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白双嫣刚刚起床，就看灵月等在外面，“小姐，有消息了。”
“什么？”
“莫将军昨晚大发雷霆，不过根本查不出来凶手，结果就是让灵然灵瑶回了鹤鸣山。”
白双嫣正在洗脸，听到这话后动作一顿，“他怀疑到灵然灵瑶身上了？”
“这个应该没有，因为那个青水也被打发出了将军府。”
“原来如此。是不是莫云蝶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换了？”
“没错。”
这就对了。白双嫣放下帕子，“莫成不可能去怀疑灵然灵瑶，因为灵然灵瑶并非青水那样贴身侍候莫云蝶，所以她们二人很少进莫云蝶的屋子。而青水是嫌疑最大的，因为她和青荷形同亲姐妹，青荷死了，不难保证青水对莫家怀恨在心。只是除了青水，院子里其他丫鬟也有机会进到莫云蝶屋子里。所以莫成当然会把所有人换了，而且我想青水离开将军府不久，就被他派人杀了。”
“小姐真是神机妙算。奴婢之后确实去跟踪了青水，发现莫成派了杀手。”灵月现在对白双嫣是打心底里佩服，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要比多少成年人都缜密，好在她和师父是盟友，若是敌人，恐怕云霄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不能说是神机妙算，白双嫣早就说过，莫成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奴婢之后又潜回了莫云蝶的院子，发现在暗中有十几位高手在保护她，应该是风华殿的人。而且那个杀了青水的杀手，也是风华殿的。”
“风华殿？没想到莫成这么有钱。”白双嫣坐在椅子上，就让绿珊进来给自己梳头，灵月见状便明白是不需要避着绿珊了，所以继续说道:“奴婢没敢轻举妄动，所以在院子外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你做的对，风华殿的人，可不是你能对付的，既然如此，莫云蝶那边暂且不要盯着了，反正她名声已经臭了，这段时间肯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是。”
灵月看她再没什么吩咐，便退出了房间，还顺便把她的洗脸水倒了。
等灵月出去，绿珊才开口问道:“小姐，风华殿是什么地方啊？”
“是江湖上一个组织，我只知道那里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有的擅长暗器，有的擅长剑术，有的擅长用刀，也有的擅长制毒。风华殿十分神秘，要想让他们接受委托，一次最少得五百两黄金。所以我才会说莫成竟然这么有钱，可以雇的起这么多人保护莫云蝶。”
“可是小姐，既然风华殿这么神秘，莫成又是怎样找到他们的人呢？”
“这个简单。城南最大的那家酒楼，每月十号的天字一号房里住的就是风华殿的人，给小二一锭银子他自然会领着你上去。要是有人想硬闯，啧啧，只能怪刀剑无眼了。”
“既然风华殿这么厉害，那创立它的人肯定是个绝世高手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风华殿是十年前才出现在江湖上的，听说那位殿下武功高强，只是很少露面。不过我记得云霄好像曾经说过他和那人认识，而且还说，自己的武功根本比不上那人。”
绿珊吃了一惊，“云霄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那人竟然还比他厉害，岂不是无人能敌了。”
“这谁知道呢。”白双嫣一边给她说着，一边看绿珊已经给他梳好了双髻。“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该去给娘请安了。”
于是白双嫣带着绿珊去了何韵的院子，刚一进屋，就看到屋子里已经坐了一人，她认出来那是二姨娘，秋敏。
这秋敏是开国郡公的庶女，嫁到丞相府做妾也算是不错了。
秋姨娘一看到白双嫣进来，急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大小姐。”
“母亲。”白双嫣先是给何韵行了礼，这才看向秋姨娘，“秋姨娘来的挺早。”
“昨日妾身娘家人派人送了些补身子的药材过来，妾身一早做了药膳就给夫人送过来了。”
白双嫣转头，果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打开的汤罐，“真是有劳秋姨娘了，做药膳可不容易呢。”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若是大小姐喜欢，妾身中午再做一些送您院子里。”
“这就不麻烦了，我不太喜欢吃药膳。”白双嫣笑笑，而后坐到何韵身边，“娘，昨天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回来可请大夫看过了？”
“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请大夫，倒是你，小小年纪却手脚冰凉，我看呀，应该让大夫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补补。”何韵说着拉住她的手，“马上就过年了，娘今天吩咐下人去叫裁缝铺的人过来给你做新衣服。”
“那妹妹们也是和我一起吗？”
“她们？你是大姐，自然是要排在前面的。”何韵毕竟是丞相府的主母，虽然庶女都不是她所出，但是对待那三个人，她都是该给的给，一分不少。
秋姨娘看这两人说得欢喜，乖乖站在一旁。正巧这时李妈妈走进来，“夫人，刚刚收到信，大少爷和二少爷今天中午会回家来。”
一听到白凌峰会回来，秋姨娘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那可是她的亲儿子啊，虽然对着自己只能叫姨娘，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男孩，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的。
何韵看了一眼秋姨娘，又看向李妈妈，“如此，你便去通知各院子，午饭一起来吃。”
“是。”
看李妈妈退出去后，何韵再次开口:“秋姨娘，你也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吧。”
“是。”秋姨娘正愁着怎么开口和何韵说话，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吩咐了，便开心地应下后离开了。
秋姨娘一走，屋里就没什么外人了，白双嫣说话自然也放开来，“娘，您还真是大方。”
何韵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于是拍拍她的手，“身为一家的主母，必须是要大气的。再说我让他们母子俩见一面又如何，白凌峰还是管我叫娘，而她秋敏再怎么样都只是个姨娘。何况秋姨娘是个听话的，不像某些人，整天就想着如何兴风作浪。”
“但是秋姨娘怎么说也生下了三妹妹和二哥，膝下一子一女，在这府中算是地位牢固了。万一哪天她起了歹心，就怕做出什么对娘不利的事情来。”
“嫣儿，你还小，这些事想得简单。以后你做了主母，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到时候可不能让人觉得你小肚鸡肠，容不下其他女人，让你的丈夫蒙羞。”
“也许我的丈夫只娶我一个人呢。”
“这怎么可能？”何韵笑了起来，“天下哪个做官的不纳妾，就连那些商贾之家都是美妾成群，只有农户人家才会娶一个妻子。皇后母仪天下，皇上还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再说说公主，即使是规定了不许驸马娶平妻，却也没说不能纳妾。”
这话说得好像男人纳妾就是天经地义一样，白双嫣心里是不服气的，但还是点头，“女儿明白。”
“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为时尚早，等过了年，娘也得开始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了。”
说到这个，白双嫣不由想起了苏锦谦，那家伙以后要是纳妾，那自己就让他不能人道。
“时辰也不早了，我看你大哥二哥也快回来了。你也回去打扮一番，我想他们看到你，一定会很惊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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