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到第8遍的时候，白泽就麻木了。原来恐怖那个感觉完全消失不见了，无非就是机械地重复，除了那个焦肉味实在让人难受以外，其他的多来几次也就能忍受了。
白泽发现莉莉丝对男性真的很不友好。到女性人造人的时候，她明显认真了，质量蹭蹭地上涨啊！虽说没到美人级别，但起码比例协调，看着顺眼。但是你看她顺眼，不代表她对你友好。
结果一点不差，依旧是人造人只对白泽和猫展示出极大的恶意。
“莉莉丝，好无聊。”重复到17遍的时候，夜发话了。
“好，我们回去。”莉莉丝立马换了态度，她估计也觉得很无聊了。
说好的试验要严谨呢？原来恶魔也双标！
不过能解脱，始终是好事。白泽对夜万分感激，一晚上救了自己两次了。
回去的方式跟来的时候一样，不过顺序变了。夜先把房间移回去，张带着玛丽瞬移，最后是莉莉丝带着白泽和猫回来。
回到房间里之后，夜和玛丽都在房间里等莉莉丝。白泽一看房间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张这效率，绝了！白泽由衷感慨。
“莉莉丝，还有别的事吗？”玛丽见莉莉丝到了，问道。
“有，不过不急，我一会儿找你去。”
“好。”
猫看形势也跟着玛丽一起走了。
“张呢？”白泽随口问了句。
“还在埋尸。”莉莉丝回答。
白泽依然觉得很不妥，万一尸体被发现了，解释不清啊。莉莉丝察觉了白泽的担心，安慰他说。
“处理尸体，张非常专业。他10岁就开始埋人了，从公元259年到现在，这都多少年了。”
“公元259？”白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莉莉丝点头示意他没听错。
“你惊讶什么啊？张是存在千年以上的恶魔这事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
“知道，但是猛一听还是很难相信。”
“白，你也该接受事实了吧。”莉莉丝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家里，你的常识不适用。不要相当然！比如夜比我还老，你信吗？”
哈？怎么可能。白泽摇头。
“真的，夜存在历史比我长多了，能追溯到……”
“莉莉丝，过来。”夜招呼莉莉丝过来。
“怎么了，夜。”莉莉丝转过身回答道。
“过来。”
莉莉丝哦了一声，走到夜身边。
“靠近点。这样看着你太累。”
“哦。”莉莉丝半蹲在地上，视线与夜平视。
“现在好了。”夜点头表示满意，伸出双手捧住了莉莉丝的脸，直接给莉莉丝的头来了个145度转角。
“夜，松手，松手。”莉莉丝挣扎着。
“你个恶魔，这样也死不了。紧张什么？”
“疼！真疼！”莉莉丝求饶，“姐姐，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叫我什么？”夜依旧没松手。
“祖宗，您松手吧。求您了。真的疼！”
白泽看的目瞪口呆！
我X！夜才是家里食物链的顶端！
莉莉丝挣扎求饶了好久，夜才松开手，然后转身走到了柜子跟前，拉开了柜门，退了进去。
“茶不错。”说罢，夜拉上了柜门。
“哎呦，好疼，这姐姐下手也太狠了。”莉莉丝抱怨着。
白泽尴尬地陪着笑。
“莉莉丝，别装了，你怎么可能会疼呢？”
“我为什么不可能会啊？”
“恶魔有会疼这个设定吗？”
“没有。”莉莉丝摇头。
“那你怎么会疼？”
“白啊，知道为什么恶魔世间行走需要媒介吗？”莉莉丝叹了口气，一转身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恶魔没有实体，人类看不见。看不见就是不存在，这个事说过很多遍了吧？”
白泽点头。这个保护机制莉莉丝的确强调过很多遍了。
“恶魔可以附身在死人身上，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瞬移比一步一步走省力，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白泽恍然大悟。
“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你们人类的本能比你们想象的要强的多，涉及生死，感官就自然会敏锐。追张的女孩子一个都不会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本质上张是个死人，日常接触就算了，但久了一定有违和感，会不舒服。就算张看上去再怎么跟常人无异，行尸走肉终究是死物。尸体会动也不代表它是活的。”
白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该作何反应。
“而且，就这么来回搬用，消耗的全是魔力。张敢天天这么消耗魔力，是因为他是我的下属魔，他每天消耗的魔力4成到6成是我提供的。”
莉莉丝看到白泽在懵，就进一步解释了一下。
“太难理解了？换个角度吧。你好好想想你们人类这么多年历史，死的人有多少，如果附身死人是一件很便利的事情。恶魔早就一统人间了，人类就是我们养的家畜。”
莉莉丝说完，略微思考了一下。
“不对，好像不需要你们了，我们造人造人就行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白泽多少明白了莉莉丝在说什么了。
“接下来说第二种情况，恶魔跟人类签订契约这种。契约生效，恶魔能因人类的愿望存在于世。这时候，恶魔可以选择性被某些人看见，决定能被谁看见的是契约者和恶魔本身。这种情况，相对附身死人，要理想的多。能被看见，但是依旧是非实体状态，不需要消耗很多的魔力。一般而言，长期留在人间的都是契约魔。”
“哦。就像你我现在这种状态。”
“不。咱们俩签的是半约，因为你现在没跟我许愿。正常状态，你也就能听见我的声音，根本看不见我，其他的人类连我的存在都察觉不到。我现在站在这，你能看见纯粹是因为我身上所有东西都是魔法特制的。”
哈？白泽上下打量了一下莉莉丝身上的衣服，除了走的是欧贵风以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莉莉丝看白泽一脸狐疑，无奈地摇头。她把腿翘在桌子上，鞋底朝着白泽。
“看见这个鞋了吗？这鞋底的花纹看见了吧。”
“嗯。”
“这个十字架你见过吗？”
“没有。”
白泽回忆了半天，摇头。白泽知道这世界上的十字架有很多种，自己爸给他补过这方面的常识，莉莉丝鞋底上的这个十字架，他确实没印象。
“看到上面那个斜杠了吧。”
“嗯，看到了。这个十字架怎么这么奇怪，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天使长米迦勒的像徽，那个斜杠，代表武器，他拿的那个剑。十字交叉的地方，那团是火焰，代表上帝之怒。你肯定没见过，以色列亡国多少年了，虽然说重新建国了，但是他这个以色列守护神的像徽早绝迹了。”
“这么说，这鞋属于米迦勒？”
“对。我找他要的。”
“哦。你干嘛找他要？”
“因为我没有实体，没有实体，就没有重量，没有重量的东西站不到地面上。我现在能站在地面上就是米迦勒的能力，承受生之重。”说完鞋，莉莉丝收回腿，又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看到这个正十字了吧，这个是我的像徽。我身上这些衣服是加了显像魔法的，有个魔法加上去之后，人类就可以看见我了。太追求真实了，出现了附加效果，显像的部分，比如我的脸和手，有一些人类的感觉。味觉，嗅觉是真的没有，但是疼，我能感受的到。”
“哦，别的恶魔没有这个。”
“对。而且也不是每一件衣服都能附加上魔法的，只有到艺术品这个级别才能附加魔法。这需要裁缝纯粹的热爱自己做的每一件衣服。这种裁缝百年难遇，你都不知道为了让那个爱尔兰佬跟我签约，我费了多大的功夫。”
“等一下莉莉丝，这裁缝不是自发愿意签约的？”
“谁会一开始就乐意跟恶魔签约啊？正常人都不会的。我连蒙带骗的，费了好大的劲。”
好可怜的裁缝。
“就是这个裁缝的风格啊，就不能与时俱进一下？从999年开始到现在一直是这个套路，人家也想走文艺小清新或者森女路线。”
呵呵，白泽心里嘀咕着，莉莉丝这就是贪心不足，人家裁缝也不容易。
“莉莉丝，是不是艺术家们过于出色，恶魔就会上门啊？”
“嗯，那是必然。艺术品最能体现创作者的灵魂。”
“艺术家们，岂不是很危险？”
“是很危险啊，而且稍微给点好处，他们就签约了。特别简单，知道为什么吗？你们人类能存在的时间太短了。这些人等不起，给他们一个机会，明知这透支的是未来的灵感，他们也会签约透支。”
“好不明智啊。”
“你这么看啊？是挺不明智的。不过这类人一生为作品活着，透支生命也好，燃烧灵魂也罢，起码他们还活着。比今天那些烧焦的人造人强。”
“倒也是。莉莉丝，你干嘛做这次试验啊？”
“哦，我是觉得炼金术师可能不是第一推动力抹杀的。可能是人造人做出来之后，他们被人造人团灭了。人造人对人类的敌意，你也看见了。”
白泽一想，确实有可能，那个敌意不是开玩笑的。
“白，你知道那群炼金术师曾经做过什么东西吗？一旦封死，只能从内部打开的结界锁。人造人那个魔法，挺复杂的，我做了一宿。他们做，得一群人一起做好久。越想越觉他们应该是把自己关进去之后，人造人把他们给消灭了。”
“这好像是作茧自缚啊。那人造人放那不管，没事吗？”
“我觉得应该没事，那个锁以人造人的智商应该是开不开。这都快千年了，怎么也风干了。”
“莉莉丝，人造人要是跑出来，我们不得麻烦死吗？”
“嗯，看数量，数量多了，你们人类搞不好得灭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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