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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 第九章 插曲4——我是谁

小说:审判官  作者:摩尔  回目录  举报

似石非石,似镜非镜。

滂沱的暴雨啪啪地拍打着地面和铁皮屋檐,并溅起数朵美丽的水花。虽然已是倾盆大雨,但马路上的车依旧来来往往,也有不少行人顶着大雨快步前行,匆忙寻找着挡雨之地。这是外面的场景。站在教室窗前的雪颖呆呆地望着,她叹了一口气。低垂的水雾铺满了整个窗面,想向远处望去,却看不清楚。

她伸出手,试着擦去窗上的水雾,可她一擦才知道水雾在窗子的外面,仿佛擦拭的动作并不是由她自己的精神控制的一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的物理学成绩可谓是出类拔萃,非常优秀。她荣获过物理学第一名的好成绩,而且无人能敌。今天,她却被这窗面上的水雾迷失了方向,同时也迷失了自己。

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雪颖受全校老师的喜爱,只因她性格至善,不骄不傲,学习成绩非常优异。不仅受老师喜爱,也受许多学生喜爱,有些想成为她的闺蜜,朋友,有些想学习她,把她当做学习的榜样……这种种的种种,可以显现出她的名气有多大,甚至是家喻户晓,传遍千里。

雪颖虽然各方面很优秀,受“万人敬仰”,但是她也有难处,而且这难处就连身边的知己好友都不易觉察出来。

难处的诞生都离不开构成难处的起始因素,所以得要起始讲起。

过去,雪颖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名气”。

她过去总是被人瞧不起,说她是丑女,是魍魉,是恶魔……总之,说她什么的都有。那时候她只能忍气吞声,一旦反驳,则遭多人毒打。她可不想受这等“待遇”。从被他人唾弃辱骂,她再也不理那些“伪君子”和“伪小姐”了,也就从此默不作声,沉默寡言了——得了抑郁症。

每天她总是独来独往,愈来愈不喜欢其他人进入她的世界,除非争夺她的同意。

她是县中学的一名初二学生,长相并不出众,也不过是平凡相貌。她常常对自己的容貌不是十分满意——弯弯细眉一双杏眼,一张小巧红润的嘴和一张圆圆的脸。听起来着实有些楚楚动人。

学校后面有一片面积不大的树林,生长的大多都是杨树,唯独只有一珠柳树玉立于两棵杨树之间,显得有些娇嫩,有些胆怯,就好像雪颖一样。她觉得她像它,便与它结成了朋友,而且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青儿。

她伤心时,困惑时,高兴时,郁闷时……都会来到青儿身边,坐在青儿脚下,背靠着青儿的“玉身”,向青儿倾诉。只有这样,她才心情愉快,愉悦得晚上都久久入不了眠。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改变了雪颖的一生。

某日,她与往常一样坐在校楼门前的石凳上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足球砸在她的头上,瞬间书本掉落在地。她用手捂着被砸中的地方,气愤地看向四周,想知道球从哪里来?又是谁踢的?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故意摇晃着身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张嘴说:“是我踢的。”

这男子满嘴的烟味瞬间向她袭来。她本能的捂住口鼻,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用那种仇视的眼神瞪着他。

男子好似被她的那种眼神激怒了,立马冲她扇了一个耳光,狂妄道:“你在用这个眼神瞪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雪颖捂着被打红的脸,流泪跑到树林里的柳树下。

他们就是这样有理,而且有理得过分,有理得令人讨厌,气愤。可再怎么讨厌,气愤,一个女孩子也打不过一个高如山峰的人。

她坐在“青儿”的脚下,蜷着腿,埋头痛哭,心中着实委屈。

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想,一个男子竟打一个女孩,这男子还是个男人吗?为什么这世间有这些无赖?

想倾诉,可除了柳树青儿外,就再也没有能倾诉的对象了。

她的妈妈常常不能回家,因为她是空姐,时时刻刻离不开岗位,而她的父亲则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天天酗酒,喝得满脸通红,烂醉如泥,这更不可能管她了,也之所以这样,雪颖愈来愈讨厌他了。

她蜷在那已经哭了好一阵了,突然有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哭泣。她向四周警觉地望去,但却没有发现什么,以为是幻听,就又重新埋下头去,可那声音又传来了,“雪~颖”,声音拉得很长,听得怪吓人的,仿佛是鬼魂在叫唤。

乍听,她忽地站起,惊慌失措,在恐惧的威逼之下,本能的后退,但已退无可退,因为她的背已靠在了柳树的树干上。

“是……是谁?”声音发颤。

她这问出,但没有得到回应。“双方”陷入了沉默,四周安静极了;没有风声,没有虫鸣鸟叫,只有她自己微微的呼吸声。

伫立在柳树旁的雪颖呆住了,不知所措了,心中瞬起不少疑问:难道这次又是幻听?如果是这样,可怎么会那么真实……等等问题。不一会儿她又安慰自己道:“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觉的原因吧。”

思前想后,她觉得没睡好觉一定是产生幻听的原因,得到这样的肯定,她也就大吐一气,放下心来,把原本紧绷的要命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在不觉得恐惧之时,她伸手摸了摸柳树的“玉身”,似乎是把所有的感情都注入其中。

就在这时,有一个东西从她身旁坠落,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闻声望去,只见一块既像玻璃又像石头的透明东西在自己的脚边横躺着。

好漂亮。

她蹲下身子,伸手将它拿起,仔细端详起来。

心说:“好漂亮,好漂亮。”

她将这块像玻璃又像石头的东西放入衣兜里,又抬头向上看看,见没有类似的东西,便对柳树说了一句谢谢,就离开了现场。

教学楼前,学生很多,总是东一聚,西一聚的,着实活气的很。不过,雪颖并不喜欢这样。她匆匆地跑上楼去,回到自己的班里坐下。

此时,教室里没剩多少人,其他人都出去“撒野”了,而剩余的人多半都是女生,她们正赶写着作业,目的是为了回家看看电视或者是放开手脚地“野玩”。

为了这个目的,她们也蛮拼的。

雪颖坐端正,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课外书来,书名为《简爱》,她津津有味地默读起来。对她来说,余下的时间应该浪费在读书上,而不应该浪费在无聊的写作业之中。

放了学,雪颖回到家中。与往常一样,家里并无他人。

她匆匆走进卧室,连客厅都没瞧上一眼,就扔下沉重的书包,如释重负地坐在凳子上,把那块怪东西从衣兜里掏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并从桌上摆放的铁盒子里拿出放大镜,像观察微生物一样观察那块怪东西。

认真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这着实让她有些烧脑,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相信一定可以从中发现什么名堂,便又仔细观察起来。但就在此时,那怪东西突闪金光,使得她的眼睛被闪得生疼,瞬间失了明。

她本能地揉着双眸,待疼痛略微减少后,她大胆的睁开眼睛,这会儿看见了。

突如其来的闪光更激发起她的好奇心,想要弄明白闪光是怎么出现的。于是,她又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工作状态。

她就是这样,拥有一颗探索世界万物的好奇心,总是刨根问底,想要明白某件事的所以然来。倘若有人有预谋的阻止或者是其它什么的,那么她的心就会整天儿不畅快,甚至选择自杀都有可能。

所以说,她的这点就养成了属于她的习惯,而且是难以改动的。

唔,奇怪!

她寻了个半晌,依旧没有寻出个所以然来,这消息着实让她失落万分,难以接受。

算了,算了,等会儿再寻吧,她思忖道。

她站起身子,推开身后的凳子,朝妈妈的卧室里走去。

卧室里有一面梳妆镜。

雪颖非常喜欢那面镜子,原因是那镜子很精致,与柳树下捡来的怪东西一样的漂亮。

她站在梳妆镜面前,注视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变了样子;一个面色为绿,双眼硕大且显奶油色,没有一点黑色,而嘴则如螳螂嘴。整个儿的样子极为恐怖,尤如未经发现的未知生物。这倒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栽倒过去。

“怦怦怦”,心跳得非常的快。

那可怖的样子久久不能从她的脑海里散去。

在恐惧的威逼之下,她撒腿跑进自己的卧室里,并反锁上门。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心说道。

她大大地呼了口气。心还是跳得很快,呼吸急促。

待平息点后,带着恐惧心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依旧与平常一样,并没有像镜子里所呈现的那样可怖。

难道是我看花了眼?还是由于没有睡好觉的原因……等等问题接踵而至,使她愈发好奇。

她决定大胆一试,去再看一看,兴许可以从中得到答案。于是,她蹑手蹑脚的再次来到梳妆镜面前,发现呈显在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原样,并没有看见那个怪物。

困惑不解的她挠了挠头,便垂头丧气地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正时夏季,是多雨多风的季节。从刚才的晴空万里,瞬间变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儿狂风骤起,大雨滂沱。

雪颖看向窗外,在大风大雨的共同作用下,远处的高山和远处的高楼大厦已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云层里那吸引人的闪电和近处落座的房屋。

雨滴啪啪敲打着地面,以及雪颖面前的玻璃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天色阴沉,房屋里也暗淡起来,雪颖按下灯的开关,白色光芒瞬间照亮了雪颖的卧室。

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是时候该写作业了。于是,她拿起沉重的书包,拉开拉链,取出该写的作业本,开始埋头写字起来。

笔尖在纸上快速地“游动”着,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一本,二本……五本。

第五本写完后,她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站起身子,抖了抖腿,耸了耸肩,便把桌上零零散散的书全部弄整齐后装进了书包里。

装好后,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懒洋洋的打了一声哈欠,便铺好床,脱下外衣外裤,躺下身去,把被子盖好,正要闭上眼睛美美睡去时,却忘记了关灯,于是无奈地下床,把灯关了,又重新躺回床上,死睡过去。实在太困了,经受不起任何折腾了。

此时,夜晚非常宁静,大雨早已在两小时前停息。

月亮高挂夜空,慷慨地洒下美丽银光;流星则像活泼开朗的孩子,在夜空的走廊里玩耍嬉戏;月亮不是孤独的,因为还有无数星子做伴。

夜空一片活气,而陆地却一片死寂,大街小巷空荡荡的,此等场景,总能让人浮想联翩,仿佛有魑魅魍魉游荡其中。

那块既像玻璃又像石头的怪东西,趁着雪颖沉睡,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把整个卧室照得很亮。这一点,雪颖并不知情。

怪东西发出的光把外面的所有昆虫全都吸引了过来,它们纷纷拥上玻璃窗,不一会儿,窗子上爬满了各种昆虫,密密麻麻的,仿佛它们想要压碎玻璃似的。

虽然这很壮观,也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但有一个问题是在这些昆虫里,有大部分的虫子并不具有趋光性,那么它们是怎么被吸引来的?这个问题暂且无法解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终于到了白天。

爬在窗上那密密麻麻的昆虫也已都散去,不见了踪影。

“讨厌的一天又来到了。”

坐在床沿上的雪颖咕哝着。

她叹了一口气,懒散的穿起衣裤来。

今天是星期三,有一节课是体育课,这是她非常讨厌的课,只因有跑步。

雪颖讨厌跑步,这是她最不擅长的运动。

“该死的体育课。”她拿着一份抄写的课程表,盯着“体育课”三个字生气地嚷道。

她又叹一口气,心中顿时浮现出各种逃避的方式——比如向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不过,请假之事必须由家长说才算。那又比如不去上学,呆在家里一天,反正爸妈不在家里。但是即使今天不去,可迟早会去,老师一旦给妈妈打电话,那我可就又遭殃了……

思来思去,还是乖乖的上学去吧,免得惹上一身骚。

她随便地吃了点早饭,就背起书包离开了家,在出门时,突然想起忘带了什么,便又折回去。

原来是去拿那块怪东西了。

......

此时,校门外已拥满了人,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聊着一些夸大事实的东西,有说有笑的,学生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之情。

有兴奋之情自然是好的,但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高兴的,这点就譬如雪颖。

她疾步走到校门,本以为是迟到了,可现在看来着实有些多心了。

“雪颖。”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雪颖身后传来。

雪颖闻声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同班同学。

“你……你把作业写完了吗?”她支支吾吾的问道。

雪颖抿了抿嘴:“我写完了。”

她矜持的点了点头。

所谓的她名叫何心怡,与雪颖算不上什么知心朋友,不过,两人还算相处融洽,从未伤害过彼此。

此次,她问这问题一定有什么作业没写。

抱着这样的疑问,雪颖又犯了“老病”,问:“怎么了?”

心怡愣了愣,说:“我……我就是数学作业没写,能不能借你的作业一用?”

雪颖思索了一番,便对她慢慢的说道:“这样不好,你把作业拿出来,我教你。”

“噢,”心怡低头思忖说,“那算了,先不用了。”

话罢,便扭头离去。

雪颖并不为此心凉,而是满脑子想着那块怪东西。

此刻校门开了,学生们蜂拥而至,把那些守门的保安搞得晕头转向。

回到班里,她与平常一样提早拿出书本,一边读书,一边等待着老师。

坐在她身旁的是一个身材中度的男孩子,长相较为英俊,但性格却令人讨厌。

他喜欢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从那些人中学会了不良习惯——比如吸烟,喝酒。同时也很爱臭美,还喜欢跟女孩子玩耍,目的是得到她们的关注,这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倘若要讲他的学习情况,那只能用一词来概括了——一踏糊涂。

没错,就是一踏糊涂,每门功课都考十几分,而且自上初中以来,从未进步过。弄得老师都怀疑他是“智障”。

在老师的无奈之下,他只好调到雪颖身边,并嘱咐雪颖尽可能帮助他。

当时雪颖就心想道:干嘛还要管他呢,本就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人,花多少心思也无济于事。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心听老师的话吧,毕竟老师都没有放弃他。

就这样,在某种“机缘巧合下”与雪颖成为了同桌。

虽成为了同桌,但雪颖与他很少说话,而他却像小鸟一样,在雪颖的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得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这委实令雪颖厌烦,摊上这样的同桌,简直就像催命鬼一样,唠叨个不休。

“咚咚咚”

楼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声音有些尖锐。

同学们立刻鸦雀无声,挺直腰板注视门口,看着老师走进来。

老师名叫肖兰,是教语文的,也是这班的班主任。她性格温和,很有耐心,多次被学校评为“最美教师”。

她脑后的长发低垂于腰间,腰部则很纤细,显得楚楚动人。

“上课。”肖老师先说。

“老师好!”全班同学异口同声道。

“今天,我们班里会来一名新同学,大家可要对他好,明白了吗?”

肖老师话音刚落,有一个女同学站起身子,插嘴问道:“老师,那他什么时候来我们班?”

“应该是到今天下午了。”

那女同学点了点头,便坐回凳子上。

其实那个问老师问题的女同学是雪颖班的班长。她学习优秀,长相也很好看,这让雪颖很是羡慕,把她当成自己的学习榜样。

“好了,我们现在上课。”

肖老师从粉笔盒中拿出粉笔,转身面向黑板,写起字来。

粉笔尖在黑板上啪啪地摩擦着,不一会儿,“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米国著名作家海伦凯勒写的一篇自述型……”

就这样,肖老师长篇大论的讲起。雪颖及所有学生都全神贯注的倾听着。

许久,大概过了四十五分钟,下课铃响起,肖老师恭敬的说了一声,“同学们,下课。”,便迈步走出去。

同学们各个笑逐颜开的纷纷走出教室,下节就是体育课了,是一个令雪颖头疼的课。

她捂着头,满脑子闪着各种逃避的办法,可没有一个办法是让雪颖满意的。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越想,心就越发慌。

不一会儿,噩梦般的上课铃声还是响起了。

好突然!好突然!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差点把她吓晕了过去。

“雪颖,我们一块走吧。”

雪颖抬头一看,原来是心怡。

“好。”她发颤地回道。

她们俩人结伴而行,慢慢的走到操场上。

男孩子们相互追逐打闹着,好似并不担心体育课,反而是喜欢体育课。

那些女孩子则坐在台阶上旁观着。

雪颖与心怡坐在一起闲聊着。

“我最近看了一本书,名字叫《苏菲的世界》,上面讲得可真好,我很喜欢,你看过吗?”心怡温声细语道。

雪颖愣了愣,说:“那书上讲什么?”

“哈哈,”心怡捂嘴笑道,“看来你没有看过那本书。”

是呀,我的确没有看过,这有什么好笑的,雪颖暗自思忖。

看着她笑了,雪颖只好傻傻地回她一笑。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雪颖点了点头。

“你是谁?”

雪颖听后一愣,心想着这是什么问题。

“我是雪颖。”

“不对不对,”她摇头否定道,“你不叫雪颖。”

“我不叫雪颖那叫什么?”

“你想想看,你叫夏雪颖对吧,这名字是你父母给你起的对吧,那好,在没起之前,你叫什么?”

“那我不就没有名字了。”

“对,你就按这思路再想,现在你除去夏雪颖的概念,想想你叫什么?或者问自己是谁?”

她的话瞬间激起了雪颖的好奇心,思索一番后,回应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就对了,其实世间万物的名字都是人起的,也就是说在没有人类之前,地球上的东西乃至地球外的东西都没有名字。”

“人类可真是一个不同凡响的物种。”雪颖恍然大悟道,又接着问,“那除地球有生物外,其它星球有没有生物?”

“这我不知道,但我坚信有生物的星球不止一个。”

俩人谈到这里,雪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那个出现在镜子里的可怖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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