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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雪尽云知梦 回归

侯府如意台里,青雪掌桌质喝面前的贺兰婈“你不在你的蠡园里待着,去蘩府做什么?你不想活了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你们下去……”月心等人只得出了房,等候在外

青雪脸色恼怒“你为了萧孔连命都不要了吗?”

婈儿弩紧腮骨,低颚扬唇“那不是瘟疫,我去过蘩府,也见过那姑娘,我还给了她药,虽说不是新的,可那里面都是极其珍渺的药材,就算好的慢一些,也不会像别人所说:脓疮高热,还不许我见……”

青雪直指婈儿的眼睛,斥责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听听你听听,你什么时候这没有分寸的跟我这样说话!那是你该管的吗!你为了讨好萧孔何必如此低下自己的身份,这天下的好男儿哪个不是任你挑选,为何唯求一人真心,你是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任性,就算你不愿选妃,和萧孔成了姻缘,那你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姐姐,我答应选妃,明日就会动身回雍州,可是看着他和云蝶如此被上苍造化弄人,就算是成人之美……我也想救云蝶一命,你说这是闲事也好,讨好也罢,我都要去做!”

“那你去蘩府可有结果?”

“姐姐,你帮帮他们吧!你去蘩府要个人术尧铁定不敢不给!”

青雪的眼色立时软了下来,示意她先坐下,问婈儿“你知道术景兄妹为什么一定要至云蝶于死地呢!又为什么这样的恶仆就连主母陶氏也赶不出去呢!”

婈儿一脸茫然的摇着头,细心听着姐姐的话!

“术尧虽是奴才,可是深得蘩渠的信任,要不是把陶氏惹恼了,被陶氏治了,现在还是掌握蘩府的管事……”

“云蝶为何不跟萧孔一同逃出蘩府?”婈儿问

换做旁人婈儿或许不信,她又不是痴傻的孩提分不清是非,若说那不逊冀州第一美人的云蝶,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婈儿就知道,若有云蝶一日得萧孔喜欢便如滴水石穿,海河枯竭,永不可能!但是为了萧孔,甚至于低下讨好之嫌,可婈儿却甘之如饴,只为奢求萧孔能多念想己思!

青雪虽年轻,稳重是一府主母就不能不能少的“我不能将人要出来,这是蘩府里的事,我们去不合适!再说你说她不是瘟疫,可我听说她满身的毒疮,跟鬼一般!就算我信你,可仅凭你一人之言,这冀州的百姓听到瘟疫就能不怕?狗急跳墙!把术尧逼急了,说整个蘩府都发了瘟疫,我敢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从蘩府里逃出来,咱们的三夫人可是术尧人尽皆知的靠山……”

“那怎么办?”

青雪低着颈,轻轻一声“月心……”

月心莲步蹼珊而进“夫人和小姐有什么吩咐?”

“让苏匀络来去一趟蘩府,打听一下是谁进来为府上诊病的大夫!”

婈儿问“姐姐你想做什么?”

“傻丫头!云蝶是生是死还没有消息,如果死了就没有什么瘟疫的证据,所以侯爷与蘩渠回来之前,术尧不会轻易让云蝶死的,既然还活着又有重病,自然要请大夫,只要找到是谁进蘩府医治的,不就清楚了吗!无论是病是毒,叫人递些药给她,缓些苦楚,但千万不能将她运离蘩府!是死是救她都要留在蘩府,也只能等萧孔回城再作打算!眼下只能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青雪这样说婈儿长舒一口气,这几日总是不好,父亲这阵不顺,自己还是待得日子稍长一些,看来现下不得不就要回去了,既然姐姐这样说,总算走的安心些……

午后会苏匀络进门禀告青雪“夫人,小人打听些眉目了!”

“说!”青雪面目领神,示意众人退下……月心应诺出屋

苏匀络惕视门后,娓娓详来“夫人……奴才打听了!是信阳城里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医,小人去那打听时候看见那医馆破败的不成样子,起初还不肯说,后来给了几吊子钱他才说,原来术尧是真得请了他去看病,开始他还美颠颠的还以为是什么美差!结果一看是嗝小丫鬟的病,他还说术尧说了,只要保住性命,其他无关紧要……”

青雪柳眉微挑,无关己事的问一句“还没死是吧!”

苏匀络片刻沉吟,说道“死是没死,只是没了人形,容貌恐怕再也不能如从前了!那小医只望我多给些钱,说是还有事说,我就多给了两吊,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说云蝶的病不像是瘟疫,更不像重病,应该是中毒了……”

不知何时有人站在纱帘后,慢步轻脚,无人察觉!

苏匀络没有从青雪的脸上察觉什么意思,收收嗓音又说“凭他的本事也说不出个所以,我只说今日再找,叫他到远郊十里翡翠亭等我,若夫人有吩咐我这就去找他!”

青雪终于抬眼相看,吩咐一句“你去将他带来,问个清楚,若有治无论何药让他带进蘩府,这样或许能活!”

苏匀络领着吩咐挑开门蒲,见月心领着几人站在门外,恭敬克己的模样很是叫人怜惜赏识!

“月心姑娘,这是做什么呢?”

月心躬身拘礼,客气回道“只不过是平常的琐事,既不能怠慢,又不能扰了夫人,只能候着苏匀先生将要紧事禀完,伺候夫人进膳!”

“那就好,人呐得分得清恩怨,做事多念行德,最重要可别让夫人寒了心才好啊!”

月心心口一沉,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说这话,月心也不是什么新买进来的生人丫鬟,哪受得了苏匀络的这般暗语连珠的奚落,内里切齿,粉面含笑

“当然,月心谨记教诲,天长日久山高水低,苏匀先生何必急着无故训斥我等不明事理的丫鬟呢!奴才死也不会忘记夫人的恩德,还有苏匀先生的戒告!恕不送!”

“若月心姑娘是不明事理的,这苏府还有谁敢说自己申明达礼呢!”

苏匀并非故意为难,只是还未将事情全然禀明青雪,也是看在月心侍奉多年的份上,给她一个明理知罪的机会!

蘩府的兰宣阁里,一个小手摸摸索索的往架上去够装药的罐子,孩子尚小勉强能会走路,哪能做这些爬低上高的事情,果然那罐子晃晃悠颠了几下,倒向了弱音的头上,幸亏罐子不大,只是砸红了额头起了个包……孩子尚小,立时委屈惊吓的嚎哭起来,陶氏见状万分心疼!

陶氏有心大喊快叫来人,心里顿生念头,思绪良久,弱音也渐渐止了,剥了衣物,将孩子狠狠的放在冰冷的水甕里,弱音憋着嘴比刚才哭的更是厉害,陶氏捂着孩子的樱唇,紧闭双目心碎不止,眼中泪有湿润,却想不能因心软跟着功亏一篑,直到弱音脸色发紫抱至榻上,用被子紧紧裹住弱音,咬唇痛苦……

不至晚时,才一个时辰弱音就面色枣红,虚寒滚烫,酣睡不醒,陶氏对着兰宣阁庭外的看守大喊“救命……来人啊……”

陶氏见小人不醒,慌乱了“看什么,快去叫仆医!”

“哦……”一个面嫩的小子,急忙跑了出去向术尧禀告!

“真是病了!你们可看仔细了?”术尧“噌”一下从座上站起

下人面露哀色,谁也不想担上迫害小姐的名声,指着兰宣阁的方向给术尧看“您快去看看吧!小姐快不行了,这个脸都是紫的,全身高热怎么唤都不醒!”

术尧以为怕不是陶氏想出报信的诡计,起身往兰宣阁赶,还在院外就听着陶氏的哭喊“你们快叫大夫啊……快去……快去啊!”

只在门外轻轻瞄了几眼,确是病的不轻,回身便骂“你们几个混子,叫你们看个人都不行,简直废物……还看什么……赶紧去请医!”

术尧回想赶紧喊住“回来,不能请仆医,去请个能治好的就行……快去!”

小儿之症远难于成人,更况这体热一时半会消不了,连着来了两名医,看了都说无用,别无他法只能请仆医,陶氏万般炯悔,瘫坐一团双手扶地,一片涽茫……

仆医满眼狐疑盯着陶氏,半天才说了话“我这就去用药!”

术尧旁观已无大事,问也不问拿了药方,直接叫人撵仆医出府!

今日小雨瑟瑟,严寒峭冷,翡翠亭名称华贵,实则是个荒殁的野亭子,原是贵族猎物的好地方,后来出了事,也就没人敢用了!现下平常只有打猎的猎户和经商的路过这里,作个歇脚的地方,周围阴凄凄的廖无人烟,连树也是长得歪枣横楣,没个样……

一个纤细弱风的男子模样,个子不高,相貌倒是几分清秀,远看跑的极其匆忙,许是路上不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爬起来还没稳住接着跑,这下不知是看到什么东西,跑的更快了!好像有什么人跟在后面,阴浊恐慌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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