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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许,执手天涯 抉择

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未眠。转眼便是卯时,司徒清从床上一跃而起,坐在床沿上,还是像往常一样,头发懒懒的披在肩上,身着裹衣,隐隐能看到他坚实胸肌,腹肌。

他打了个哈欠,双眼迷离冲门外喊:“来人,去为我打盆冷水洗漱。”

外面人道:“少爷,天渐渐冷了,昨夜还下了些许雪呢,大早上的更冷,我还是去厨房帮您打盆热水来吧,小心冻坏了。”

司徒清声音沙哑,懒懒道:“不必,冷水就好,正好醒醒神。就洗个脸,我身体还是受得住。”门外家丁应了声便走了,过了一会儿便端了一个铜盆进来放在铜镜旁,知道司徒清不喜别人伺候,便默默退出房门。

司徒清穿戴好,塑好头发。双手放入水中捧着水狠狠的往脸上拍,当水浇在脸上时那是刺骨的冷,尽管他是习武之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瞬间随意全无,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他将一件黑色丝织棚便去往正殿。

正殿上,司徒烨和司徒泯、司徒匀早早就在这边等着了,偌大的大殿上只有父子四人。连平日司徒烨的亲信都没让他们来,可想此事是多么重要。司徒烨准备这次行动后不管成功与否都悉数告知青城派众人,因为那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

司徒清颔首作揖道:“让父亲和两位哥哥久等了。”

司徒匀噘着嘴道:“好大的架子啊!清弟,说也不说一声便下山,害父亲担心许久。现在回来了还这么大的普,我和大哥等也就等了,还要父亲也一道等你,这些规矩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

一旁的司徒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父亲道:“父亲,要乖就怪我吧!清儿好久没有回来,所以我昨晚邀清弟喝酒叙旧,忘了时辰,许是清弟喝多了才来得稍微晚了点。”

司徒烨摆摆手说:“也不算久,清儿昨晚休息地可还好?”

司徒清:“回父亲,回家自然是好,多谢父亲关心。还请父亲吩咐,孩儿此去要做些什么?”

司徒烨正襟危坐:“清儿,为父要你前去北地,混入灾民群,刺杀大皇子。制造灾民暴乱的假象”

司徒清邹邹眉,全然没想到父亲会派给自己这样的差事,做不好就是命丧黄泉还得连累整个家族。再加上想到楚湉说过守护天下百姓是她家的责任。他又怎么能去伤害她要守护人和事呢?

司徒清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道:“父亲,此事万万不可,我司徒家一向偏安一隅,与皇族无冤无仇,断断不能贸然前去行刺,再者,百姓是无辜的,我亲眼看见他们一个个无家可归,更有甚者半途便饿死。多少百姓因这次天灾弄得家破人亡。我们断断不能在在他们伤口上撒盐。让伤更甚。”

司徒烨听着他的话,脸色铁青:“你说的以为为父都不知道?只是为父没得选择。一步错步步错,已经没法回头了。”

“还未做下如此错事,又如何不能回头?”司徒清怒不可遏:“父亲可是背着所有人私自和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做了什么交易?这事不妥,我不会去!”

“好啦清儿不必再说了,你就说你去还是不去。你身为司徒家一员理应为为父分担压力,而不是出去到处闲逛!如今派你出去做事你又不甚愿意,你就直说,你想干嘛?”司徒烨火冒三丈。

“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活着,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种事情爱谁去谁去,我是不会去的。还有,父亲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还是好好想想身为一派之掌门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司徒清道。

“司徒清,你大胆,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你这是在教父亲如何做掌门之人吗,还当真是尽出去学人家大逆不道······”司徒匀阴阳怪气地指责他,却被司徒泯打断。

“父亲,孩儿相信清弟是心直口快,纵使是冲撞了父亲,但也是担心家族之安危呀!刺杀皇子其罪之大,不是我们一个小小江湖门派但得起的,还请父亲三思。”

“都不必再说了!司徒清,今天要么你去北地,要么赢过我青城宫所有人,自己下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若选择第二种决定,那么往后青城宫发生任何事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司徒烨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料想他不会不顾父子之情决绝离去。一方面又想让他离开,他不想自己最疼的儿子也卷入这件事。当时决定让他去之前他的内心也是分外纠结。

司徒清没想到父亲会做这种决定,双眼通红一口咬一个字道:“父亲,此话何意?难道刺杀皇子这件事,还没有你我多年的父子之情来得重要?还是说我等一生下来就是你实现野心的工具?”

霎时殿里分外安静,大家都面无表情连一向看司徒清不顺眼的司徒匀也表情凝重,毕竟他不是真的一心和司徒清过不去,只是内心太过孤独,想找个宣泄的出处。他想司徒清像对大哥一样对自己。他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老天偏不遂他之意,三年前夺走了母亲,现在连弟弟也要真正的离开了吗?

过了好一会,司徒清才艰难地做出决定:“我不去,请恕孩儿不孝。”

司徒泯与司徒匀内心颤动,他们对他的这个决定没有做过心里准备,以前离家总有归期,如今离去,便是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司徒泯想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他生生给挡了回去;“大哥,不必再为我说话了,我想经过昨夜深谈,大哥必是懂我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大哥该为我开心才对。我不参与外界的任何纷争,但是如若外界犯我青城一派,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既然如此,便不必多说了!想离开,先过青城宫这一关!”司徒烨深深叹了口气大声朝外面大叫一声:“来人!”青城派众像是事先就躲在某个角落,闻声蜂拥而至。将司徒清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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