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出租车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了车。
“我给你停这得了，”一路无话的夜光明靠边停下了小面出租车，“你再打车回去吧。”他对一边的陈亚芳有些吃力地说道。
“那你呢？”亚芳关心地问。
“我去我师傅家。”他用目光一领师傅家的胡同。
“我看你这样还是去医院好。”亚芳再次建议道。
“没事儿。我师傅这有专门消肿的止痛特效药，非常管用。”
“那你回去怎么说？最好别提我，以免永美误解。”
“我不让她知道。”
“啊，你的脸这样，怎么可能不让她知道……”
“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住师傅家，老爷子配得药很灵，像这样的，去医院最少得十天半个月，可是他这就很快可以恢复了。”
“是吗？”亚芳将信将疑道。
“跟师傅那么多年了，这一点儿我还是知道的。”
“那家里怎么办，是不是用我给你带个话儿？”
“不用了，一会儿再说吧。”
“那好吧，我下去啦？”亚芳有些恋恋不舍地开门下了小面包出租车，并回手并轻轻地关好了车门。
夜光明看了一眼左侧反光镜。后面正好有一辆信马由缰，在街上漫无目的流放，希望有人拦截的空驶出租车，司机注意了一下从车上下来，以寻找的目光向后张望的少妇，并随手按了一下空仓提示的喇叭，自然亚芳也看到了它，并赶忙伸手做出了搭乘的动作。来了精神的司机机警地轻点刹车，随手一掰转向灯，超过了夜光明的面的，停在了路边。亚芳对夜光明摆了摆手，然后上了前车。两腮肿胀的夜光明一直目送亚芳所坐的车辆被淹没在潮水般的车流里，才一打右转向，拐进了珠市口大街的一条胡同。
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到了师傅家门前。夜光明停好了位置，锁好了车门，然后来到了师傅家门前。街门是虚掩着的，手轻轻一推，木扇就开了，抬眼向里一瞧，看见师傅正在院中，就见没有察觉的老人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手中一个类似于BP机一样的东西。夜光明进了院里，并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师傅——”
老人闻声抬起了头，当看清来人不觉一愣，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就看来人的脸像个发面馒头，并且嘴角叫还残留有血迹。夜光明向老人走来。
“师傅，我——”
老人探问地叫了一声，“大明——”
夜光明来到了老人面前。
“是大明吧？”老人怕是看错了人，因为他的脸形已经完全走了样，所以再次核实地叫道。
“师傅，是我。”
“哎，你……怎么这是，碰到劫车的啦？”老人赶忙猜测道。
夜光明有苦难言地一笑，否定地晃了一下头。
“屋里，屋里……”老人连忙把爱徒让进了屋，然后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这么回事儿……”夜光明从头至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师傅叙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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