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华鸯公主离开出灵庙的那一天起,庙里的香客络绎不绝,胆大的还爬进了后院,想要一窥仙女的容貌。
想要找仙女的人数不胜数,什么身份的都有,南岳每日都要忙着应对,还要加强庙里的防范。教导和保护上官叙的重任也就落在了冀元身上。
冀元气质脱俗,性格可爱,又十分积极教一些有趣好玩的法术给她,她对冀元的好感与日俱增,甚至喜欢冀元这个老师比南岳要多一点。
不得不说冀元是个懂得笼络人的,教习之余,还毫不吝啬自己的法术,时而让上官叙看看深潭的那只蟒兽。
“冀元,我觉得它也很喜欢我啊!”她看见水中的蟒兽摆动起尾巴,开心地说道。
“哦?那看来你和它有缘啊!”冀元回应道。
“不过啊,我觉得我们也蛮有缘的……”冀元话锋一转,满脸献媚道,“我们相处不过几天,你对我就胜过对南岳,这就叫趣味相投对吧?”
“还好啦!那也抵不过你和南岳几十年的好基友。”上官叙不以为然道。
“这……”他一怔,“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喜欢我,可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迟早是要回我自己的国家啊!”
“嗯,说的是。你回去了,我就不能看蟒兽了!”她点点头。
冀元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乘胜追击道:“所以说啊,不如你跟我走,去玩一阵子,我把这个法术教给你怎么样?”
上官叙有点不明所以,眨巴着眼问道:“那你现在教我不行吗?”
“这……”冀元一下被她的话噎着,只好换个战术,“其实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很久了!”
“什么话?”
“南岳是预言术师,他一早就知道你会降临在出灵庙,所以才会出现拦截你的!他早有预谋!”冀元说道。
“噗!”她笑出了声,“那又如何?他现在对我很好啊!”
“他对你好是有目的的!你想想,他老把你藏着掖着,不就是为了独占你这块肥肉吗?等到了时机出现……”冀元又继续说道。
“行了,打住!”她受不了,打断道,“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跟我走啊!”
上官叙见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笑道:“这就是你的目的?把我骗走?”
冀元哑口无言,无力扶了扶额:“唉……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我算是白疼你了。”
“我也没说不愿意啊。”她俏皮一笑。
“真的?你愿意跟我走?”冀元听了,兴奋得两眼放光。
“可是现在我还不想离开。”她说,“等我想和你去玩的时候,再和你说吧!”
“好好好!你答应就好!”他兴奋地直点头。
忽然,远处的林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影掠过。两人皆静了下来,冀元眯眼看向那边,脸色沉重地对上官叙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好!”上官叙应道。
随后冀元跃向那边的人影,她原地待命,警惕地望着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有人突然拍了拍她的的肩膀,她吓得立即转身,却发现原来是南岳。
“南岳?你怎么来了?”她惊讶道。
“庙里有危险,你先跟我走!”他说道,拉住了上官叙的手便走。
“等等!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跟住他的脚步,问道。
“那日你用鞭子打伤了华鸯公主,她现在派人来追杀你了!”
“追杀?”上官叙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华鸯自己提出的比试,怎么反倒还有派人来杀她?
上官叙一把甩开了手,停住脚步,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不对!那天我没有用鞭子打伤她,你明明还施法收回了鞭子!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人听了,阴森地笑了起来:“我不是南岳。”
上官叙看出这是冀元教过她的一种伪装术,同时也教过她破解的方法。
她立即施法破解了他的伪装,才看清来人的真面目。
他的着装很像武士,露着两条粗壮的胳膊,上面纹着一只三头蛇。皮肤黝黑,身上散发着黑暗的气息。再看脸上,嘴角两边各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就像上官叙在电影里见过的“裂口女”一样。
南岳说过,修炼不同的法术,都会对人身上产生出不一样的气质,甚至改变一个人的外观。所以从此人身上黑暗的气息可以看出,是个长期修炼邪术的人。
“原来如此。都是那个公主胡编乱造,害我露了破绽。”裂口男又是一笑,十分丑陋可怖。
这人假扮南岳,就说明南岳被他或者他的人给拖住了,而冀元很有可能也是这样被引开的,目的是为了孤立自己,好方便动手。
上官叙不和他废话,直接便开始动手。
她的武功尚好,虽然裂口男比她强很多,但她还能克制住。懂得结合法术一同攻击,而且不断变换战术。
裂口男眼见没能讨好处,便亮出了武器——是一把锋利的大刀,看上去有百来斤重,砸在地上便有如同山崩地裂之势。
对方有武器,反应又十分敏捷,上官叙难以抵挡,无法近身,也找不到偷袭的机会。
她不断躲闪,对方越是有恃无恐,没有丝毫停歇。
她心里十分着急,想着该如何是好。打是肯定打不过了,南岳和冀元也不知怎样了,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忽一想,对方若是想活捉自己,那肯定不会致她于死地。
于是,她索性停了下来,不再躲闪。裂口男的大刀正向她的脑袋砍来,见她停下,及时收住内力。
上官叙倒吸一口冷气,庆幸自己没有险些掉了脑袋。
趁这个间隙,她迅速出击,出大招朝对方腹部打去。可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反手就是一招还击,用大刀的背面向她攻击。
这一刀下去,她被打飞了数米之外,吐了一大口鲜血,无法站起。
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似的,被打伤的地方疼得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口中的鲜血都流到了脸上。
这时,裂口男已经收起武器,向她步步紧逼。千钧一发之际,她脖子上的结缘珏竟然起了反应,发出耀眼的亮光,瞬间打开一道屏障,将她保护起来。
“怎么回事?”裂口男被挡在屏障之外,无法进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破解。
上官叙心道谢天谢地,自己终于暂时安全了,忍不住拿起结缘珏亲了一口。
那人焦躁不已,决定暂时先放弃抓捕上官叙,以免有人赶过来相帮,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上官叙被伤得无法动弹,痛苦呻吟,只好躺着等人来发现自己。艰难地翻了个身,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南岳才在后山发现了她。这时屏障已经消失不见,他心疼地抱起上官叙,往山下走去。
浅眠的上官叙发觉自己被移动,睁眼发现是南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问道:“南岳,是你吗?”
“是我。”他温柔地回以一笑。
“冀元还在山里呢……”
“你放心,我已经先带他回出灵庙了。”
她听了,这才安下心来,靠在他身上睡去。
冀元在离开上官叙后,中了敌人布下的陷阱,受了重伤,比上官叙的情况还要不乐观。
他们两人被安排在同一间厢房,由能仁贴身照顾着。同时,门外有高手看守,全是南岳和冀元带来的手下。
“等他们两人醒了之后,让你师父在庙外找个地方让他们住。”南岳对能仁吩咐道,“最近庙里不太平。”
“弟子遵命。”能仁点头应道,“长老,你要出去办事吗?”
“嗯,袭击冀元和叙的人不简单,我要去追查一番。他们就交给你了。”南岳说道,面色沉重。
不过两日,这两人陆续醒来,遵照南岳临走前的吩咐,搬离了出灵庙。
他们住在西街一家冷清的客栈,各自在房间养伤,甚少出门。
上官叙的伤好之后,也会去照顾一下冀元,帮助他运功疗伤。
“现下南岳不知去了何处,要是上次那个人又出现了,那可怎么办?”上官叙叹息道,心中十分担忧。
“别怕,有我呢!小仙女。”冀元摸摸她的脑袋,笑道。
上官叙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别忘了,你自己还中了陷阱,受了重伤呢!怎么保护我?”
“你!不识好歹!不和你说了!”冀元气鼓鼓道,躺在床上不再出声。
上官叙自觉无趣,打算自己出去逛逛。于是用了冀元教自己的易容法术,改头换脸成一个中年的汉子,便悠哉出了门。
今日的西街不知是何原因,十分冷清,连只野猫都少见。
她优哉游哉地在街上行走,身边经过的人看到她,都没有作出奇怪的反应,如此看来,她的易容术练得不错。
她美滋滋地想着,完全没注意到一列车队已经走到了自己眼前。
“闪开!”马上的人大喊道。上官叙反应过来,立即闪到路边。
“你这女人,走路不长眼啊!”马上的人骂骂咧咧道。
这骑马的两人,一人身穿红衣,背着长剑。另一人穿着长袍,面容稚嫩。正是从远方的翰国而来的少年将领虚文、王子顾青蓝。
上官叙听到那人喊的话,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的法术被识破了?
这时虚文问道:“青蓝,这明明就是个男人啊!”
顾青蓝用那可爱的豆豆眼看向上官叙,说道:“不就是个易容术吗?虽然我没破解,只能看出他是个女人……不过,这种水平也敢出来招摇!”
虚文听了轻笑,也望向忐忑不安的上官叙,询问道:“你知道出灵庙在哪?我们要找人……”
“切!”上官叙一听他们要上出灵庙找人,就知道十有八九找的就是她。
“嘿!你什么意思?”顾青蓝气恼道。
“你们是要找仙女吧?”她笑问道。
“不错!”虚文回答道。
“你们啊,长得太丑,仙女是不会见你们的!”她叫嚣道,“你们还是请回吧!”
说完,她转身就跑。
“跑得这么快,肯定是做贼心虚!”顾青蓝策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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