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第一推动力行事貌似没什么标准。”
“呃？白，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之前猫给我说过，魔法师已经重现了七大奇迹的六个，应该是第二个吧，就是从无到有创造生命那个。都做到这种程度了，魔法师也没一下子绝迹啊。”白泽回忆起了猫给他的科普的七大奇迹的内容。
“他们玩脱了，碰着禁忌了。”
“禁忌？”
“对，禁忌。他们也不是第一批碰着禁忌的，之前玛雅人，你们东方良渚部落都犯了禁忌，不然也不至于被灭的那么干净。白，第一推动力跟根源是一开始存在的，是先于上帝，先于你们盘古的存在。我说过吧，东西方神话在很多地方相似是有原因的，多多少少反应了一些事实。你好好想想盘古的神话，宇宙是不是先于盘古？”
“是。”白泽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如此。
“第一推动力和根源到底早于人类，早于众神多少年是谁也不知道的。根源不提了，到现在他自身没有任何直接行动。他就是有自我意识，他的意识也是通过第一推动力代理体现的。以我现在的认知能力，理解不了根源。我只是知道根源他存在，魔法通过他生效。”然后莉莉丝又说回了第一推动力。
“第一推动力是肯定有一套行事标准的，有些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这些绝对不允许的事就是禁忌。如果我的理解没错，标准也好，禁忌也好，应该是第一推动力诞生之时就有的。”
“类似于出场设置？”
“呃，可以这么说。我的猜测，这些规定是维护第一推动力自身利益的需要。现实情况是，我们都知道这些标准存在，但是没人知道具体内容。就好像你们人类探索真理是一样的。知道一定有规律，但是这个规律是什么一开始都不知道。”
“哇！也就是说只有犯了忌讳或者碰到了标准，受了惩罚，看到后果了，才知道某些事不能做。”
“对。不去尝试，什么进步都不会有；尝试了，碰着禁忌了，直接就被抹杀了。就是这种情况。就像你们人类认知有限的时候，想要造永动机，费时费力之后才知道这玩意不靠谱。”
“这么说，猫他们重现奇迹的过程一定犯了不少禁忌。”
“没有。”莉莉丝摇了摇头，“那七大奇迹，除了第二个，剩下的后果都确定，肯定没有撞标准。”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这个脑子啊，死者复活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耶稣基督亲自验证了。其他那几样，如果碰着标准了，耶稣基督得死个二三十次，他没被钉上去之前不是好好的嘛。”
“哦，对啊。”
”第二奇迹是上帝的功绩，这个事不好说了，上帝行事碰着禁忌了，有没有办法规避，谁知道？不过猫他们重现第二奇迹在炼金术师制作人造人之前，那时候不知道有禁忌这回事。也就是炼金术师被短时间抹杀之后，开始意识到这件事了。”
原来实现第二奇迹根本不碰禁忌，猫他们运气真好，白泽心中暗想。这时他已经理解莉莉丝她做出，标准在第一推动力诞生之时就有，这一推测的原因。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第一推动力的行事标准根本无逻辑可言，跟真理一样，就是既定事实。
“莉莉丝，那魔法师现在需要隐匿生存的现状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以前太高调了。魔法师其实分很多支的，第一推动力不是单单针对某一支，是针对全员的。再准确一点，是从某一时期开始，开始针对全部的超自然生物。包括吸血鬼，包括狼人，甚至波及了你们东方的修道者。”
“这么大范围吗？”
“嗯。白，在当下，避免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超自然力量是常识。真是避免不了，使用完力量之后，最大程度消除影响。这个应对机制也是逐步逐步发现建立的。”莉莉丝为方便白泽理解，又做了详细地解释。
“举个例子吧。比如吸血鬼，如果那个吸血鬼吸了人血，还不消除那个人的记忆，很快就会有吸血鬼猎人找上门来；比如一个女巫用魔法在街头卖艺，第一次没事，第二次或者第三次，观众里一定会有一个教廷直属驱魔神父。”
“怎么会这么巧？假的吧。”
“不是骗你的。第一次，巧合；第二次，点背。但是第三次呢？第四次呢？这种刻意巧合发生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这又不是拍电影，哪有那么多巧合？肯定刻意的。有这个能力实现的，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这是第一推动力安排的。”
“这种刻意的巧合怎么实现的？”
“你没听说过蝴蝶效应吗？”
“哦。明白了。”白泽恍然大悟。
“猫他们刻意隐匿行迹之后，这种巧合发生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这个不干扰普通人生活的规矩就慢慢形成了。”
“哦，原来是这样。”白泽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不对啊，魔法师是没什么事了，他们回去做普通人就好了，但是狼人，吸血鬼这些不干扰普通人几乎不可能。
白泽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之后，莉莉丝不屑地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本来就是照顾人类，削减他们数量的政策。”
哈？第一推动力对我们人类这么好吗？这么照顾我们？白泽觉得这个不可思议。
“不过是少数服从多数而已。不要想太多。最大的可能是，相比超自然生物，留下人类更有利于他。”莉莉丝看到白泽还有疑惑，又解释了一句。白泽“哦”了一声。莉莉丝知道白泽还是懵的，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不明白也可以。你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肯定啥事木有。”
呵呵，白泽尴尬地笑了笑。这话谁说都合适，莉莉丝说这话合适吗？
“不过莉莉丝，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做人造人了，这个不是犯忌讳吗？”白泽转了话题。
“啊，我昨天去找东方一闲聊，她一说自己专业相关的就没完，她说到3D打印已经可以完美打印出生物相容性良好的心脏，然后给我分析了人造人的可行性。然后……”
“等下，等下，3D打印是什么，能打印心脏？这么厉害的技术怎么没见报道啊？”白泽打断了莉莉丝的话。
“这个啊，3D打印具体是啥我也解释不清，有机会见到她，你自己问吧。至于说报道，不可能有，她没生活在这个时空，她那边科学技术要先进一些。”
“哈？莉莉丝，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没生活在这个时空啊？”
“白，难不成你不知道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白泽一脸懵。莉莉丝看到白泽一脸迷茫的样子也愁了。
“咱们不说这个事，先放一边行吗？这个解释起来没完没了的。刚说到哪了？”
“3D打印。人造人可行性。”
“对，人造人可行性。她分析了依赖科学技术用纯生物材料造人这个事的可行性，得出来的结论是可行。”
“纯生物材料？不是机器人那样的吗？”
“不是，就是跟生出来的人类一模一样。跟克隆像，途径不一样。克隆是从细胞开始，细胞增殖分化，逐步成为生命体。这个是直接从器官开始，然后拼接。”
白泽睁大了眼睛，整件事完全超出他的想象。“莉莉丝，让我消化一下，就是说那个时空科技已经先进到能造出草薙素子（攻壳特工队）那种人类的程度了？”
“没有先进到，但是那个时空的人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可行的了。顺利的话，再过个几十年，造出终结者就只是想不想的问题了。”
白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莉莉丝也不管白泽消化了没有就继续了，“既然科技能造出人造人，我就在想，人造人这个技术本身应该不碰禁忌。我也闲着没事，就试了试，结果就在那。”说着，指了指沙发上躺着的那位，“造出来之后，闲着也是闲着，就附身在上面了。”
这时白泽明白了，莉莉丝今天为什么能吃出味道，为什么行动如此像人类。敢情她穿“人皮”了。
“就是没想到这么重，比附身在死尸上都沉。下次得把比例再调调。”莉莉丝喃喃道。
“对了，白。你一开始找我什么事来着？”莉莉丝看人造人话题终结了，就问起了白泽找她的原因。
“哦，没事了。刚刚都解释过了。”白泽回答道，“另外，我上来的时候，玛丽说她食物不剩多少了，说你休息好了，就再给她几包。”
“哦，这个事啊。”说着，莉莉丝从空气中抓出了两个血袋递给了白泽，嘱咐道，“你跑个腿吧。我是真的不想动了。这是血库存活，让她悠着点。”
白泽接过冰凉的血袋，站起来往外走了。莉莉丝也从桌子上下来，做回了椅子上。白泽光顾着回想刚才的“知识点”，没注意看脚下，虽然下意识地去避开魔法阵了，还是碰到了一点。莉莉丝看到之后，不高兴地埋怨了一声。白泽就无意识地低头往下看了，他没注意到，懒人沙发上的“莉莉丝”动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丝没有犹豫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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