你你你,大胆!你可知本少是谁?”陌惊羽,抹了一把鼻血,扶着腰颤着手指指向窗户,凤子婳慢悠悠品了一口茶。
“对!惊羽可是丞相府的嫡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丞相爵位的人,你敢无礼!”李焰喊道,额头磕了一个大包,正疼的呲牙咧嘴。
“得罪了大哥,小心小命不保,劝你乖乖跟大哥回去当他的第18位小妾,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陌飞道。
“呵”凤子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黄口小儿,阎王老头见了本尊,可还要礼让三分,就凭你?还想要我的性命,你们的命可都系在本尊的浮生琴上,只要本尊轻轻一弹,你们可都得死!”凤子婳轻轻抚摸着浮生的琴弦,像是在考虑他们到底是陌生人还是仇人,到底要用哪根弦取其性命。
“你个恶毒的女子,本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让你三天下不来床,不!一个月下不来床。”陌惊羽眼里亮着淫光,嘴角勾着邪笑。
“陌公子还是请回吧,你那17房小妾已经够你玩了,这位姑娘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对呀,你那百花苑恐容不下这尊大佛。”
“陌公子,还是为你的子孙积点德吧,回家好好补补身子,看你面色憔悴,应是房第之事做多了,小心终身不举。”
“是呀,陌少你还是赶紧回吧。”
楼下众人纷纷劝道,陌惊羽脸色渐黑,牙齿咬得咯咯响。
“放肆!大哥也是你们可以非议的!”陌飞呵斥道。
“来人!把那位说……说大哥不举的给我抓起来。”陌飞指向那位喝茶,讽刺陌惊羽的公子,衣着朴素,和这里的众位公子格格不入,长相秀气,一身书香之气,一看就是个柔弱的公子哥。
家丁一翁而上,沈青,面色微变,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准备和他们拼了,正准备站起。
“铮!”浮生响起。一阵悠扬的琴音缓缓流出,空灵悠长。此曲唯有天上有,真是绝了!让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四处寻找着琴声的来源。
“快看!”一人指向楼梯,惊呼。只见凤子婳一袭红衣,怀中抱着浮生琴,缓缓从二楼走下,步伐轻巧缓慢。
“尔等,全都给本尊,去死吧!”冷漠的声音,夹杂着琴音飘出。陌惊羽的脸色顿变,变的惊恐,畏惧,痛苦。随即就是陌飞和李焰两人和一众家丁,皆眼睛瞪大,弯腰一手捂住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面色变得紫黑“这个琴音……有问题……”
他们只觉得胸口沉闷,出不动气,憋的面色铁青。
而其他人却十分享受地眯着眼睛欣赏这曲“惊鸿”_夺命曲
“尊主,这位女子有问题。”夜一沉声道,看着下面的女子眼中满是探究。
“夜一,你懂什么?这姑娘你可打不过呢,这可是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这么美妙的琴音中死去,可真是美妙!”花无寂眯着眼满脸的享受。
“花无寂!去!救了他们,把凤子婳给我带上来!”许墨言无奈道,微微摇了摇头,手中把玩着青花瓷杯,显然已经认出了凤子婳。
“什么?那是凤帝?”夜一震惊道,她不是已经三千年没有下凡了吗?
“去问问孟婆,她怎么又随意下凡?”许墨言扶了扶额。
“救陌惊羽?不干!我可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花无寂撇了撇嘴。一身红衣随意的系了一根红绫做腰带,一头秀发随意地用了一根红绳绑在了一起,一双桃花眼眼尾挑的很长,越发显的邪媚,花无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往往引的一些小姑娘飞蛾扑火,一双褐色的眼瞳,看似笑得没心没肺,却又透着淡淡的哀伤。
“夜一,你去!”许墨言无奈唤了夜一,花无寂这下急了,连忙伸手拦预动的夜一“诶!我去还不行吗?这个冷美人我可是感兴趣的很,你还是快去冥界吧,问问孟婆这个凤帝到底什么情况。”
花无寂话音刚落,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从三楼一跃而下,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几个轻点便来到了一楼。
凤子婳血眸中寒光刹现,冷漠的看着他们垂死挣扎,而浮生则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凤子婳正准备弹奏最后一个音符,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一只宽大的手却覆在了她的手上,感受到来自手上的一丝丝温暖,凤子婳一怔竟忘了的弹奏,这首《惊鸿》生生的断了,陌惊羽等人纷纷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大喘着气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酒楼。
她是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这是…来自凡人的温暖?
“姑娘,你的手怎的这样冰冷?”花无寂挑了挑眉,捏了捏凤子婳的手掌心,他还真想接挑起她的面纱,看看传说中的凤帝到底长什么样。
花无寂温润的声音带了一丝惊讶,将凤子婳的思绪唤回,凤子婳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心中冷笑,只有凡人才会有体温,她可不是人,她是妖神呢,若不是得到冥王的青睐,她只是一只妖而已,彼岸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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