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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魔法世界 等爱 第二十四章 三人之间的为难

时间是看不见也摸不到的东西。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它已悄然与你擦身而过。单调的每一天周而复始,若不在哪里留下折痕,说不定会让人产生在重复度过着同一天的错觉。

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变得愈发寒冷起来。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几乎是每一天的早晨,霍格沃茨的大草坪上都会盖着一层薄薄的霜冻。

魁地奇的新赛季,也在寒冷的十一月中旬正式拉开了序幕。

星期六的上午,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如果斯莱特林赢了,他们在学院杯冠军赛的名次就能够升至第二名。到了十一点的准点,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几乎站满了为魁地奇比赛而兴奋的学生们。不少学生为了更仔细的观看比赛,还配上了双筒望眼镜。

在看台上的最高一排处飘舞着两条巨大的横幅,一条是带有格兰芬多狮子盾徽的横幅,另一条则是带有斯莱特林银蛇盾徽的横幅。一侧靠近看台正中央的席位是教授席,今天除了邓布利多校长没有出席之外,其他教授都早早的到达了看台的席位上。

“抱歉卡莉斯塔,我来的稍有些迟。嗯,看起来今天哪个学院会获胜?”魁地奇比赛哨音响起后不久,左手边的空位就被迟来的罗齐尔迅速霸占了。

“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看起来更为出色。”我瞥了一眼刚落座的罗齐尔,接着又微微偏转回头看向身旁一脸严肃的西弗勒斯。

“你最近倒是挺偏心斯莱特林学院的,时常在魔法史课上为斯莱特林加分。我完全没察觉出那些学生有什么值得加分的地方。”听不出罗齐尔话语里到底暗藏着什么意味。但我能确定的是,一旁的西弗勒斯肯定听得一清二楚。在罗齐尔提及斯莱特林学院分数的时候,西弗勒斯虽然仍旧直视着前方的比赛,可眉头却紧紧地锁了起来。

“那你呢?平白无故的在两个星期里扣了斯莱特林整整一百分。又是为了什么?”我知道罗齐尔和西弗勒斯之间可能存在着些矛盾。但自从万圣节过后,罗齐尔便变本加厉得在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身上扣分,这让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连怎么区分狼人都不知道。甚至有些学生连红帽子都对付不了。真不知道他们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都是怎么通过的。扣他们的分数只是为了提醒他们要吸取教训,让他们多花点心思在黑魔法防御的学习上。”罗齐尔轻描淡写地对我说着,时不时得还瞟向在我身旁的西弗勒斯。

“难道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这样的?你几乎一个不漏的扣了每一个人的分数,这是不公平的!”

“别激动,卡莉斯塔。包庇学生的行为,可不是教授该有的行径。”

刚想开口反驳罗齐尔,身旁的西弗勒斯忽然语气不善得开口了。“做为斯莱特林的院长。罗齐尔教授对于本学院学生的言论,我颇感兴趣。”他皱着眉头,带着不悦的神情越过我直视罗齐尔。“斯莱特林学院的每一位学生都是十分优秀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考试上作假。请罗齐尔教授不要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而故意诋毁斯莱特林学院里的学生!”

“真可惜,斯内普教授。我才是霍格沃茨里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也只有我,才有权利评判学生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表现。轮不到你……”就在罗齐尔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魁地奇球场响起了比赛结束的哨音。

“格兰芬多队抓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结束啦!格兰芬多以一百七十分比五十分获胜!恭喜格兰芬多!”魁地奇解说员伍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球场,霎时球场里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就在大部分人群都在起立欢呼的同时,一旁的西弗勒斯也随之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着罗齐尔,仿佛此刻他的眼神里能射出恶咒似的。

“真是一场大快人心的胜利,斯内普教授。你所谓的‘优秀’的斯莱特林,输了!”罗齐尔讥笑着起身拍手,话语间满是挑衅意味。

“西弗勒斯……”我迅速地起身挡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虽然现在整个球场都沉浸在欢呼和喜悦当中。但此刻在教授席上的罗齐尔和西弗勒斯之间,火药味正浓。我必须得说些什么——在那么多教授面前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

“弗利教授……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挡住我的去路吗?”西弗勒斯微眯起眼睛在我脸上审视了我一番,紧接着又抬起眼皮看向我身后的罗齐尔。

“呃……我想。我是说,你一会有时间吗?”为了避免罗齐尔和西弗勒斯之间的继续冲突,我佯装随意的问道。

这样一来是为了给西弗勒斯拖延一点时间,周围教授们此时正在陆陆续续的退场。他们的注意力大多数都被喧闹的庆祝气氛吸引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在最前排的我们三人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西弗勒斯冷着一张脸,不带感情的答道。他甚至连一个皱眉的时间都没有给我就立刻拒绝了,不给一丁点回旋的余地。

嘴角凄凉地扯动起笑容,笑自己是如此的执迷不悟……

是我做错了吗?努力地一次又一次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拒我以千里之外。我就是这么一个碍眼的存在吗?

如果只是一种微弱的可能性,哪怕就如暗夜遥远的星空上一颗微弱的星芒一般。如果西弗勒斯有一点点喜欢我……如果这种无法宣泄的感情也能有一点点回应,那该多好?

直愣愣得僵立在原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爱得越卑微就越活该遭受践踏,这是都是我自己在咎由自取……

“卢修斯邀请我……”

“走吧,卡莉斯塔。”

西弗勒斯和罗齐尔是在同一时间开口的,但显然罗齐尔中性的嗓音占了上风。他的声音盖过了西弗勒斯低沉的嗓音,使西弗勒斯说的话模糊到几乎分辨不清。

见我还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罗齐尔伸手一把牵住了我的手。此时周围的教授们已经全部离场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就像西弗勒斯说的那样‘挡住他的去路’。任由罗齐尔牵着,把我带离了看台。在离开看台前的最后一眼,看到西弗勒斯用一种从没见过的阴郁神情凝视着我,可他的眼神里依旧是那种空洞的黑色。

『西弗勒斯……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感情这个东西,它始终把我推在刀尖上行走。不论脚步是沉重或是轻盈,从脚底到心里,终究蔓延着令人窒息的疼痛……

“你可以松开手了,米勒斯。”离开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之后,我麻木得被罗齐尔牵着走了许久。

稍稍走在前头的罗齐尔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只是渐渐放缓了脚步。“我还以为你刚才会拒绝我的。”他斜侧过头来,嘴角随即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本可以甩开罗齐尔的,他的手只是松松得握住了我左手的四根手指头。可鬼使神差的,我并没有那么做。

“……你想带我去哪儿?”

“一个只有我们会去的地方。”他故作神秘道。此时的我们,已经走在了通往霍格莫德的小路上。“卡莉斯塔,我知道你也许不会喜欢……不过现在,抱紧我。”刚走到霍格莫德村,罗齐尔便突然转过身来,没头没尾地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跳出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离他远一点!』。但我还未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下一刻就被一股吸力强行扯进了一个狭小的橡皮管道里,紧接着扭曲、晕眩、挤压……

『该死的罗齐尔!该死的幻影移形!』

“别担心,我抱紧你了。”当旋转和晕眩感消失的时候,我听到了海浪拍岸的声音以及罗齐尔贴近在自己脸颊旁的耳语声。

“我们需要……保持点距离,绅士。”我反应迅速的用双手挡在胸前,试图隔开我和罗齐尔之间的距离。他正毫无顾忌地双手环住我的腰部,脸上还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抱歉,卡莉斯塔。我不能放开你,因为后面是悬崖。”看到我用一脸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不信?你可以回头看看。”

将信将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在午间阳光的照射下,一片一望无际的蔚蓝霎时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里是……”

“LandsEnd(兰兹角),是英格兰大陆的尽头。”他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似的,在我刚开口时就给出了答案。“我们站的地方是两百英尺高的花岗岩峭壁。在这个制高点眺望远处,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风景。”

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一片大陆延伸进大海的一个末端。它好似以一个相当尖锐的角度嵌入大海,三面白色的陡崖屹立在蔚蓝的海中。午间的阳光带给海的,是暖暖的感觉。它悄无声息得消除了这个季节应有的冰凉。

“……为什么?”我承认这里确实是个景色宜人地方。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把我带到这里。而落脚点还是在悬崖边——令人尴尬的位置,身后连退开一小步的空间都没有。只能任由他这样搂着,动弹不得。

“我猜到你会问的。”罗齐尔渐渐收敛起笑容。“我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陪你走到尽头的人是我。”他用极其温柔的口吻说着,眼神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情。

“你……”

“嘘……我知道。”他带着若有似无的失落神情,轻声打断了我。“过了今天。等过了今天之后,再拒绝我吧。”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拂了拂我有些被海风吹乱的发丝。“你的美……胜过这世间所有的美景。”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猝不及防,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曾给我。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应付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

从魁地奇看台离开西弗勒斯之后,心就被搅乱了。而此刻,似乎更乱了……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逃避似的把头瞥向一边,不知所措。

“如果一直都等不到那个人的回应,你会怎么做?”罗齐尔轻声细语得问道。

“……也许什么都不做,也许会一直等下去。”这就是答案。我甚至没有去反问罗齐尔说的‘那个人’是指谁——是我,是他,还是另一个他。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我们心知肚明。现实的那么多纠葛已经够糟糕的了,又何必要在这种时候再去为难对方,或者为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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