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像松鼠一样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顾清艾有点想逗逗他。又感觉自己像个坏阿姨，啊，不对，以她的年纪，老太婆？不对，还是不对……
她可比老太婆老太多了……
“我吃好了。”江云彦出声提醒她回神。
顾清艾赶忙点头：“哦哦，”他的脑袋再次垂下，她迟疑地问：“吃饱了吗？正好我还没吃，等一下做好饭，我们一起吃吧？”
江云彦愣了一下：“好。谢谢你。”
顾清艾摆摆手：“不用不用。”然后又问他：“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江云彦看了她一眼：“感觉不像。”
顾清艾笑了：“那你的感觉挺准的。”
她的笑容像冬天里的阳光，即使周遭冰冷，也能感受到一点一点的暖意逐渐渗透进心脏。江云彦呆了呆，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了一声“嗯”。
半晌，他问：“你呢？”
“什么？”她没听清。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不怕啊，哪怕你真的是坏人，又哪怕你不是人。”说完，在不远处收拾东西的顾清艾回过头来对他灿烂一笑。
江云彦看着她的笑容，悄悄地红了耳朵，还好她看不见。
半个小时后，饭做好了。顾清艾炒了两个菜，煮了面条。
江云彦走到饭桌旁边，“需要我做什么吗？”
顾清艾：“不需要，不需要，你坐下就好了。”
端完菜，她又忙着拿盛好面条的碗和筷子，对他解释：“我不大喜欢吃肉，太复杂的菜我没研究过所以也不会做，你将就着吃点吧……”
见他没什么反应，想到他可能不吃这些，她觉得或许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以吗？不行的话……不行的话……”，她想了又想，不行的话该怎么办呢？要不，“不行的话，你还是吃面包？”
江云彦：“……我不挑食。”也不想吃面包了。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江云彦。”
“哦，我叫顾清艾。你家住哪儿啊？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自己回去？你知道这是哪吗？”
“……”
“看吧，你也不知道回家的路，而且这么晚了，你一个男生回家很危险的！”
“你知道我家在哪？”
“不知道啊，但是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我能一下子就摸清路线。”
“……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小事情啦。”
过了一会儿，江云彦看见，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面露难色，没有问出口，于是他：“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顾清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客气了：“你有对象吗？”
如此措不及防，江云彦被呛了一下，脸色通红，良久才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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