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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 第三章 插曲1——神秘(求收藏,求评论!)

小说:审判官  作者:摩尔  回目录  举报

天空万里无云,十分晴朗。

张泓胜刚从家出来,就摔了个狗吃屎。好像记得,他每次出门,都会这样,似乎是上帝对他的惩罚。

“哦,老天!”他用袖口一边擦鼻子,一边抱怨道,“真该死。”暗红色的血液从他高挺的鼻子里,像汩汩的溪流,倾泻而下,而且,在家换的新衣服,也已经沾满了泥土。看来,他是不能出门了;就算出门,也只好换身衣服了。于是,他折回家里。

他的妻子现在正站在厨房,好像在做什么汤的底料。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像贼似的,匆匆跑进里屋去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疑惑地走近前去看,这才恍然大悟。“你又摔倒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张泓胜没有管她,自顾自地换着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她说,“送你到门口。”

“不用,”张泓胜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自己会走。”说完——也正是他换好衣服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妻子一眼,就从她身边穿了过去,大步流星走到门前,开门走了。

他的妻子站在他房门前许久,终于吐出不屑的语气,“笨蛋!”她咒骂道,“摔死你才好。”但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生气的意味在里头。

她的丈夫在一个叫“外星生命研究所”工作。每天主要面对无聊的文字,和一些不知从哪里拍来的有关外星生命样子的图片,而且,对他们这个家庭来说,这个工作的工资老板给得太少了,一个月连400百都不到;有的时候,他还为此发脾气,真想把那个老板狠狠地暴打一顿,或逼迫他涨工资。可是,这只能想想,不能实干,因为这个老板不是普通人——没有血肉之躯,只有钢筋铁骨,和超强的大脑——而是机器人。

这类机器人,有一个四个字的称呼,“B89K”,虽然他在那工作有些年头,但对这个字的意思,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妻子曾说,这只不过是它们的编号。因此,他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在某一天,这个研究所里有几个新人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偷偷跑进老板的办公室里,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当时,那个老板正好不在,几个守卫好像打了一晚的游戏,精神头荡然无存,昏昏欲睡。他们趁机就跑进了最神秘的仓库。那个仓库,听几个工龄较大的人说,里面有好几十具人类尸体,这些尸体被挂在半空,像挂猪羊肉一般;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头。

后来,那几个人在仓库里找寻了许久,才出来。可等待他们的,是生不如死的惩罚。因为,老板是机器人,安装在仓库黑暗角落里的隐形摄像头,把他们进入仓库的画面正好拍上,全部自动传送到了他的大脑里。他叫来了守卫,将他们几个用电棒打晕,送进一个昏暗的密室。然后怎样,就不知道了。

这些事情,都是跟那些人听来的,也就不知道事情的真伪。张泓胜觉得,既然来到这里,就埋头老老实实干吧,少跟那些机器人斗。他这样想着,似乎心里微微有些踏实,便加把劲干了起来。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给一些图片输入文字。这些图片,大多都是有关外星生命丑陋而可怕的样貌;也许,这些是它们的自拍照片,就像人类当初主领世界时那样,喜爱自拍。

有那么几次,他在给照片输入文字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一个美丽女孩的照片。起先他并没有管,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面,在这样混乱而黑暗的世界里,是不会有女孩子出现,更不用说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了。但是,那张照片确实在那躺着,在他面前一台机器前、他左脚和机器支架之间。当他认为它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产物时,他决定要捡起它,将它藏起来。可是,他迟迟不能行动,因为在他的左手边、几米处之外,有一个机器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倘若他有什么动作,那个机器人就会发起攻击,他可不想再受那冰冷金属的捶打。

休息的时间也是缺乏的,就好像一个学生,好不容易盼望放假了,却被父母叫去上补习课一样残忍。张泓胜工作的位置,是没有座位的,他只能站着;然而这一站,就要站上一整天。他的腿因此变得僵硬,不灵活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近几月出门总是摔跤的原因。

说实话,他非常非常恨那个监视他的机器人。因为,他看见那个机器人的身后,放着一把椅子;倘若它站累的时候,它就会坐下,眼睛依旧盯着他。那个机器人的坐姿,就像人类一样,翘起二郎腿,双手抱于胸前,眼睛依旧盯着他。

他真想把那个讨厌的机器人一枪爆头。

几小时过后,终于下班了。张泓胜收拾好杂乱的桌面,就朝大门方向走去。那个监视他的机器人,好像叹了口气,从椅子里站起来,冲张泓胜说了一句:“今天你干得很不好,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拿了。”

“为什么?”他说,跑到那个机器人的面前,“我干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说我干得不好?”

机器人没有搭理他,继续大步流星。

张泓胜不耐烦了,恨恨地、努力大步追上去,伸出手,拉拽了一下机器人的胳膊,想把它拽过来。但没有作用,它的力量太大了,再去拉拽它,说不定自己会被它甩出几米远。他心想。于是,他撒开腿脚,尽力跑到它前面。“你给我解释清楚,凭什么扣我的工资?”

机器人终于停下来了,似乎非常愤怒,不客气地对他说:“你工作的时候,别像个贼一样看我。”

“我看你?”张泓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哥们!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地方?”

“请你尊重我,别称哥们。”它伸出拳头,摆在他的面前,威胁着。

此时,整个研究所里鸦雀无声。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人类,都探出头看着这一幕。

张泓胜咽下恶气,对它恭敬地说:“好好,算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机器人大人。”

机器人细小的鼻孔里,喷出了两股白色的气体。“别这样称呼,你应该称我们为万物之王。”它既高傲又轻蔑地说,“渺小又无知的人类!”说完,它把胸挺的更直了。

它走了,留下张泓胜一人。他蹲下身,双手擦了擦脸,好像机器人的口水喷到他脸上似的。

“兄弟,”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张泓胜抬起头,看向声源。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你不要灰心丧气,我们的世界注定是我们的,只是我们缺乏一种力量。”那个男子说,脸上带着微笑。“你愿意加入我们吗?亲爱的兄弟。”

张泓胜站起来,仿佛见到救星似的露出愿意的神色。“我叫张泓胜。我愿意加入你们。”他说,“我愿意为你们出一份力。”

“好样的。”那个男子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叫伊凡·谢尔。你就叫我伊凡即可。”话罢,他伸手搭在张泓胜的肩膀上,对自己的手下们说:“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他是我们的一员,我们的朋友。你们不可伤害他,听到了吗?”

顿时,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尖锐的口哨声、欢呼声、鼓掌声……好像在搞什么聚会似的。

在临走前,有一个瘦弱的男子追了过来。他神秘地将一张照片递给他,就小心翼翼地跑了回去。什么话也没说。张泓胜看了看那张照片,竟发现那张照片是机器支架下面的那张。

照片上似乎有字。字很小,应该是用类似针一样的东西刻上去的。他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字,写的内容是:万物女王与眼泪。

万物女王?

眼泪?

这究竟告诉我什么?

他一路上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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