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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命之多舛女神 胎梦

阳光无私的把金色洒向人间,草儿拼命献出所有的青绿,鲜花倾力开得烂然美好。李欣正因这迷人的美景而陶醉,突然她身后走出来一头白色的洋猪,这头猪在李欣面前停了下来。她是一只漂亮而神奇的猪。她的毛洁白如雪,干净的毛下面透着红光焕发的肉。她耳朵处系有一只大大的红色波点蝴蝶结。

这只猪竟然开口说话了:“妈妈,我今天要出嫁了。”

明明刚刚才见面,李欣好像跟她很熟悉一般。猪喊她妈妈,她没有丝毫的奇怪感,反而爱抚地模着猪的头说:“好。”说罢她跟着猪往前走,心里满满的都是爱。

猪似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只跟着走了几步,便醒来了。

此时,是1980年秋天,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吴家院子里的喜鹊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原来刚才李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昨天去医院检查得知怀孕了,晚上便做了这样一个梦,她怀疑是胎梦。还没等洗漱,她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梦说与婆婆孟氏听。

孟氏听后,居然马上带了二斤肉,二斤酒去找王桂花算这个梦去了。

绥滋县是天朝南部一个山脉县城,1980年,这里还有大片原始森林,这个县城里的人们依然朴实迷信。怀上孩子,给孩子算上一命,或是孩子出生后,为其认上个干爹都是常事。

王桂花,三代单脉祖传,专门从事这一行业。王桂花从小天资聪颖,她的好记性与早熟懂事,早年便闻名县内外。在继承祖业方面,居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极有本事,邻里都传她极擅长预测人的前途命运。县里许多新生儿满月后,都找她算过。

李欣的邻居张家三儿子明跃就是个响当当的好例子。当年小明跃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她的母亲抱着他去由王挂花卜算前途命运。这是王挂花在得到父亲真传后所接的第一单。据她所算,张明跃将来会离家出走,会成为他人儿子。他的亲生父母极难靠得住他。

二十年有余,王挂花不知道接了多少单子,她从美丽少女成为老练的妇人。名声也越发响亮。

而她的第一单,也是大家最为关注的单子,二十二年后便有了结果。无疑算得上没有半点差迟。正是如此,她的事业极其顺利。二十二年后县内外某些人更是把她当神人般传扬,而李欣的婆婆正是其中之一。

说起张明跃,他是一个苦命的人。

自从张母‘知晓’了明跃未来的人生后,这个养儿为防老的世俗妇人,从此对待明跃好比家里养的一头狗,只是尽义务的把他养大。在老人家心里,反正以后是靠不住的,能把他养大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在60年代,即使是在县城生活仍然相当不易,更何况是他们那种穷山僻壤的小县城。在张家,长子张明轩,长女张明媚,幺子张明跃,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命中能养老的张明轩身上,倾其全力栽培他。至于日后会近嫁的女儿,他们也还看得起。唯独张明跃,这个命中注定要远走他乡,将来会成为他人儿子的孩子,他们视之如敝屣。

在张明跃五岁的时候,家里有一张重要的发票,因为父亲大意,没有收好,张明跃的哥哥把他折成了四角板与小伙伴玩,结果输给了伙伴,最后,不知道那发票去到了何处。(四角板是正反两面的正方形纸块,若甲把乙的四角板打得翻了面,甲就赢了,那个打翻的四角会板更归甲所有。)

当时张明跃还小,他却清楚地看见是哥哥拿走了那张纸,当时姐姐也在场。他是不敢拿的。虽然年幼,对于很多事根本不懂,但是他却会看父母脸色了。父母不让动的东西,他碰都不敢去碰。

晚上父亲下班回来,猛地想起那张发票。他在卧房抽屉里找了找,没有看到,接着又去了堂屋,仍然没有找到,便大声问孩子们:“明轩你们有没有谁,见到过那张发票。”

起先三个孩子谁也没有人说话。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

接着张母爆发了。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到底是谁?”。

三个孩子都吓得直哆嗦。

稍后张明轩战战兢兢地指着张明跃说:“是他,是弟弟拿走的。”

开始他声音很小,后来说到弟弟的时候加重了,仿佛要以此来表示他的肯定与决心。

“啪”的一声,小明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巴掌已经狠狠地甩在了他脸上。他脸一阵巨痛发麻,尔后他幼小的心才隐隐作痛。

这个比张明跃大了4岁的亲哥哥就如此明目张胆地污蔑了他。而他的母亲则不分青红皂白地严厉惩罚他。其他家人没有一个人为他说上半句话。

小明跃缓过神看着母亲小声辩解道:“不是我,……”。

然没等他再往下说,她母亲用愤怒到欲冒火的眼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好与他直直对上。小明跃再不敢说一个字。他能感受到母亲恨他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此刻马上把他扫出家门。

居张明跃回忆,不管多少年,只要一想到这个眼神,他都会有锥心的刺痛感。这大抵是他记事以来印像最深的一件事。

日子过得很慢,很慢,但终究是过去了。张明跃长大不少,哥哥和姐姐早都去上学了,而他到了上学的年纪,虽也心心念念地盼着像他们一样,能背着书包走进校园。但母亲却不让他去上学。他必须去挣工分,补贴家里的生活。学校离他家很近,他却可望而不可即,每天只能羡慕地看着过往他家的学生们。

在张明跃十二岁那年,他肚子里的蛔虫达到了高潮。肚子钻心的痛,无数虫子在撕咬着他,啃噬着他,吸收着他不多的营养。他再也撑不下去,面黄形瘦地躺在床上卧了一天。母亲不但没有给他买药,而且还狠狠地骂他,指责他装病不去挣工分。

第二天他实在起不来了,见母亲经过便哀求道:“妈,麻烦您帮我买点药好吗?”

张母白了他一眼说:“你个小兔崽子,你就装,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明天再不去起来,给我去挣工分,你就等着饿死,我让你装。”

“妈,求求你,帮我买药,我好了一定会去挣工分的,我真的动不得。”小明跃含泪乞求道。

“家里哪来的钱?你起来,活动活动,就算有虫子,拉个屎就拉出来了。”张母说完转身离去,边走还边骂:“真没用,叫你爱在地上检东西吃,变成这样活该。”

幸而,第三天,张明跃的姨奶来串门子,当她看到孩子病得不成样子时,实在于心不忍,劝张母给孩子买药,见张母推脱,便拿出了五角钱为张明跃买了几粒宝塔糖。

张明跃吃完药,不到半小时,便拉了数十条虫子,缓了两天才好起来。

张明跃十三岁那年,父亲让他起早去送一份文件,送至靠县的王真村。

当时,天刚刚亮,太阳放射出鱼肚白的光芒。在路过一片坟地时,张明跃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体质不好产生了幻觉。他依稀看到有一座坟前蹲着一个50来岁的妇人,她身穿蓝布衣衫,半黑半白的头发利落的用一块白银簪子盘成一个圆形发髻。只是一眼,她便深深地印在了张明跃的脑海里。张明跃当时吓得本能的拔腿就往回跑。

吓出一身冷汗的张明跃回到家便把此事悉数说与父母听。

母亲听后生气地说:“编,编,就你会编,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着你就是吃干饭的。”

父亲叹了声气说:“好在现在还早,我赶快去一趟,不然耽误了就麻烦了。”

父亲边说边摇着头拿着文件勿勿走了。母亲抱怨几句后也去上班去了。哥哥姐姐早已去上学。屋子里安静下来,独留下心惊肉跳,恐惧不安的张明跃,他努力的想从大脑里清除刚才的场景。可是他越努力,那个画面却越清晰。他几乎窒息,只得速速把门锁上,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许久,内心的恐惧才淡没了一点。

些事不久,张明跃因父亲托他送资料,不得不再次去王真村。此日是晌午,因之前的事,他心有余悸。因此,快进村前他寻得一王真村老者同路。

二人路过那片坟地时,他指着那块坟墓问道:“阿伯,您知道这里面埋的是什么人吗?”

“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些我都知道,你要问一般的人啊,他们可不一定能晓得。”老者说完,详细地把当年葬下的妇人,姓甚名谁,年岁都说了出来。不过张明跃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此人的容貌,便一一问老者。

“老伯,她入葬时穿的什么衣服?”

“蓝布褂子,那寿衣啊还是西村头王裁缝做的。”

“头上带了什么吗?”

“银簪子,圆形雕花银簪子,那簪子不大,不过工艺很精巧,估计能值不少钱。当年她的两个儿子,因为让不让她把那簪子留下,还吵了起来过,我们这一代人都知道。”

老者越说越起劲,大抵有人倾听自己的陈年往事,本身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她身材怎么样,瘦吗?”

“瘦,那年代,生活苦啊,多吃山上野草,我们村啊就没有几个不瘦的。”

张明跃低头不语了,他没有心情再问下去,只是回过头再看了一眼那座矮矮的坟墓。真没想到那里,当年下葬的妇人,竟然正与他看到的一模一样,尤其是白银簪子盘成一个圆形发髻都相符。

“你为什么要问她,独独问她,她是你亲戚啊!”见他沉默,老者反而好奇心起。

“不是。”张明跃并不想说自己先前所见之事,怕老者像父母一样笑他荒唐,以为他有病。

“哦,看你问得这么仔细,我好奇,别介。”

“不会,阿伯,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前些日子,我看到这坟前蹲着一个妇人,要进坟去的样子,我当时吓得拔腿就跑。”见老人家向他道歉,他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是你体质太差了,正常,阳气低的人可能会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早上与傍晚,不过没关系,她不是什么恶人。”

“那老伯你见过吗?”

“我,说真的,活到这把岁数还没有过。”

“哦。”

张明跃再次沉默了。

无论是幻觉也好,无论是第六感也好,人世间总有很多说不清的离奇事。事实上,张明跃是一个最不迷信的人。

不过这次的事,他解释不清楚,带着困惑,他从此告诉自己认何东西一定要确认清楚。如果看真切了或许不会害怕。此后的几十年里,打算留意的他,却再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奇怪的事。

只是后来他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竟然有人如他一样,见到过一大队士兵在训练,再认真一看却没有了,听说那地方之前的确是有人在那练过的。书中的解释是这样的,海市蜃楼是光的作用,而现在的人能看到以前的人物,大抵是时间的作用,具本怎样那书并没有写清楚,答案只能是悬而未解。

不过老者对他的详细解答,却让他在慨叹世间的奇巧之余,在心间永恒的烙印下了一份感动。老者是如此耐心,而且他居然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些他最亲近的家人,没有耐心也不屑听他“胡址”的话。

在家的十多年,有好吃的父母最先想到的都是长子张明轩,其次是女儿张明媚,他有时候连吃不吃得饱都难说。有时候他回家晚了,父母给他留下半碗饭了事。他早已习以为常。他的心不是没有痛过,他不是没有埋怨过父母的不公平,他也曾爆发过,他也曾争取过,只是一切努力都于事无补。后来他就麻木了,认命了。是的,他骨子里有千个不服万个为什么,但那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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