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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许,执手天涯 深夜长谈

“清儿,既然这次回来了,为父有事交给你去做,我想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够做得滴水不漏!”司徒烨似笑非笑地撸了撸胡子,全然没有刚回来之时的和蔼之色。

司徒清蹙眉,恭敬道:“不知父亲所指何事?还非得儿子才能做得滴水不漏?”

司徒烨:“不是什么大事,先在家好好休整一天,明日动身前再说也不迟。”司徒烨深知自己小儿子不赞同他的这种做法,青城一派从古自今向来不插手朝廷纷争,但是如今已深陷其中,也由不得自己了。

司徒清道:“既如此,那孩儿先下去了。”

司徒烨点点头朝他摆摆手示意其下去,司徒清颔首退出了正殿。

司徒烨叹了口气对老大和老二道:“你们也下去准备明日清儿要带走的东西。你们也知道清儿的脾气,知道让他去做这件事,他是断断不会去的。你们也要随时做好代替清儿的准备,他那边出了问题,也只有你们两兄弟靠得住了。”

“父亲当真要做这事?父亲要知道,做了这件事,就真的再也不能从中脱身了!”司徒泯试探道。

司徒匀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道:“大哥,做都还没做就怕了?那么我建议大哥还是像未出阁的姑娘一样躲在房里绣绣花弹弹琴罢,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交给我去做好了。”

“司徒匀,你够了!”平日对人一向随和的司徒泯与司徒匀对视,目露凶光道:“从前你胡闹也就罢了。刺杀皇子岂非儿戏,一旦做了便是大逆不道。更有可能招来灭族之灾,岂是你所想的那样,杀了就杀了,当朝廷没人吗?”

司徒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哥,倒也是吓得一愣一愣的,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泯儿,别说了!这事做也的做,不做也得做,已经由不得我们了,我们早就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你们下去准备吧为父累了,也回房歇息了。”司徒烨揉揉太阳穴缓缓走下太师椅两个门外的下人见此赶紧小碎步跑进来搀着他。

“父亲,这到底是为何,为何说我们已经脱不开身了?”司徒泯恼火至极:“我司徒家世世代代安守本分从不插足朝廷党挣和江湖纷争,父亲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是受人逼迫?”

“到时候你们自然知道了。现在我不想多说什么,下去!!!”司徒烨声音低沉,略显疲惫隐约中还透着怒气。

见此司徒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和二弟一起目送着父亲离开。

此行他们准备扮做难民,两人将先前在镇上买的乞丐身上穿的衣服放在包袱最底下,中间藏了一把黑铁匕首藏在衣服里面。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便算是收拾好了。

司徒泯到厨房拿了一坛上好的桃花酿吩咐厨房做了两盘小菜装在食盒里带到了司徒清的房间。

那是一处非常雅致的院子,院东边种着几棵冬梅,这个季节冬梅已经含苞待放,再过一个月大概就要开放了吧。西边种着几棵桃树,遥相呼应。中间是青石地板夹杂灌木,灌木丛中种着几株开得红彤彤的高贵的蔷薇花。显得闲散又不失雅致。屋内陈设简朴而又不失贵气。像极了这院子的主人。要不是这院子在青城宫内,真以为是哪里的一个世外桃源呢!

这时司徒清正坐在檀木圆桌边看书。司徒泯提着饭菜,拿着酒在门外道:“清弟,替为兄开开门!咱们兄弟很久没有一起喝上一杯了。”

司徒清赶紧放下手中的书,过去打开门,看着司徒泯温暖的笑意,司徒清会心一笑:“大哥,请。”

“在干嘛呢?我带着你最爱的桃花酿,今晚我们兄弟俩一醉方休,可好。”司徒泯语气温和,带着对小弟关爱宠溺。

“自然是好的,大哥,这次出去,我收获颇多,正想和大哥说说呢!”司徒清边说边礼貌示意大哥坐下。

司徒泯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司徒清。司徒清接过酒细细品茗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伤感:“这酒好是好喝,只是母亲走后,便再也没人能酿出母亲酿出来特有的甘甜口感”。

司徒泯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道:“自从母亲去世后,你便性情大变,随心随意,一下山就是一年半载不见人影。你日日逃避,年年逃避。你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母亲,可是那时候你才十三岁,又怎么能怪你呢?早知如此就不该带这桃花酿,簇景生情。”

司徒清抿抿嘴道:“大哥,这些我都放下了。这次下上,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善良勇敢,时而活波可爱,时而稳重端庄。我见她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等到父亲交代的事有了结果,我便带着她来见你们。”

“难怪,见你这次回来面泛桃红,原来是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司徒泯温和道:“既然如此,等办完父亲交代的事情后,便带着那姑娘走吧,留在这里也怕你们受不了这个拘束,带着她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江湖逍遥,任尔闯。”这时他就在想,明天自己一定要帮助这个弟弟守住一世清白。守他一世逍遥。

“不瞒大哥,我正有此意,带着她一起浪荡江湖,不问世事。她是美好的,不应该沾染凡尘俗气。只是,大哥可知,父亲明日交代我去做的是什么事?大哥能否告知一二?”司徒清疑惑。

司徒泯朝他碰了碰杯道:“这个,父亲不曾对我等细讲。只知道此行凶险万分,所以你明日前去必定要加倍小心。”

“紧听大哥教诲,三弟自当事事小心。”说完两兄弟又喝了杯酒。不一会酒灌见地。司徒泯起身告辞道:“不知不觉,以至深夜,酒已见底,为兄就告辞了。三弟好好歇息,切记万事小心。”

“大哥也回去好好歇息,我会记住大哥的话。”送大哥出了院子,他便回去洗漱躺在床上,尽管喝了很多酒,也毫无睡意,心里,眼里脑子里全是那个叫湉儿的女子,先前的烦恼一下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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