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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魔法世界 等爱 第三十五章 重重谜团

很难说清,斯内普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的。起初,他还仰面躺在庄园庭院里的一片瓦烁碎片中,耳边咒语与咒语之间的碰撞声不断。随后,他听到了卡莉斯塔低颂魔咒的声音,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冬季的夜来得特别快,从破碎窗户外刮来的冷风鱼贯而入被他吸进肺里,只觉得整个身体在瞬间苏醒过来。

斯内普醒了,意识恢复的一瞬便发现自己正躺在罗齐尔客厅的沙发上。悬挂在客厅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装饰,在黑暗中闪着神秘的光泽。他警觉得一下子跃身而起,捏紧的右手上空空如也。这里并不是他记忆中断开时的地方,他迅速得摸出魔杖摆出一副时刻即将迎敌的模样,将四周围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他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均匀的呼吸,静静地聆听着、等待着任何一个可能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的恶咒。然而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失去意识前的画面在此刻重新涌回大脑,他记起了罗齐尔扭曲的笑容,记起自己手握卡莉斯塔魔杖时的震惊,还有——那附加在魔杖上的诅咒。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只有刹那一瞬。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向了握住魔杖的右手。那里本该有诅咒留下的黑色印记,可现在却完全没了踪影。突然,另一段记忆涌入心头——他回想起昏迷不醒时,耳畔边似梦非梦般的魔咒低颂声,那是属于卡莉斯塔的声音。

他锁眉飞快地撇了一眼窗外被毁得一片狼藉的庄园庭院,那里早已空无一人。所有的记忆似乎已然贯穿在一起,结论也在心底呼之欲出。没有再做停留,果断地抓起壁炉上的飞路粉。当壁炉里绿色的火焰窜起时,斯内普喊出了目的地:“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办公室!”

***

“……温和手段?我反对!”

“西弗勒斯,我不想片面的去判断一个人或者一件事。”邓布利多原打算整理完行李,去往dé国柏林度过他的圣诞节假期,却在将要离开校长室的当口遇见了匆忙赶回学校的斯内普。

“难道我没有向你汇报过他过去的种种行径?难道你不知道他一直都在谋划着什么?还是你对于埃文·罗齐尔的死有所愧疚才放任他——”斯内普克制着质问的声音,压抑到最后低语成一种嘶嘶声。

“对于这些,我暂时不想做出评论。我相信他会回来,然后向我解释一切……”

“我用神锋无影伤了他的右腿,我别无选择。”斯内普阴沉着脸插了一句,似是在表达他的不满。“他把卡莉斯塔的魔杖抛过来之后便立刻攻击了我,我只得在接到魔杖的瞬间立即做出反击。”见邓布利多保持着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斯内普又继续说道。“开始只是防御性的咒语,直到当我发现卡莉斯塔的魔杖有些不对劲……”

“诅咒,是吗?”邓布利多说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斯内普在先前匆忙闯进校长室的时候,就已将整件事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为什么,阿不思。你能这么平静,一点都不为此担忧?”斯内普锁紧眉头。有那么一瞬,他极为不愿去点明那件令他担忧的事。

“关于卡莉斯塔——”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正透过反光的镜片关注着斯内普的神情。那锐利地眼神,像是能戳进他的心思里。“我已经派遣所有的画像去打探消息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应的。”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远比你想象中的强大的多。我不认为,需要为此而担心。”

“我听到她在低颂一种禁咒。”

“也许是诅咒造成的幻觉,西弗勒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我更倾向于去相信——是卡莉斯塔击击败了米勒斯,然后迫使他解除了诅咒。”

“然后呢?你要说:‘他们两个一起失踪了。’是吗,阿不思?”斯内普紧了紧唇,下颚微微扬起。如果不是极其熟悉他的人,是不会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异样的。人们总是明显得看到他那上扬的眉毛和苍白的皮肤。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两人在沉默中凝视着对方好一会,直到邓布利多背后的一副画像传出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阿不思!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把我唯一的孙女弄丢了!你这个老不死的饭桶!”一个身穿深色条纹长袍的老头愤怒地在画框内咆哮着,他激动得挥舞起拳头险些把自己戴的深褐色礼帽打落。

“噢,我亲爱的赫克托!我们正巧在谈论这件事——”

“见鬼的‘正巧在谈论这件事’!见鬼的!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们在谈论什么该死的结论!家养精灵已经把弗利庄园都翻了个底朝天!她不在那里!不在!不在!不在!”那个被邓布利多称为赫克托的画像显然是气疯了,他丢下这些话后愤恨地离开了这本属于戴丽丝·德文特的画框。

“喔,这是我的老朋友——赫克托·弗利。”待赫克托完全消失后,邓布利多的介绍才姗姗来迟。

“这是在浪费时间。”斯内普冰冷地回应,语气令人寒战。他甚至开始怀疑,邓布利多一直在盘算着什么计划——拖延时间,则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保持耐心,西弗勒斯。这是在排除更多的可能性。”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罗齐尔认为我留有神秘人的东西,他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还记得他弟弟埃文·罗齐尔吗?阿不思,你必须认清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米勒斯曾向我承诺过——”

“牢不可破的誓言?”

“不。没那么严重。”邓布利多的语气就像是他们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

突然,斯内普觉得自己为了这件事操心还真是愚蠢,他曾无数次的告诫过邓布利多,而他的表现更像是宁愿自己被咒语准确的戳瞎双眼,也不想获得任何帮助。

“喔,戴丽丝你回来了。”一副画框里的女巫对着邓布利多挤眉弄眼了许久,终于盼到了邓布利多的回复。

“是的是的,阿不思。我刚从圣芒戈医院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说实话,大部分的消息都是‘圣诞节快乐!’——”这个玩笑来得有些不合时宜,说完连戴丽丝自己都察觉到了。“呃,正事正事——”她急忙改口道。“圣芒戈今天一共接收了六位病人,其中两位巫师互相传染了淋巴真菌炎——真是无妄之灾——咳,另外有一个飞天扫帚失控摔断肋骨的,还有两个药剂中毒——就是皮疹和狂笑不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一个是魔法割伤——”

“割伤?”邓布利多提出了疑问。

“噢是的,割伤。不过他已经离开了圣芒戈——哎,现在的治疗师真是受罪,那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病痛——明明可以自行处理——咳咳,重点——重点是圣芒戈病人的登记里没有叫做米勒斯·罗齐尔的,也没有卡莉斯塔·弗利。”

“很好。”斯内普干笑。“所以我们是时候该庆祝一下了。又排除了一种可能性,不是吗?”

“非常感谢你把消息带回来,戴丽丝。”邓布利多在说话间瞥了一眼身旁的斯内普。他早就察觉到了斯内普的恼火,所以有意把他晾在一边。“我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刚才我们的老朋友赫克托走的太急,他还没告诉我德鲁埃拉那里的答复。我亲爱的戴丽丝,你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去弗利庄园找他吧。”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戴丽丝挥了挥手,便离开了画框。

“那我也告辞了,校长。毕竟在这里把时间耗尽,事情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斯内普显然已经对邓布利多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此刻心里唯一盘算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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