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菱回来的第二天的上午，顾清艾陪她逛了逛商场。
由于苏若菱死活不肯换掉她那一身的素衣，她只好想办法收敛她们俩的气息，降低存在感，人类才不会注意到她们。
顾清艾好心地想着带苏若菱出来买点必需品，但现在看到她近乎疯狂的购物行为，她深觉有必要反省一下自己的过于善良。
“你买那么多衣服干嘛？你又不穿。”
“就在几分钟前，我发现了这些衣服的美！”
“……”顾清艾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最终还是被气笑，“你就直说你在耍我吧，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最多残废罢了。
这真不能怪她生气。她软硬兼施，就差拿把刀架她脖子上了，这人就是死活不换衣服，还躺在地上打滚耍赖皮……
结果，她这会儿突然间说“发现了这些衣服的美”？啊呸！分明就是在耍她玩儿呢！
“哎，顾清艾，你帮我隐身吧。十分钟就好。”苏若菱走过来，拽了拽她的衣袖，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小了一点。
“你想干嘛？”顾清艾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没有，就是想做点有趣的事。快点，快点，帮我隐身……”她的目光炯炯，一直盯着右前方。
顾清艾望过去，就是一男一女，可能是情侣，又或者是夫妻，没什么特别的。
“不用隐身，”顾清艾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你穿成这样都不会有人看你的吗？”
“啊？对哦，我忘了，主要是我之前在别的城市被人看得习惯了……哎呀哎呀，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说完，苏若菱就离开了。
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顾清艾就先让店员把衣服都装好。因为数量有点多，她站在一旁，一边等，一边观望苏若菱。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绕到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支彩笔，用手握住中间，后半截藏到了袖子里头，只露出一点笔端，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到。然后她假装漫不经心地路过男人身边，再然后是女人……
顾清艾清楚地看到女人的浅色长裙上留下了一道非常醒目的黑色线条，可以说丑的很了。
这还没完。接着苏若菱又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玩具橡皮蛇。走到女人的前方，装作在挑衣服。
“啪”的一声，那条“蛇”掉在了地上。女人听到声音，低头一看，顿时花容失色，尖叫。
顾清艾有些坏心眼地想，她还没看到裙子上的彩笔画痕呢。
苏若菱觉得自己大功告成，脸上洋溢着十分得意的笑容。
就在她窃喜，准备走向顾清艾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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